“警官,我們可以走了嗎?”司機不安的看了她一眼,少爺真是的,喝醉了也不讓人消停,沒事惹她幹嘛啊!乖乖的受檢走人多好。
“走吧!”宋冰凝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臉上還殘留着慍怒之色。
司機一得到恩准,趕緊的上車,可是,原本坐在後頭的那一個人,卻意外的推門下了車,搖搖晃晃的倚靠着車門才得以站穩。
“少爺。”司機被驚嚇得滿頭大汗,他,這是要搞事啊!
“你,給我過來。”冷西澤壓根就不管司機,而是衝着宋冰凝勾了勾手指,這惹了他的人,還想要全身而退,那是壓根就不可能的。
宋冰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衝着司機說道:“快把你家少爺帶走,否則我可真的要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把他給銬回局裡去。”
“是,我馬上帶走。”司機趕緊的走了過去,“少爺,我們回去吧!你喝多了。”
好言相勸,但願他大少爺能買自己的賬。
“我沒喝多。”冷西澤甩開了司機扶住自己的手,步伐虛晃的走到了宋冰凝的面前。
他纔剛走近,宋冰凝便潛意識的蹙了下眉頭,酒氣太濃,讓她心生厭感。
“道歉。”冷西澤冷笑了聲,一個小丫頭竟然敢罵自己神經病。
“請自重。”宋冰凝有着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成熟穩重,也不知道是不是職業使然,所以,面對冷西澤的挑釁,她並沒有多大的牴觸,而是泰然處之。
“我說,什麼叫做自重?可別忘了,剛剛,是你先對我投懷送抱的。”冷西澤雖然喝醉了,但意識還在,所以,這受辱過後,又豈會不了了之。
宋冰凝撇開了頭,微微的有了怒氣,“我那是在執行公事,倒是你,竟然對公務人員耍起了***,這個罪名,我還沒有跟你追究呢?”
“如果說,不是你突然的進入了我的領域,我又怎會對你動手,畢竟,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對我圖謀不軌。”冷西澤譏誚的嗤笑了聲,長得倒是挺漂亮的,就是不把心思給放在正事道上。
“沒看見嗎?我們正在設卡抓犯人,這過往的每一輛車,都要接受檢查,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的面子比較大,可以暢通無阻。”宋冰凝的火氣瞬間的上來了,抓犯人還嫌時間不夠呢?竟然還要應付一個醉酒的小混混。
“你見過像我這麼帥的犯人嗎?”冷西澤有些的站不穩,說話間,差點往對方的身上靠了過去,幸好家裡的司機在一旁快速的出手扶住,否則事情更加的複雜化起來。
“不可理喻。”宋冰凝鄙夷的瞧了他一眼,而旁邊,卻在這時突然的變得無比的吵雜了起來。
“停車,停車,聽見了沒有。”幾個警察此時正拍打着一輛正在試圖衝卡的大衆轎車,可對方不但沒停,還加大了油門要往前衝去,期間,有民警不幸被刮蹭到了,重重的摔倒在地。
宋冰凝見此,哪裡還有心思去管冷西澤,直接的奔跑了過去,動作矯健而又迅捷,不顧一切的一躍而上,直接的趴到了對方的車前蓋上去,怒目的瞪着裡面的駕車之人。
看到這樣的一種情況,冷西澤的酒意瞬間的醒了幾分,這女人,她不要命了不成,如果對方真的是那一種心狠手辣的犯人,她這樣做,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車主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這麼的不怕死,所以,故意的把車給開成了s形,目的便是要把人給甩下車去。
宋冰凝咬着脣,艱難的尋找着可抓物品,想着能從對方那半開着的車窗鑽進去。
視線受阻,看不見前方的路,車子,在馬路上左右的漂移着,異常的危險。
其餘的警察回過神來之後,趕緊的驅車跟上,而冷西澤,則是嚇呆在了原地,這是什麼情況啊!警匪大片嗎?
匪徒之所以叫做匪徒,那就是已經變得喪心病狂,所以,宋冰凝還沒有找到可行方法進入車內,便被對方故意的碰撞給狠狠的甩到了地上去。
冷西澤的心,瞬間的被揪了起來,雙手,不由得矇住了雙眼,心想,這下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刺耳的剎車聲,一聲堪比一聲刺耳的在宋冰凝的耳畔迴響,而她,感覺到整個腦袋都要裂了開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之後,目光,怨恨的看向了已經逃跑得逞的車子。
“宋大,你沒事吧!”後面趕來的一警車停在了她的面前,而其餘的,已經緊跟了上去。
“我沒事,快追。”宋冰凝說着跳上了車,催促對方快開車,不管怎麼說,都要把那混蛋給抓住不可,她剛剛已經看清楚了,車內之人,正是他們設卡所要抓的那一個犯人。
“是,宋大。”警員趕緊的啓動了車子,呼嘯的追了上去。
瞬時之間,這一方的天空,便隨着他們的離場而變得沉靜了起來。
“她,還是個女人嗎?”冷西澤不可置信的問着自己身旁那明顯也被驚嚇住了的司機,一臉的茫然。
“我感覺她是個鋼鐵俠。”司機還有些的驚魂未定,幸好少爺沒有跟她起太大的衝突,否則分分鐘要人命。
“是吧!真是個不要命的奇葩。”冷西澤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以後一定要遠離這樣的女人,太強悍了不是嗎?一旦被她給套牢,怎麼死都不知道。
“我們先回去吧!以免她等會回來找我們麻煩。”司機覺得,都是自家少爺剛剛在這找人家麻煩,纔會把事情給搞砸的,所以指不定她會不會遷怒到他的身上去。
“與我何干。”冷西澤撇了撇嘴,但還是乖乖的上了車,不是因爲怕了那個女人,而是,已經酒醒後的他,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否則家裡的冷公子非要讓自己好看不可,沒辦法,在父親的眼裡,自己就沒有讓他老人家滿意過。
司機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少爺這話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明明就是他在那擾亂了人家執行公務,現在可好,把事情給撇得一乾二淨,可真有他的。
“怎麼,不走嗎?”冷西澤冷冷的掃視了司機一眼,直覺的認爲他那是在心底腹誹自己。
“就走。”司機趕緊的上車,啓動車子消失在這一方的天地,就好像剛剛的動亂,從來沒有發生過那般,很快的恢復了原有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