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沒錯。”漫不經心的回答着她的提問,心底卻有幾秒的愣神,實在是因爲這樣的眼神是他以往所沒有看到過的透徹。
“我可以不去嗎?”也許在外人看來,自己這是在不識好歹,但跟他去了的話纔是真正的萬劫不復。
“這是工作需要,我想,對於你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今天出席的人很多,作爲都市星聞的編輯兼記者,應該很想多認識一些上流社會的精英才對,這樣比較有利於她以後的工作進行。
“意思是我沒得選擇。”夏馨菲咬脣,讓原本就毫無血色的嬌脣更加的煞白。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溫顧安手肘撐在桌上,深思狀的輕觸着自己的下巴。
“如果說我有不去的理由呢?”毫不畏懼的接受他目光裡所帶着的那一抹審視。
“說說看。”很淡然的一種迴應,其中卻不失堅決。
“我生病了,恐怕不能勝任這麼重要的安排。”該軟弱的時候就得軟弱,女人嘛!沒必要什麼事情都那麼的好強。
“可你現在不是還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嗎?”溫顧安痞痞的笑着,那樣的一種揶揄的神態,讓夏馨菲感到很是拘謹。
“好吧!我知道了。”聽對方的意思,只要自己沒有倒下,那麼他的提議就無法駁回,所以就算她繼續的在這跟他對峙下去,也沒有絲毫的意義。
“怎麼,不再試圖的要說服我了嗎?”這麼容易的便放棄,怎麼對得起她那超高的演技啊!
“你會讓我說服嗎?既然不會,我又何必去做無用之功。”才站了這麼的一會,夏馨菲便感覺到自己頭重腳輕的,所以想着還是快點離開會比較的好。
“不錯,你很聰明,但是,女人太過於聰明的話不見得是好事,出去吧!”溫顧安很相信第一感覺,所以不管夏馨菲此刻對自己的態度有多麼的淡漠,他都認定了她是一個舉止輕浮的女人,而現在所做的矜持,也只不過是她對自己的一種欲擒故縱的方式而已。
“是。”夏馨菲從沒有像此刻那麼的後悔過,如果說一開始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一種結局的話,那麼說什麼她也不會跟着上來自討沒趣,因爲這樣的一個自己,讓人感覺到特別的廉價。
一回到編輯部,她便全身無力的坐到了位置上,雙目無神的看着桌上的文件,那是早上之時鄭韻怡所拿過來的,說是下午便要弄好交給總編,而她此時連動下手指頭都覺得是那麼的困難重重。
“馨菲,不用擔心文案的事情,總編知道你感冒了,說是明天再交給她也行。”麥月牙永遠都是夏馨菲的溫暖天使,在她每次感到無助的時候,她都會適時的出現。
“真的嗎?她怎麼會知道。”夏馨菲聽到了這個消息,終於不再感到那麼的沮喪。
“她剛剛有出來找你,然後我就跟她說了你生病的事情。”麥月牙沒有問她去見總裁的結果怎麼樣了,看她此時的神情便能知道個大概。
“哦!謝謝!”不管怎麼說,還是有一件事情是已經得以解決的。
“又來了,你現在怎麼樣,實在不行的話還是去掛點滴吧!那樣會好得比較快。”麥月牙可完全是爲了她着想,不願看見她到了晚上之時還是那麼病怏怏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要是這樣的話,可怎麼的去參加酒會啊!
“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夏馨菲擡手看了下時間,再過半小時就是午餐時間,“你替我掩護着點,我現在就去醫院看醫生。”
“去吧!我知道怎麼做,記住別開車,打車去。”麥月牙知道感冒的人都是一樣的,不但頭暈目眩,還全身痠軟無力,所以爲了杜絕不必要的意外發生,她主張打車去會比較的安全。
“好,那我先走了。”夏馨菲拿起自己一旁的包包,很是低調的走出了辦公室。
仁伈醫院是夏馨菲的首選,因爲那裡有一個秦書寒,所以要想早點好的話去找他準沒錯。
“丫頭,你怎麼來了,生病了嗎?臉色這麼的難看。”秦書寒一看見夏馨菲就高興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可一看她的神色,便收起了愉悅的笑容。
“嗯!好像是着涼感冒了,秦叔叔,我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吧”現在正是午餐時間,這樣的貿然前來,夏馨菲多多少少的會有些歉意。
“沒事,我來看看,我們的大公主怎麼就感冒了呢?”在他們的圈子裡,夏馨菲是美麗優雅的大公主,而歐陽茉兒則是俏皮可愛的小公主。
“噗嗤!大公主?感覺好彆扭。”多年在外求學,這樣的稱呼感覺已經遠離了自己的生活,此時聽見,竟然另有一番的感觸。
“這麼的燒,怎麼不早點過來。”秦書寒沒有回答她的話,大手在她的額頭停頓了下,這才戴上聽診器在心肺上聽了起來。
“我以爲吃點藥就能好,但貌似不行。”不好意思的輕吐了下舌頭,有着幾分小女孩的那一種嬌羞感。
“你一個人過來的嗎?軒軒呢?怎麼沒有陪你一起。”秦書寒說着收起了聽診器,目光斜睨了她一眼。
“我是直接的從公司過來的,他不知道我感冒的事情。”夏馨菲好像很怕別人誤會穆梓軒,所以每次都愛搶着去爲他解釋。
“什麼,都燒成這樣了,你還上班啊!真的不知道該說你點什麼纔好。”秦書寒一邊說一邊搖頭,修長的大手也同時的在本子上給她開起了處方單。
“那就別說啊!要不我這頭啊估計得更疼了。”在親人的面前,她一直都是嬌嗔討喜的,展現出的是最爲真實的那一個自己。
“你這丫頭,走吧!我帶你過去先做個皮試。”秦書寒不忍對她過多的唸叨,所以點到爲止,畢竟現在的年輕人都一樣,特別的厭煩長輩的說教,而他,不願意成爲被嫌棄的那一個。
“好。”嬉皮笑臉的站了起來,小鳥依人似的輕挽起他的胳膊,一看就知道這是在討好秦書寒。
秦書寒給她開了好幾瓶的點滴,估計得滴到下午去才行。
夏馨菲從小就害怕打針,所以當針頭推進去的那一個瞬間,她還是忍不住的輕叫了聲,眼睛更是緊閉着不敢睜開一絲的小縫。
“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打包。”秦書寒用近似於寵溺的眼神去看着她,只因爲她嬌美得讓人無法不對她好。
“我沒有什麼胃口,秦叔叔,你還是自己去吃吧!就不用管我了。”現在就算有滿漢全席擺在她的面前,也勾不起她半絲的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