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纔不要……”時母想要拒絕,但又不放心女兒,所以想想還是作罷。
秦卿塵又哪裡不懂,她那沒有說全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選擇了忽略。
“別以爲你給我看病就抵消了時戈對我的暴行。”時允傲嬌的輕擡起頭,對秦卿塵,表現得異常的不屑。
“可在我看來,她傷得比你嚴重。”秦卿塵沉聲而道,時允贏就贏在了她體虛這一點上。
“就算再怎麼的護短,也要實事求是纔對,時允都被時戈打得暈倒了,又怎麼可能她傷得嚴重。”時母斜睨了秦卿塵一眼,對他,還是諸多的不滿。
秦卿塵剛想要反駁些什麼,時戈卻在這個時候走了上來。
“藥箱。”時戈把手裡的藥箱,遞了過去。
秦卿塵淡掃了她一眼,這才接到了手裡,拿出助聽器,給時允檢查了起來。
“體虛不受補,最近是不是吃了大量的補品,導致了氣血鬱結。”秦卿塵一邊診治,一邊的說道。
“什麼不受補,你會不會看病啊!”時母不信任的看了秦卿塵一眼,爲了讓時允結婚的時候氣血看起來好一點,她確實是給她進補了,但怎麼可能會越吃越差。
“體虛,並不是說就必須得大補特補,要對症下藥才行,時允這樣的狀況,是脾胃不好所形成的,一味的進補,只會加重病情的惡化。”秦卿塵淡然而道,對於時母的輕視,他不給予任何的反擊,畢竟他比誰都知道,自己有着多大的實力。
“簡直就是胡言亂語。”時母並不相信,所以,壓根就沒有把秦卿塵的話給放在心上。
“如果真想調理好身體的話,還是去醫院做一番詳細的檢查吧!這是我的名片。”秦卿塵說着拿出了名片,給時母遞了過去。
“不需要。”時母一點要接的意思都沒有,秦卿塵笑了笑,剛想收回來,時允卻一把的搶了過去。
“我一定會去的,今天的打,可不能白挨。”時允說着傲嬌的看向了時戈,一臉的張揚跋扈。
時戈在她的挑釁中低下了頭,一臉的愧疚不安,也不知道,她此時的心境,究竟是怎樣的一種錯綜複雜。
“那麼,我告辭了,還有,時戈先跟我出去一趟。”秦卿塵說着也不等時母答應,拉起時戈的手便往樓下走去。
可能是秦卿塵過於的強勢,也有可能是時母一時反應不過來,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開。
“媽,你不阻止嗎?”時允驚訝的看着自己母親,不會是,就這麼的接受了吧!
“哦!什麼?”時母這時,還一臉的茫然。
“什麼什麼啊!人都走了。”時允噘嘴,好不生氣。
時戈被動的跟着秦卿塵下樓,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緊抓住自己的大手上。
想着,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氣消了沒有。
秦卿塵把醫藥箱放進後尾箱,這纔給她拉開了車門。
“上車吧!”秦卿塵一臉的波瀾不驚,把自己的心思,給掩飾得很好。
時戈什麼也不說,只是按着他的意思照做而已。
車子,緩緩的離開,而時逸跟時法官,此時正一身的運動服漸行漸近,好像是剛去外面跑步回來,跟他們來了個完美的錯過。
一路上,時戈都沒有說話,秦卿塵亦然,直到進了家門,進入了他的工作間,時戈才驚詫的有了反應。
來過這裡兩次,才發現,他這竟然有單獨的工作間。
“坐下,我給你清理一下傷口,否則留疤就不好看了。”秦卿塵說着走到了一旁,開始準備醫用藥品。
時戈扯動了下嘴角,但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低垂着頭,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腳尖發呆。
“擡起頭來。”秦卿塵說着伸手,讓她把頭擡起來。
目光,無限複雜的凝視着他。
“有能耐了,竟然跟妹妹打架。”秦卿塵一邊給她上藥,一邊的說道。
時戈咬了咬脣,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所以,還是選擇了沉默。
“你不是很厲害的嗎?連我都能被你一個過肩摔給撂倒,怎麼現在反而慫了。”秦卿塵這話,說得很是不慍不火,讓人很難辨別他的真正意思。
“我……”時戈無言以對,說實話,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想着,時允剛剛若是真的有些什麼的話,那自己,無疑就成爲了殺人兇手。
“怎麼,知道自己錯了嗎?”秦卿塵的態度,冷漠得有些讓人心寒。
時戈斂下了眼簾,錯了嗎?她,真的不知道。
“爲什麼不回答,我說錯了嗎?”秦卿塵小心翼翼的給她的臉上着藥,不得不說,這個時允,可真夠狠毒的,不管怎麼樣,這個都是自己的姐姐,可她倒好,直接的便想要人毀容。
“沒有,你說的都對,我確實做錯了。”時戈淡然的迴應,口氣有些的清冷。
“你是傻子嗎?別人說什麼便是什麼。”秦卿塵莫名的發起了脾氣,也不知道所爲的是哪般。
“那讓我怎樣,你說啊!”時戈突然的淚奔,她已經很努力的隱忍了,可是,現在連他都不站在自己一邊。
“不應該是爲自己辯解嗎?別說你不知道該怎麼的辯解,別忘了,你是個檢察官,最擅長的便是辯解。”秦卿塵突然的生氣,對她有多心疼,就有多懊惱。
“然後呢?結論是什麼?你來告訴我啊!”時戈大吼,難道她不知道要辯解嗎?可是對於母親來說,時允的話纔是最爲有力的證詞,而自己,只會是強詞奪理而已。
“結論不應該是你自己爭取的嗎?還是說,你以爲會從天而降。”秦卿塵大吼了回去,一想到她傻子般的受盡了委屈,一想到她被自己的母親給往樓梯口推去,他的心口,便像被大石壓着般的難受。
如果,如果那時自己沒有出現,那後果呢?會是什麼?他,真的不敢想象。
“可她們是我的家人,你讓我怎麼辦?怎麼的爭,難道說,真要跟她們斷絕關係嗎?”時戈淚眼婆娑的嚷道,她何嘗不想依照着自己的性子行事,她何嘗不想對她們心狠,但她若是那樣的話,又跟她們有何差別呢?
秦卿塵的太陽穴,在突突的跳動着,默默的凝視了她一會之後,突然一把的擁她入懷,眼簾,很是難過的輕闔了起來,有着一種深深的愁傷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