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大可以試試看,究竟會是誰在危言聳聽。”希狄可以確定,這絕對是莫西所爲,想必是那個老狐狸,來探過公爵的口風之後,回去越想越覺得不對,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別故作神虛,要是沒有把這給打探清楚,你以爲,我們會貿然前來嗎?”對方的人數不算多,也就是六七個人而已,但對於只有希狄一個實力干將的情況之下,應該算是綽綽有餘了吧!
“是莫西派你們來的嗎?”公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柱着柺杖走了出來,一臉無畏的盯着那幾個蒙着臉的黑衣人。
“既然你們都要死了,就讓你們死得明白一些吧!是,就是他讓我們來的。”爲首的男人洋洋得意的說道,那輕狂的表情,讓人看了,還真的是不爽得很。
“原來,還真的是他。”公爵的步伐,因爲震驚而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一臉的沉痛表情,試問,還有什麼比知道自己信以爲賴的兄弟背叛更讓人心寒的呢?
“公爵,你沒事吧!”見他這樣,老僕無比的緊張,既要跟敵人對抗着,還要顧及到他的安危。
“我沒事,放心吧!”公爵一臉的蒼白,可能怎麼也想不到,報應會來得這麼快,之前,自己還處處在算計着怎麼殺害克凡,沒想到現在,輪到別人來殺自己了,所以,老天真的很公平,不會虧待每一個向善之人,但同樣的,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心惡之人。
“你們就別在那互相的安慰了,反正都是要死的,走這些形式主義有意思嗎?”雙方的槍,都是上了膛的,此時,正在互指着,誰也沒有率先的行動,就好像是在等,等一個機遇那般。
希狄剛剛一直在賭,賭自己的槍法還在人生的巔峰時刻,雙槍並用的情況之下,希望能在瞬時之間給解決四個,那麼,剩下的那三個,就不在話下了,可沒有想到,公爵大人竟然選擇了這個時候走了出來,以至於,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所以也就是說,風險也在無形之中給加大了。
“你們兩個,對付那個跛腳的老頭,其餘的,集中把這個囂張的傢伙先解決了再說。”爲首的匪徒,已經在開始安排任務,看來,他們已經沒有耐心在這繼續的周旋下去了。
“是。”幾人齊聲的迴應,快速的開始變換位置,戰爭,一觸即發。
“等等。”就在這時,有兩道人影快速的躥出,站到了公爵的那一邊。
這突然冒出來的兩人,跟匪徒一樣的裝扮,讓人看不清他們的真實身份來。
“你們是誰。”爲首的匪徒質問了聲,本來是一場懸殊的對立,卻因爲他們的加入,而變得實力相當起來。
“要你命的人。”來者之一狂妄的回答着,有着強者的不削之意。
“別把話給說得太滿了,還不知道誰要誰的命呢?”爲首的男人輕嗤了聲,絲毫不把對方給放在眼裡,因爲除卻那個沒有任何實力的公爵,他們現在還是二對一的實力。
“你們大可以試試看,現在,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撤離此處,晚了的話,那可就再也走不了了。”這聲線,有着寒冰的冷峻氣息,感覺,有那麼的一點像高高在上的神。
“別廢話,打了再說。”匪徒之一沉不住氣了,火冒的吼了聲。
“既然一心送死,那我成全你們好了。”說着,一道影子閃過,在大傢伙都還沒有看清的情況之下,幾人手中的槍支紛紛掉落,全都抱着右臂悽慘的叫喊了起來,只見,每個人的手臂處,都被鋒利的武器所重創,鮮血,也就跟着噴涌而出。
“你究竟是人是鬼。”爲首的匪徒,抱着殘臂,驚恐的發問着。
“管我是人是鬼,我只知道,再不去醫院的話,你們很有可能會因爲失血過多而亡。”黑衣人撇了撇嘴,玩得一點也不上癮,都是那什麼破規矩,不能隨便的殺人,否則這些人,現在還怎能跟自己發話,早就見閻王爺去了。
“等着,我們一定會報今日之仇的。”說完,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就好像,再遲一秒便會沒命般。
“你們,是誰啊!”公爵疑惑的看着兩人,而希狄,則是護在了他的面前,對這突然出現的兩人,並不太放心,就算他們剛剛纔出手救下了自己跟公爵大人。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幫克凡辦事的人。”說完,兩人瞬間的閃了出去,並沒有打算在此逗留的意思。
“克凡少爺,他怎麼會知道。”希狄驚愕的轉頭看向了公爵,如果說,對方確實是克凡的人,那麼,他這完全就是以德報怨不是嗎?
“估計,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公爵大人一臉的死灰,有了這些人的到來,不用等到報告出來,他就已經知道了,莫西肯定是作假了,好狠的心啊!竟然想讓他親手的殺死自己的兒子。
“可他,竟然沒有怨恨你,而是選擇了讓人救你,那是不是說,克凡少爺他,還是很在乎你的。”希狄假設性的說着,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沒錯。
“也很有可能,他還不知道,我派人追殺他的事情。”公爵大人說着,沉痛的挨着牆壁滑坐下去,誰會想到,跟隨了自己幾十年的密友,會做出這樣的一種勾當來呢?
希狄不再說話,只是沉默的守在他的身邊,這一夜,註定了是不眠的一夜,所有的醜惡,都在黑夜的屏障之下悄無聲息的進行着,最終,被正義所打敗,重新的暴露於陽光之下。
新的一天伊始,希狄一大早的出了門,駕車極速的離開了城堡,雖然說那一份報告到了現在,已經作用不大了,但是,人總這樣,還是力求一份心安才行。
把報告拿回來的時候,公爵大人正在摟裡的花園曬着太陽,看着,很是愜意的樣子,但誰也不知道,他內心的洶涌澎湃之情。
“公爵,我回來了。”希狄走了過去,恭敬的輕喚了聲。
“嗯!結果怎麼樣。”公爵坐正了身子,擡頭的看着他,內心,無比的忐忑着。
“我沒有看,還是你自己親自看吧!”說着,把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