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很有可能。”夏馨菲之前一直都沒有出聲,感覺,茉兒當初的指責,自己婆婆是真的有放在心上,否則,絕不會單獨的行動。
“你都跟她說什麼了。”穆梓軒側頭,目光凌厲的直射而去。
“就是那個,你當初不是受傷了嗎?我一急之下便說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話,說她不應該把自己所惹的禍連累了家人之類的。”歐陽茉兒越說越小聲,感覺,自己大哥那犀利的視線都要把自己給看穿洞了。
穆梓軒聽後,氣息爲之的一緊,母親一向好強,茉兒這樣的一番話,她肯定是較真了。
“歐陽茉兒,你可真的是個好女兒。”穆梓軒咬牙切齒的怒視着她,自己受傷那會,母親肯定是比誰都心傷難受,而女兒的責怪,無疑是讓她更加的無地自容。
“我那是無心的。”過後,她也知道自己的語氣過重了,可就是拉不下那個臉來去跟她道歉。
“好了,梓軒,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看看媽要幹什麼再說吧!”夏馨菲見他們這樣,趕緊的在中間充當起和事老來。
“後面,好像有輛車一直的跟着我們。”神突然的在這個時候出聲,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後視鏡。
“是嗎?注意着點。”歐陽茉兒突然的覺得,今晚,勢必會是風潮雲涌的一晚。
“收到。”冷冷的勾動了下嘴角,他倒要看看,是誰那麼不怕死,竟然臉自己的車子也敢跟。
而這邊,南宮夕顏就好像感覺到了些什麼似的,“飛揚姐,我們轉個彎道吧!從另一個路口跟上。”
“怎麼了。”風飛揚很是不惑。
“我們跟了這麼遠,對方一定會懷疑的,所以,變道吧!”南宮夕顏別的不怎麼樣,但反應能力卻很好。
“好吧!聽你的。”風飛揚說着轉了下方向盤,前面剛好的有一個分岔口,想也沒想的便轉了進去,纔剛進去,她瞬間的加快了車速,就怕再度轉出來之時,已經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奇怪,後面的車子怎麼變道了。”神突然間有些的弄不懂了,難道說,是自己太敏感了嗎?
“可能只是湊巧吧!也可能這是人家的一種策略。”穆梓軒悠然出聲,想着的是,歐陽中將這樣獨自行動,就是不知道穆公子得知後會是怎樣的一種反應,應該會暴跳如雷吧!
“我比較贊同後者。”歐陽茉兒認爲,既然神覺得對方異常,那麼必定有着貓膩,這麼多年的相伴,她相信他一開始的那一種判斷力。
偏僻的地方就這樣,就算二十多年過去,也不會有着太大的改變,所以歐陽瑞西很是輕易的找着了梟雄帶自己來過的地方,只是,看起來更加的荒涼了而已。
爲了不打草驚蛇,她遠遠的便熄滅了車燈,把車子停在了好幾百米開外,選擇用走的方式過去。
她不敢保證,梟鷹一定會在這裡,但凡事總要去見證過才能得知真相。
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一身黑衣的她,跟夜色可是完全的融合到了一起。
“馨菲,你在車上呆着,我們跟過去就行。”穆梓軒很是認真的交代,前面,不知道有着怎樣的危險在等待着,所以他不可能會讓她跟着自己去涉險,這是他的私心,但也是他想保護她的一種方法。
“忘了嗎?我並不是溫室中的花朵,如果真的有危險,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越是這樣,夏馨菲越是不肯置身事外,他們是一家人,她不可能會把自己給排除在外。
“大哥,就讓嫂子跟着吧!把她單獨留在這,豈不是更不安全。”歐陽茉兒看了眼周圍,一片的漆黑,誰也不知道,會存在着多少隱形中的危險。
“也對。”穆梓軒也發現了周圍的環境確實不太適合一個女孩子單獨的呆着,就算是在車裡,也還是不夠安全,但同意歸同意,他還是忍不住的絮叨幾句,“等下,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邊知道嗎?不可私自行動,要知道,對方可都是些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嗯!我知道了。”只要他讓自己跟着,什麼她都答應他。
“要不要等一下魅幻的人。”歐陽茉兒拿起了一旁的武器,很是熟練的給自己裝備了起來。
“不等了,我怕媽那邊出事。”穆梓軒推門下車,今晚的他們,就好像相約好了似的,都穿了能跟夜色很相襯的衣服。
“那好吧!神,你先悄悄跟上,如若發現什麼,馬上的報告。”歐陽茉兒一旦投入到戰鬥中,便會瞬間的顯得沉着冷靜了起來,很有領導者的架勢。
“是。”神說完,馬上的竄入夜色當中,動作迅捷而又勇猛。
“我們也走吧!嫂子,你一定要緊跟着大哥。”自己無暇分心去照顧她,所以,只能讓她自己多加小心了。
“我會的。”夏馨菲有一些的緊張,就像穆梓軒所說的那樣,要是那些人真的藏匿在此的話,即將要面對的可是一場生與死的對決,雖然說,她已經是到鬼門關去走過一遭的人,但是害怕卻是人的一種潛意識之下的本能反應,就算你有多麼的強大,也無法擺脫這一種與生俱來的困擾。
歐陽瑞西蹲在外面觀察了許久,難道說,自己真的估算失誤了嗎?否則怎麼會連半點燈光都沒有。
咬了咬牙,她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那就是直接的進去查探個究竟,也許,會存在着危險,但她已經不想再讓家人每天都生活在那一種提心吊膽的日子當中,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還會有着怎樣的危險在等待着他們。
這裡的房子,大都已經年久失修,顯得特別的敗落,不但如此,高高的圍牆被一些不知名的雜草跟野藤給攀爬着,看起來異常的瘮人。
宅子很大,也很空曠,在冬夜的北風中不時的發出吱吱的聲響,給人一種進了鬼屋的感覺,這要是膽子小一點的,肯定會被嚇得拔腳就跑,可歐陽瑞西並不是一般人,所以,她悄無聲息的潛到了牆下,利用自己的特長,很是輕易的進入了屋內。
只是,她還沒有站穩腳跟,整個宅子便瞬時之間的亮了起來,那耀眼的燈光,宛如白晝般通透,就好像,專門爲她所準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