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見她這樣,也不好多說什麼,所以默默的退了出去,而南宮夕顏一見她離開,便陰冷的勾起了脣角,傻女人,還以爲自己真對她那麼好呢?常常的給她放假,之所以這麼的做,也只不過是因爲嫌她在礙事而已。
人走了,戲也就落寞了,而她所想要的東西還遠遠的沒有得到。
穆梓軒一路疾馳回到家,時間已經九點過一刻,也就是說,大家都已經吃過飯了,所以一樓並沒有人,估計都各自回房或者是散步去了。
“少爺,你吃過飯了嗎?”看見他回來,吳叔馬上的迎了出來。
“還沒有,隨便的給我弄點吧!家裡的人呢?都不在嗎?”穆梓軒一邊說一邊的解着領帶,腳步更是一刻都沒停的往樓上走去。
“老爺跟夫人去散步了,至於少奶奶跟小姐,好像是在樓上。”小姐總是神出鬼沒的,所以吳叔不敢太肯定。
“好,我知道了。”小跑着上了樓,臥室內的燈並沒有開,靜寂得就連自己的呼吸都能輕易的聽見。
不在嗎?微微的蹙起了眉,這才繼續的往樓上走去,既然不在臥室,那麼就應該是在茉兒的房間吧!
輕輕的敲了下房門,很快的,裡面便傳出了一個很活力四射的音色來,“請進!”
“怎麼就你在啊!”推門而進,房內除了歐陽茉兒正在擦拭着自己的寶貝匕首之外,並沒有看見夏馨菲的人影。
“不然呢?還想找個男人出來不成,怎麼,你終於捨得你的那個寶貝妹妹了。”一看見進來的是穆梓軒,歐陽茉兒便氣不打一處來,所以說出來的話也就陰陽怪氣的。
“你吃火藥了嗎?再說我的寶貝妹妹不就是你嗎?”穆梓軒的視線在房內掃了一圈,愣是沒有看見夏馨菲的身影。
“我還吃炸彈了呢?我是你的妹妹不錯,但不是最寶貝的。”歐陽茉兒覺得,如果說自己跟南宮夕顏同時的遇到了危險,那麼他所救的那一個人絕對會是南宮夕顏,而不會是自己,原因很簡單,因爲南宮夕顏是他戰友唯一留下來的妹妹,而最大的重點則是,他的戰友是爲救他而死。
“歐陽茉兒,不許胡鬧,你嫂子人呢?去哪裡了。”穆梓軒一臉的嚴肅,隨時都有生氣的可能性。
“怎麼,現在想起她來了,之前把人家一個人晾在公司的樓下之時你都幹什麼去了。”這是第一次,歐陽茉兒跟自己的大哥起了爭執,而她所想守護的就是一個夏馨菲而已,因爲她可是自己從小到大所尊崇的女神人選。
“她跟你告狀了嗎?”穆梓軒原本滿是歉意的,這會兒突然的便有了些惱怒的成分。
“你覺得她會是那種人嗎?”歐陽茉兒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火氣爲什麼會這麼的重,可能是因爲看見了夏馨菲臉上的傷所致吧!所以現在的她可是滿肚子的怨憤之意。
想剛纔自己站在花園門口等她,一看見她下出租就趕緊的迎了上前,首先被她頭上的髮卡所吸引,最後才注意到了她那微腫的臉頰,那一刻,她的火氣蹭的一下便上去了,沒有想到在s市,還敢有不怕死的來打她的人。
“既然不是,那你怎麼會知道我要去接她的事情。”穆梓軒很不喜歡這樣的一種被質問的感覺,所以眉宇瞬間的冷凝了起來。
“很簡單,我問了她爲什麼要打車回來,而不是打電話讓我去接她,接下來她是怎麼回答的就不用我來告訴你了吧!”歐陽茉兒氣呼呼的瞪着他,比較讓她鬱悶的是,問了好幾次是誰打的她都沒有告訴自己,否則她非要去討回這筆賬不可。
“這個應該不是你發這麼大火的理由吧!”自己的妹妹自己瞭解,絕不會是一個愛小題大做之人。
“你自己去看,煩死了,我不想管了。”歐陽茉兒覺得自己的事情都有夠煩的了,所以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丫頭,你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穆梓軒怎麼看都覺得最近的歐陽茉兒很奇怪。
“沒有,你還是去找嫂子吧!”歐陽茉兒直接的把他給推了出去,隨後關門上鎖,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搭理於他。
穆梓軒舉起手來又放下,算了,由她吧!估計是魅幻的事情讓她心煩了吧!
無奈的下樓,既然沒有在茉兒這裡,那夏馨菲究竟是去哪裡了,難道說出去了嗎?
“少爺,你的晚餐已經好了。”剛想推開臥室的門,吳叔便走了上來。
“好,我知道了,馬上下去。”推門進屋,順手的按亮了燈,室內果然沒人,只是露臺的紗幔被風揚起,肆意的舞動着,而他也並沒有多加註意,因爲夏馨菲很喜歡外面新鮮的空氣,所以很多的時候她都會把那一扇玻璃門給拉開。
轉身的就要往外走去,可就在那輕瞥之間,他發現了某人翻飛的裙角,所以想都沒有想的便大步走了過去。
夏馨菲靜靜的站在露臺上,任由晚風吹亂了自己的發,舞動了自己的裙襬,就好像整個世界安靜得就剩下了她自己般,雙眼空洞而無神的眺望着遠方,就連屋內那突然而起的燈光也拉不回她的半點心神。
溫暖的大手悄然的圈住腰身,隨之的,下巴也抵在了她的鎖骨之處,讓她的身子終於有了反應,爲之的輕顫了下,只是目光依然悠遠而無神。
“既然在這,爲什麼沒有開燈。”磁性的男性嗓音,來自於她所熟悉的那一個人,只是覺得在自己所離開的這幾年裡,發生了太多太多的改變,多得讓她開始有了懷疑,身後的這個男人,還是幾年之前自己所熟悉的那一個摯愛嗎?
“你回來了。”聲音有些的縹緲,讓人感覺好不真實。
“嗯!對不起!顏顏生病了,所以一着急之下忘記了自己答應過要去接你,而手機也匆忙的留在了車上。”沒有責怪的話語,可也不知道爲什麼,讓他感覺到特別的壓抑。
“南宮小姐她,現在好多了嗎?”其實他所說的那些都不足以成爲他不去接自己的理由,一句話,他就是心裡無自己而已。
“嗯!吃了藥已經好了許多。”穆梓軒抱着她的手緊了緊,就是沒有勇氣把她的身子給轉過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麼,只是覺得現在的她讓人感到異常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