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逃跑。”就好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般,白柔勾脣的嗤笑了下,從她那姣好的容顏上不難看出,年輕那會,絕對是個書香氣很濃的美女。
“如果換作是你,難道不想嗎?”歐陽瑞西一點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畢竟誰也不是傻瓜。
“只是,你認爲自己還有機會嗎?”白柔的氣質,跟這些人是那般的格格不入,卻又是如此的恰到好處,就好像,她是攜風而來的精靈,純屬路過而已。
“不試過又怎麼會知道。”雖說本就知道有危險,但不代表着她會願意把命給搭上。
“說得也對,我都差點忘記了,你可是s市最爲風華正茂的女軍官,又有什麼是你所做不到的呢?只是,我也不差就對了。”白柔撩了下自己的波浪捲髮,雖然身陷狼窩,也把自己給打扮得很精緻,可以說,這是一個很會生活的女人,不捨得虧待了自己。
“白柔,你看,我好不容易跟歐陽中將重逢,不如,先讓我爽一下。”梟鷹在一旁躍躍欲試,早就按耐不住了。
“沒聽說過嗎?色字頭上一把刀,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想着這點兒破事。”說着,狠狠的一記眼刀子過去,這個混蛋,都已經把自己給玷污了,難道說還不知足嗎?
歐陽瑞西清冷的嗤笑了下,槍口,還在指着自己,所以,她必須要掌握好時間差才行,而她的目標,就是白柔,至於梟雄,她不屑於去挾持。
“你說,媽咪她會不會乖乖的受縛。”歐陽茉兒透過圍牆的小孔往裡看,小聲的問着一旁的穆梓軒。
“不會,沒有看見嗎?她正在想辦法脫困,所以我們必須要多加註意,一旦她有了行動,便馬上的出手配合。”子彈是不長眼睛的,這強攻不行,只能是智取。
“知道。”歐陽茉兒拿出了自己的微型***,隨時的準備着。
夏馨菲的小手,緊緊的攥着穆梓軒的衣服,第一次面對這麼多的槍支,也難怪她會緊張。
“別擔心,沒事。”就好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害怕般,穆梓軒不由得輕怕了下她的背,給予貼心的安慰。
“嗯!”有些不好意思的扯動了下脣角,微微的調整了下自己的氣息,專注的往裡看去。
而歐陽瑞西這邊已然的有了行動,趁着白柔怒視着梟鷹的空檔,她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住了白柔,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匕首,此時,正抵在對方的脖子上。
“得罪了。”歐陽瑞西真的不願傷她,但是,她必須得要保命,“把你們手裡的槍都放下,否則,我就殺了她。”
歐陽茉兒錯愕的看着這一切,這是她第一次見證自己母親的實力,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她竟然會是這樣臨危不懼的一個女人,都還輪不到自己出手,她就已經先扭轉了局面。
“哈哈!你要是殺了她,我正巴不得呢?又怎麼會對你妥協。”廖青稞本來就要殺了梟鷹他們的,這會兒能借由歐陽瑞西之手把仇人給除掉,她絕對的舉雙手贊成。
“廖青稞。”白柔不顧自己的脖子被抵着匕首,惱怒的嘶吼了聲,這歐陽瑞西都還沒有解決呢?她倒是先窩裡反了,這樣的女人,還真的是沒有半點的信用可言,但也怪自己,太過於的輕敵,以爲在那麼多槍支的威脅下,歐陽瑞西絕對不敢有所動作,卻不曾想,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以爲是。
“怎麼,覺得我冤枉你了嗎?別說當年我被車撞,不是你所指使的。”廖青稞的槍口有了偏離,對準的不再是歐陽瑞西,而是白柔,一觸及到自己心底最深的傷痛,她就變得有些的竭嘶底裡起來。
“你已經知道了。”白柔很是平靜,倒是一點也不介意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就算已經感受到了疼痛感,她也不表現出分毫來。
“同爲女人,你怎麼就那麼心狠,那個孩子,還來不及出生看一眼這個世界,便被你給殘忍的殺害了。”讓她最爲心疼的不是孩子的死,而是,那是丈夫留給自己的唯一禮物,可就這麼的被他們給剝奪了。
“那只是意外而已,不管你信不信,一開始,我們並沒有想到會傷及到你肚子裡面的孩子。”這是唯一讓白柔感到自己有罪的事情,如若一開始便得知她有孕在身,自己也不會故意的在她跟歐陽瑞西之間製造出矛盾來。
“意外?等會我的槍走火,那也只是意外而已。”作爲一名母親,保不住自己的孩子,那是最爲心痛的一件事情。
“你們都給我住口,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吵架呢?”梟鷹終於的男人了一回,出聲喝斥住了這兩人之間的爭鬥,而歐陽瑞西也趁着他們愣神的當下,藉助着白柔的阻擋,快速的逃竄到了一旁的石磨之後,那是她看了許久之後,唯一的藏身之所,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給我打。”廖青稞看見歐陽瑞西逃跑,又怎麼可能會繼續的淡定得下去,反正,這裡的所有人,她都不想放過。
“媽咪,小心。”歐陽茉兒說話間,已經率先開槍射向了其中一個匪徒,她這人就這樣,一直就是個行動派。
“果然有支援,大家都注意着點。”白柔找了個地方作爲掩護,伸手摸了摸正在滲血的脖子,目光,深邃的看向了不遠處的石磨,難道說,就這樣的被她給逃了嗎?
歐陽瑞西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接應自己,感動之餘又有些的不安,但危急時刻,也容不得她多想,所以看準了時機,趁着火力,一個翻滾的動作,已經到了另一處更爲隱秘的藏身之地。
一見歐陽瑞西已經脫困,歐陽茉兒便就少了許多的顧忌,“裡面的人,全都給我斃了。”
冷冷的對着趕過來的魅幻成員下着命令,這便是歐陽茉兒,不但狂妄,更是嗜血。
“等等,儘量的活捉。”就算是這樣的一種時刻,穆梓軒所考慮到的,也還是自己母親的身份,不願意給她惹來太多的麻煩。
“大哥,爲什麼?”歐陽茉兒很是不解,那些,可都是亡命之徒,實在沒必要留着。
“你難道都不考慮一下媽嗎?”穆梓軒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他不指望自己的妹妹能理解母親,但他這個做兒子的,必須得考慮到這一點,因爲他太過於的清楚來自於部隊的那些個條條框框的紀律,其中,有多麼的嚴明,也只有去當過兵的人才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