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很少出門,現在找不着,估計是你們剛好的錯過了而已。”克凡並沒有告訴他,宓葶婷就在身後的那一棟大樓裡面。
“或許吧!你們繼續談情說愛,我再找找去。”莫西說完,衝東方薇薇笑了笑,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棟樓房,這才快步的走開。
“老狐狸。”克凡冷嘲的說了聲,一臉的輕蔑表情,讓東方薇薇看了,很是不知所云。
“爲什麼?”東方薇薇歪頭的看着他,竟然罵自己的父親是老狐狸,這讓她很是摸不着頭腦。
“走吧!回去再告訴你。”克凡很是自然的牽起了她的手,急切的遠離了此處。
“發生什麼事情了是嗎?”東方薇薇被動的快步跟上他的節奏,最近的城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感到異常的不安。
“嗯!現在先別問,小心隔牆有耳。”克凡牽着她的手稍微的加了點力道,現在的他,已經不知道這座城堡裡,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不可信了。
回到別館,克凡把所有的門窗都給關了,沒辦法,實在是因爲他這地方,麗莎夫人那兩母子總是毫無預兆的突然造訪,所以不得不防。
“是很重要的事情嗎?”見他這樣的嚴陣以待,讓東方薇薇開始感到不安了起來。
“對,接下來,城堡裡很有可能會發生一場內戰,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先回自己家去呆一段時間再說。”克凡的雙手,搭在她的肩頭,很是認真的詢問着。
“既然是危險的事情,我就沒有理由把你給拋下,而自己卻逃命去,那樣的話,我也就不配說愛你了。”雖然不知道他指的內戰有多麼的嚴峻,但她希望,自己能夠在危難時刻站在他的身邊,或許力量很微乎其微,但兩個人在一起,便是一種依靠,一種彼此的心靈慰藉。
“不錯,這膽識,我喜歡。”克凡說着搔弄了下她的頭髮,一臉寵溺的表情,對東方薇薇,他是心懷着愧疚之心的,因爲他想要給她的是幸福無憂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讓她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膽的危險之中。
“不是有事要告訴我嗎?開始吧!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東方薇薇衝他微微的一笑,用眼神鼓勵着他。
“莫西他,並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克凡知道,這樣的一個消息一出,她的訝異程度,肯定一點也不低於當初的自己。
“什麼?這怎麼可能,那媽她……”東方薇薇不願意懷疑,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懷疑。
“別這樣,我媽她沒有出軌之類的事情發生,因爲她一開始所嫁的人便不是莫西,而是我的親生父親伯尼,那一個真正的公爵大人。”克凡苦澀而笑,怪不得貝克·瑟特總想着自己死,以前的時候,他不是很瞭解這樣的一種骨肉相殘,到了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自己跟他之間,壓根就不存在着那樣的一種關係,也難怪他能不顧及情分,一次次的想置自己於死地了。
“對不起!你知道的,就你剛剛的那些話,任誰都會往那一方面去想,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東方薇薇很是歉意的解釋着,就怕自己的言辭跟想法傷害到了他。
“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那麼緊張幹嘛?”克凡打趣的調侃着她,感覺,身邊只要有她,再多的苦楚,也就不算什麼了。
“我不再打岔就是,你繼續往下說吧!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東方薇薇很想知道,他的父親,怎麼就在一夜之間給換了人了呢?
“媽跟莫西,一直以來……”克凡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對她娓娓道來。
東方薇薇很是安靜的聽着,真的是不再插話,只是,她看着他的眼眸,隨着故事的深入而多了一抹的憐惜之情。
還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經歷着這樣的人生,更沒有想到,撥開重重迷霧的背後,這座城堡裡面,竟然隱藏着這麼多不爲人知的故事。
莫西說是在找宓葶婷,實際上,他那是在試探他們,關於昨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所派出去的那些人,爲什麼會突然的憑空消失了,再也無法聯繫得上,讓他很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公爵大人有沒有發現什麼端倪來,更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把自己給爆了出來。
可就算他再怎麼的不安,該要面對的,還是得去面對,所以,他不得不敲響了那一扇大門。
“請進!”希狄恭敬的把他給迎了進去,就像對昨晚的事情毫無所知那般淡然着。
“公爵大人他還好嗎?”莫西遲疑不定的問道,既然希狄還在,那麼便就說明昨晚的刺殺失手了。
“不知道您想聽到的是怎樣的一個消息。”希狄斜睨了他一眼,對於這種假惺惺的人,很是看不起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着這麼的彆扭呢?”莫西的心底一凜,感覺不太妙。
“沒有什麼意思,是您自己想多了而已,公爵大人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希狄懊惱的蹙了下眉,覺得自己太沉不住氣了,差點的就露了陷。
莫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來了。”室內沒有開燈,更沒有拉開窗簾,伯尼冷情的嗓音自黑暗中傳來,聽着,是那麼的讓人感到森然可怕。
“嗯!怎麼不開燈啊!”說着,莫西便要伸手去按開關。
“別開,我眼睛不太舒服,受不了強光。”伯尼之所以不讓對方開燈,那是因爲,他的眼睛有些的紅腫,得不到家人原諒的他,剛剛可是很爲悲痛的大哭了一場,但就算是如此,也無法洗刷掉他內心的罪惡。
“好吧!我之前在外面有碰到克凡,好像很是傷心的樣子,他,該不會是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吧!”莫西試探性的問着,因爲看不清對方的表情變化,讓他很是不好判斷如今的局面。
伯尼沉默不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氣氛,突然的變得很是沉寂,讓人莫名的覺得有些詭譎。
過了許久,就在莫西的耐心快被磨光的時候,他才緩緩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