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錯了,我那是故意而爲之的。”夏馨菲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厭惡感,既然她都可以做出這樣傷害自己的事情來,自己又何必對她顧慮重重。
“好吧!那麼,必是因爲我做錯了什麼。”南宮夕顏有着一絲的不自然,轉而的面對穆梓軒,“穆哥哥,很抱歉,我好像沒有遵守承諾,給你惹事了。”儘可能的表現出一副善解人意而又委屈求全的樣子來,只有這樣,才能彰顯出自己的懂事跟夏馨菲的無理取鬧,因爲她很清楚的知道,就自己剛剛的那一種行爲而言,除了夏馨菲會產生誤會之外,於別人而言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化。
“先回去吧!”穆梓軒沉聲而道,雖然不是很清楚夏馨菲爲什麼會突然的給了南宮夕顏一巴掌,但是,作爲一個瞭解她的男人而言,知道其中必定有着什麼自己所不得而知的因素在裡面,所以也就是說,在夏馨菲跟南宮夕顏之間,他永遠都會選擇無條件的站在自己老婆的這一邊。
“嗯!再見!”南宮夕顏說完故意的嘶咧了下脣角,表現出一副很疼的樣子來,這才隨着沈磊緩步的離開。
穆梓軒皺了下眉宇,在心底默默的低嘆了口氣,不發一言的牽扯着夏馨菲離開,也就來不及跟邱紹雲他們打聲招呼了。
上了車,穆梓軒這才很認真的凝視着夏馨菲,覺得就她的涵養而言,絕不會那麼沒名堂的突然鬧事,所以,他必須得理解清其中的因果來才行,只有這樣,自己纔能有向她解釋的機會。
“說說看,你這麼生氣的原因是什麼?”伸手,幫她弄了下剛剛因爲拉扯而亂了的頭髮。
“開車,我什麼也不想說。”夏馨菲緩緩的輕闔起眼眸,第一次如此的任性,那是因爲她真的很難接受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看着她一副完全不想談的態度,穆梓軒氣惱得握緊了拳頭,然後狠狠的砸到了方向盤上,那樣的一種震動感,把夏馨菲給嚇得瑟縮了下,就在她以爲他會衝自己大發脾氣的時候,車子卻在這時緩緩的啓動了,總算是讓她放下了不少的心來。
穆梓軒一路都緊抿着脣,要是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還好辦,可他到現在都無從得知自己究竟是在哪一個環節上出了錯,所以也就無從替自己解釋清楚。
回到穆家,還沒有等車子完全的停好,夏馨菲便率先的推門步了下去,一刻都不帶停留的直接的走向了屋內,連個正眼都不看穆梓軒一下。
面對着這樣氣沖沖的一個她,穆梓軒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女人生起氣來是這麼的莫名其妙,又是這麼的無厘頭。
“馨菲,我們好好的談一下。”回到臥室,伸手截住了要進入浴室的她。
“今晚,我什麼也不想說。”夏馨菲有些的執拗,自知以自己現在的心情而言,絕不適合跟他談話,因爲會起爭執的可能性比較的大。
“可你這樣,總該有個理由吧!”穆梓軒第一次感到這麼的無力,,明知道她在生氣,卻不知道原因是什麼,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是最爲煎熬的一種考驗。
“沒有理由,我任性,行了嗎?”是誰說有教養的女性就必須要有容人之量的,她今天偏要意氣用事一回。
“別鬧,你這樣我會不安。”說着把她給拉進自己的懷裡,低頭便要吻上她的脣,卻被她給快速的扭開了頭,那嫌棄之情是如此的明顯。
而穆梓軒一向就倨傲慣了,又哪裡容得她這般的拒絕自己,所以她越是這樣,也就越是激起了他作爲男人的那一種征服欲,想也沒想的便把她給抵在了牆上,帶着狂野的怒氣,不顧她的掙扎,肆意而爲的吻住了她的脣。
夏馨菲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用這樣粗野的一種方式來對待自己,所以錯愕過後,當他的舌尖抵達自己的貝齒之時,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了下去,直到嚐到了血腥的味道才肯鬆開。
刺痛感劇烈而來,但穆梓軒並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反而是更加的野蠻對她,就好像,要把自己心底的怒氣跟委屈讓她也跟着感同身受一番。
“唔……”恥辱的淚水順着她的臉頰無聲的滑落,他怎麼可以這樣,用吻過別的女人的雙脣再來吻自己,可知道,那於她而言,是怎樣的一番羞辱。
感受到來自於她臉上的冰涼,穆梓軒就算有着再多的怒火,這會兒也瞬間的消逝無蹤,所以在她的眼淚控訴之下,不得不放開了她。
而夏馨菲的第一個動作則是,伸手用力的抹着自己的雙脣,是那麼的粗野,就好像是沾染上了什麼病毒般的厭惡着。
“住手。”擔心她會傷了自己,所以就算穆梓軒的心底在狠很的被她的這一個動作而在凌遲着,也不得不出聲阻止她這樣的一種自虐的行爲。
對於他的呵斥,夏馨菲就好像沒有聽見般,繼續用力的擦着自己的脣,就好像是要把它給毀掉般不依不饒着。
“夏馨菲,我說夠了,我的吻於你而言,就真的有這般的噁心嗎?”穆梓軒捉住了她的手,眼裡因爲心疼跟暴怒而泛起了紅潤的色澤,哀傷是那麼自然而然的流露。
面對他的控訴,夏馨菲一言不發,她這個人就這樣,對於自己的另一半,有着絕對的潔癖,這沒有看到還好,可一旦被她親眼所見,便難以邁過自己心底的那一道坎。
“好,我知道了,既然這麼的討厭我,那麼,我離開便是。”穆梓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底的最大哀寂便是她對自己的那一種潛意識的嫌棄,所以在轉身的剎那,他的整個眼眶都氤氳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比起她對自己的漠視,他更加不能容忍的是她的自我傷害,所以,爲了不讓她繼續下去,只好讓她眼不見爲淨。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夏馨菲很想出聲挽留的,但心底的怨念卻在提醒着自己不要,所以雙脣顫抖了下之後,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順着牆壁滑坐到了地板上,剛剛纔止住的淚水,再一次的決堤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