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夏馨菲獨自的在花園散着步,顯得有些的心不在焉。
穆梓軒倚靠在窗口,透過燈光凝視着她那糾結的表情,直覺告訴自己,她肯定有心事,就是不知道跟什麼有關而已。
“看什麼呢?”歐陽瑞西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上來,看他這樣,也不由得探頭看了下。
“什麼也沒有看。”被自己的母親給抓了個現行,穆梓軒不由得輕咳了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歐陽瑞西笑了笑,倒是也沒有拆穿他,想自己當年,不也這樣的窺探過穆季雲嗎?
“找我有事。”穆梓軒這話,並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的,因爲除了有事,自己母親一般都不會找自己。
“青雀堂那邊,最近活動得比較頻繁,這是不是跟你有關。”歐陽瑞西清冷而道,最近,她雖然有着很多需要忙的事情,但還是沒有把青雀堂給忽略了去。
“對,他們現在,那可是完全的跟我槓上了,而這樣一來的話,勢必會需要到資金,所以不得不鋌而走險。”青雀堂是發展得很迅速不假,但是,在缺失資金的情況之下,也只能做一些困獸之舉,而如此一來的話,爲了能更快的來錢,只好去做出一些違法的事情來。
“不得不說,廖青稞那個女人很有一套,竟然能讓那麼多人去爲她賣命。”這個女人,太懂得把自己置身事外,以至於就算明知道那是她在背後搞的鬼,卻不能拿她給怎麼着。
“只能說她足夠的冷血,而這些人,一大部分是因爲畏懼她的手段。”暫時還好,可一旦被壓迫過久,估計會興起反抗的念頭,而一到那時,便會宛如散沙般易於擊破。
“不管怎麼說,能讓人聽話於她,也算是一種本事。”歐陽瑞西勾動了下嘴角,很難想通,當年的那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的一個狠辣的女人。
“你們軍區那邊,有沒有什麼進展。”穆梓軒側頭,與她的眼神給對了個正着。
“暫時還沒有,她這個人吧!比較的小心謹慎,讓我們追查起來有些的被動。”歐陽瑞西蹙了下眉,這一天不解決青雀堂的事情,她便無法安下心來。
“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記得梟鷹嗎?據說,在你們之後,他們的人可是把廖青稞給撞了。”穆梓軒狡黠的一笑,想着,該用什麼辦法讓他們給對上,這樣一來的話,自己就成爲了那一個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的人。
“梟鷹?他那時候不是在監獄裡面嗎?”歐陽瑞西的心裡咯噔了下,難道說,廖青稞的改變,是跟他有關嗎?如此一來的話,事情就變得複雜化了起來。
“忘了嗎?他還有着一個得力助手沒有落網,所以,你該懂得的。”穆梓軒冷嘲的勾了勾嘴角,這應該便是古詩中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吧!
“唉!都是因爲我的原因,才讓你這麼的苦惱。”歐陽瑞西無比的自責,如若不是自己,他這些年來也不至於會活得那麼累。
“歐陽中將,我們兩母子之間,還需要如此的客氣嗎?別忘了,我們可是家人。”穆梓軒說着,調皮的衝她擠了擠眼,對於自己的母親,可別看現在因爲年紀大了而有所疏離,但是,對她的尊敬可是一點也沒有削減。
“也對,我幹嘛要跟你這臭小子客氣,總之,你要多注意着點安全,還有就是馨菲那邊,你要多上點心,要知道,那些可都是亡命之徒,很多的時候,所做出來的一些舉動,那都是極爲偏激的。
”放心吧!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倒是爸那邊,你要提醒着點他才行,別回頭給弄出些什麼幺蛾子來纔好。”自己的身邊有沈磊,馨菲的身邊茉兒也安排了人,倒是穆公子那邊,羅叔叔已經老了,就是怕會有些的力不從心。
“知道,他的安全,我會注意的。”多年前,她就已經歷經過一次失去他的風險,現如今,她是真的不敢再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你們娘兩在這密謀什麼呢?是不是說我壞話來着。”在三樓找不見歐陽瑞西,穆公子這才找上樓來的。
“難道說你最近做壞事了不成。”歐陽瑞西目光犀利的緊盯着穆公子,大有一種秋後算賬的感覺。
“哪有,像我這樣不撩妹,又不好賭的絕世好男人,怎麼可能會做壞事。”虧她想得出來,就算自己有那個心,也得有那個膽才行啊!
“是嗎?我可是聽說,你最近跟一個美女走得很近。”歐陽瑞西輕咦的一笑,就看他怎麼的爲自己開脫。
“有嗎?老婆,你確定那一個美女不是你自己嗎?”穆公子很快的便就轉過彎來,開玩笑,想要在他這裡套話,那是壓根就不可能的事情。
“少跟我玩貓膩,快說,那女人是誰。”跟他生活這麼多年,那可不是作假的,又豈會不知道他的花花腸子。
“真的沒有,冤枉啊!”穆公子覺得,自己就不應該自作孽的找上來,否則,也不至於會淪落到被逼供的地步。
看着父母間恩愛有加的互動,穆梓軒不動聲色的離開,目標當然是花園。
“在想什麼呢?”說話間,手裡的外套也就跟着披到了夏馨菲的身上,這是他下來之前特意回臥室去給她準備的。
“什麼都沒想,只是突然覺得,茉兒不在家,就連空氣都變得蕭冷了許多。”夏馨菲攏了攏他剛給自己披上來的外套,其實,對於未來,她想了很多,心底閃過一萬種的可能性,但就是無法說服自己去做出行動。
“那是因爲你又站在這吹風,能不覺得冷嗎?別什麼事都賴到茉兒的頭上。”穆梓軒說着大手一伸,很是輕易的便把她給圈進了自己的懷裡,既然她覺得冷,那麼,他給予她溫暖即可。
“噗嗤!好像真的是有那麼的一點無理取鬧。”依偎在他的懷裡,本應是最爲心安的,可是此刻,她竟然也升起了害怕之舉,因爲她不知道,這樣的一個懷抱,還能讓自己依靠多久。
“不想跟我談談嗎?你今天究竟都經歷過了些什麼。”她很少會這樣的鬱鬱寡歡,而今晚,自己不止一次捕捉到她失神的瞬間,所以,以自己對她的瞭解來看,她真的有事在瞞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