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還可以應付。”雖然說,是有了些醉意不假,但意識還是清醒着的,所以,夏彤就算是想要算計自己,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保重。”羅航宇說着起身,卻不曾想,他的大手,瞬間的被夏彤給抓了個正着。
“航宇,怎麼這麼着急着走啊!人家還有很多的心事要跟你訴說呢?”夏彤嬌柔的嘟嘴賣萌,明明已經是個三十多的女人了,卻偏偏的想要表現出少女感來,怎麼看就怎麼的辣眼。
“抱歉,我還有事,就不作陪了。”羅航宇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嫌棄之情,擡步便要離開。
“難道說,你就不怕我跟媒體爆料,說關冬爾是靠潛規則上位嗎?”夏彤冷嗤的一笑,玩味的睨視着羅航宇。
羅航宇回頭,雖說正值夏季,卻渾身冰冷,一字一頓而道:“若是你有這個膽子的話,大可以試試,但別怪我沒有提前的警告你,我這人吧!看着確實是很溫文爾雅不假,但若是觸及了我的底線,那麼,我會比我大哥還要來得狠絕。”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夏彤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對方給自己的感覺,可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彼此彼此,正所謂有來無往非禮也,我也只不過學以致用而已。”羅航宇說完,頭也不回的拉門出去,對於夏彤,並不覺得她能夠掀起什麼大風浪來。
夏彤的表情,很是尷尬的凝結了起來,被氣到爆棚卻又無從發泄。
“我勸你還是安靜的過吧!否則,連我也救不了你。”費思遠知道,自己的面子,可沒有那麼的值錢,別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念及跟自己的交情而對夏彤網開一面。
“你爲什麼總是不幫我,還說有多愛我呢?敢情都是騙人的啊!”夏彤本就被氣到無處發火,現在聽見費思遠這麼說,便把心底所有的憋屈都給撒到他的身上去。
“愛不等於縱容你犯錯,更何況,我對你的那一份至深戀情,已經被你自己給敗光了。”費思遠還以爲,她是作了一番深切的反悟後回來的,但不曾想,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身的錯誤,反而把自己的一切不如意都怪責到了他人身上,何其的自私自利。
夏彤的雙脣囁嚅了下,但對他的控訴,卻無力加以反駁,所以,只能愣怔的看着他。
“我想,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聯繫了吧!”費思遠現在,那是真的死了心,對她夏彤,不可能會再有半絲的眷戀。
“連你也要拋棄我了嗎?”夏彤咬脣,在她的認知裡,誰都會離自己遠去,就他不會。
“是你拋棄了你自己,總之,彼此珍重吧!”費思遠也起身,關於夏彤,算是在他的人生中落下了一個終點。
“思遠,錯過了我,你確定自己就真的不後悔嗎?”夏彤低垂着眼簾,默然的看着自己因爲氣惱而糾結在一起的十指。
“或許,會有那麼的一個瞬間憶起,但絕不允許自己後悔,再見!”費思遠繼羅航宇之後離開,獨留夏彤一人在此。
一滴渾濁的淚水,自臉頰滾落,在她的手背暈染開來。
身爲女人,在娛樂圈打滾這麼多年,她容易嗎?
之所以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也只不過是想要給自己的以後找個依靠而已,難道說,這也錯了嗎?
爲何他們一個個的,都視自己如蛇蠍般避諱着呢?
這一點,她真的是難以想得明白。
第二天下午,羅航宇意外的接到了樂父的電話,約他見面,說有事要商量。
約了醫院旁邊的咖啡廳見面,去到的時候,樂父已經在那等候着了。
“要喝點什麼嗎?”羅航宇在他的對面,施然的坐下。
“不用了,咖啡這東西,我可喝不習慣,還是喝點涼白開吧!”說着,舉了舉面前還剩下大半杯水的杯子。
羅航宇也不勉強,給自己點了杯藍山。
“怎麼突然的約我見面。”羅航宇說着看了他一眼,難道說,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嗎?對於手術的事情。
“昨天,我們一家人商量了下,覺得,做手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們有一個條件。”樂父一邊說,一邊的斜睨着羅航宇,嘴角,勾着一絲算計的笑容。
“什麼條件。”羅航宇覺得,只要是不太過分,他都會滿足他們。
“很簡單,娶了我女兒。”樂父毫不知恥的說出口,也就只有他,纔會以爲,區區的一個手術,值得羅航宇拿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去換。
“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羅航宇眉心緊鎖,陰鷙的睨視着對方。
“我是認真的,不管怎麼說,都要給自己找個保障才行,否則手術失敗了怎麼辦,讓我們人財兩空嗎?”樂父打的這個如意算盤,可真不錯,只是,心態也很薄涼,這樣的情況,不應該是祈禱手術的成功嗎?而他,竟然在算計得失。
“想要保障,可以有很多種的方法,唯獨這一條,絕不可能。”羅航宇咬牙切齒的睨視着他,很難想象,身爲父母,考慮的不是孩子的健康,而是金錢的利益。
“但我們的條件,就只有這一個。”樂父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可不能他說什麼自己就依葫蘆畫瓢的去做。
“那麼,你就讓自己的兒子永遠的躺在牀上吧!大不了我養他一輩子。”羅航宇氣惱的起身,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沒有什麼好商量的了。
“難道說你就不擔心我們讓關啓天入獄嗎?”樂父語帶威脅的看着羅航宇,這是自己可以唯一緊勒着對方脖子的繩索,所以,不擔心他不妥協。
“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爲他本人,已經在監獄裡面。”羅航宇譏誚的一笑,很是嘲弄對方的後知後覺。
“這,怎麼可能。”樂父瞪大眼眸的看着羅航宇,若真如他所說的那般,那自己的勝算豈不是爲零了嗎?
“所以,不得不告訴你的是,你好像已經失去了唯一可以牽制着我的籌碼。”羅航宇擔心的那一個人,從來就不是關啓天,而是關冬爾,所以不得不說,對方押錯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