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真的那麼愛那個人嗎?”冷西澤的雙脣,微微的顫抖着,眼眶更是泛起了紅潤的色澤,實在無法理解,是怎樣的一種眷戀,能讓她生死相隨。
被一個死人給比了下去,試問,讓他情何以堪!
“誰?”,穆梓軒的心底一驚,這個宋冰凝,果真是個有故事的人。
“一個已經化作了黃土的人,老大,這樣的我,是不是很可悲,竟然爭不過一個死人。”冷西澤泄氣的滑坐在椅子上,看着,說不出的淒涼。
穆梓軒蹙眉,走過去壓了壓他的肩膀,算是一種安慰。
“其實,只要有心,沒有什麼是爭不贏的,就看你能堅持到哪一步而已。”世界上的路這麼多,他爲何偏偏去選了一條這麼艱難的去走,難道說,老天這是在懲罰他之前的放縱過度嗎?
“但我,已經感覺到了絕望的氣息,她好像情願選擇去死,也不願投進我的懷抱。”冷西澤說着眼眶一紅,當着穆梓軒的面滾落了淚滴。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而已。
“你,真的有那麼愛她嗎?”見他這樣,穆梓軒感覺到了惶恐,很難想象,若是這個宋冰凝搶救不回來的話,那麼他的人生,可該怎麼辦是好。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心裡好痛。”冷西澤雙手捂面,現在已是白天,來往的人,可是要比晚上的時候多了不少。
穆梓軒在他的身旁坐下,無言的把他給擁進懷中,看着,異常的親密,不懂的人,還以爲他們是那種***的關係呢?
他的傷痛,穆梓軒能夠感同身受,但自己卻要比他幸運許多,至少,那時的夏馨菲,是深愛着自己的,而不是心裡活着另外的一個男人。
冷西澤很快的便就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但卻有些的不好意思,要知道,這可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流淚,而且還是在這樣公共的場合當中。
“要喝點什麼嗎?我去給你買。”今天的穆梓軒,對冷西澤異常的關愛。
“不用了,我沒事。”冷西澤抿了抿脣,低垂着眼簾不敢看他。
“放心吧!妮可會把她從鬼門關前搶救回來的。”穆梓軒不太擅於安慰人,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但願是那樣。”冷西澤苦澀的勾了勾嘴角,說不出的悽絕。
“她就那麼好嗎?竟然可以讓你捨棄了整個森林。”穆梓軒不是沒有見過宋冰凝,只是覺得,冷西澤會喜歡她那樣冰冷的女人有點意外而已。
“我也不知道,只是不知不覺之中,就那麼的被她所吸引了,一點收住的機會都沒有。”正所謂的好奇害死貓,若是一開始,自己不好戰心強,故意的去接近她的話,是否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即將會有所不同呢?
“而這,就是愛情,會讓你毫不設防的沉淪進去。”穆梓軒暖暖的一笑,感覺那樣子,就像個沉浸在幸福當中的男人。
“或許吧!”冷西澤重重的嘆了口氣,目光,停留在‘手術中’那幾個鮮紅的大字上,有誰會想到,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他要去承受這麼多次的等待之痛呢?
兩人,一度的沉默,由於身處他鄉的緣故,所以,一切都看起來是那麼的不方便。
“少爺,喝點提神吧!”沈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們的身邊,把手裡剛買的熱飲遞了過去。
“好,你再去給西澤準備些吃的過來。”穆梓軒知道,這小子剛剛去梳洗的時候,肯定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
“不用了,我吃不下。”冷西澤拒絕,這樣的一種情況,他真的是沒有胃口。
“那就喝點這個吧!暖一下胃也好”穆梓軒把其中的一瓶熱飲遞了過去,雖然說現在是夏天,但醫院裡的溫度,感覺永遠都要比外面要低很多似的,也不知道是人的心理作怪,還是說,裡面飄蕩着的幽靈太多。
“嗯!”冷西澤接過熱飲,湊在脣邊輕嘬了口。
等待,是一抹綠色,在春暖的大地當中,展現着原野的生機勃勃,等待,是一抹驕陽,在火熱的夏季,狂肆的喧囂着自己的熱情,等待,是一抹景色,在漫天飛舞的淺黃中,抒寫着秋的纏綿,等待,更是一抹純淨,在銀裝素裹的冬季,盛滿了潔白的期盼。
如果不愛,請你放手,如果真愛,就請你深愛。
是否,有着這麼的一種覺悟,纔會讓愛情變得更爲的眷戀纏綿。
當手術室的門,再度的推開之時,冷西澤並沒有像之前的那一次急迫的迎了上去,而是默然的看着藍妮可,好像,很怕知道她即將要說出口的答案似的,雙眸是那麼的恐懼。
“妮可,怎麼樣了。”穆梓軒快步的走了過去,對於結果,他也很是在意,因爲這可是關係到冷西澤以後整個人生的大事,所以,不能不緊張。
“暫時的脫離危險了,接下來,還是要看她的個人意志力。”藍妮可疲憊的說道,剛剛的緊急情況,可是把她給累得不輕。
“這樣就好,辛苦了。”畢竟不是秦卿塵,所以,客氣的話還是得說。
“沒事。”藍妮可的目光,淡掃了冷西澤一眼,“他這是怎麼了。”
“估計是被嚇着了,沒事。”穆梓軒說着,無奈的聳了聳肩。
冷西澤腿軟的站了起來,就好像沒有聽見他們兩人剛剛的對話那般,顫抖的問道:“救過來了嗎?”
臉上,帶着一種忐忑不安的神色,很是無助的看着藍妮可。
“嗯!救回來了,所以,你一定要讓她心生活下去的意志才行,現在可不是你悲傷的時候。”藍妮可沒有愛過人,所以不懂愛情這東西究竟有多大的力量,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奇蹟往往都會因爲愛而存在着。
“真的救回來了嗎?”冷西澤咬了咬脣,有些的不敢相信。
“西澤,你這樣,會讓我們大家擔心的。”這樣的冷西澤,很明顯的把穆梓軒給嚇着了,在過去的二十多年當中,可從來沒見他因爲什麼事情而這麼的神智不清過。
“讓他睡一覺吧!醒來估計會好很多,否則精神狀態很容易走極端。”藍妮可說着衝穆梓軒眨了眨眼,意思不明而喻,就是讓他把人給直接的弄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