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歌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蘇子輕還什麼都聽不懂的話,那不是別人說話不清楚,是她腦子有問題了!
一旁躺在牀上的蘇臻臉上笑意滿滿,明明是剛經歷了一場大手術的人,這個時候看上去卻是滿面春風。
是的,他覺得高興,太高興了!
他捧在手心二十幾年的寶貝,他是多麼地害怕她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人。
幸好,那個男人很愛她,甚至超過自己。
蘇子輕低着頭,怎麼都不敢直視雲笙歌的眼睛,心裡卻如小鹿亂撞一般,七上八下的。
那個人對自己,到底存在着什麼樣的感情?
如果他真的深愛着白卉瑾,又怎麼會給別人他深愛着自己的錯覺?
江馳聿,我們夜夜同牀共枕,爲何我始終看不清你的心?
是你太深沉,還是我還害怕?
——
江馳聿趕到老夫人居住的地方時,白卉瑾已經和老夫人見上面了,兩人正坐在那裡喝茶。
“來了。”老夫人看到他,淡淡說了句。
江馳聿儘管心中怒火叢生,可面對老夫人,態度極好,恭敬地道:“奶奶。”
“嗯,坐吧。”
白卉瑾這時看了過來,柔柔的目光裡似是包含了千言萬語。
“馳聿……”她低聲喚,主動換位置,坐到了江馳聿的的身邊,和他一起與老夫人面對面。
江馳聿表情極冷,目光根本不曾停留在她的身上,只是問老夫人:“奶奶,您有什麼話和我說的嗎?”
既然兩人都已經見上面了,那麼白卉瑾肯定是說了什麼。
所以,他要知道奶奶心裡的想法,才能決定下一步要怎麼做。
老夫人喝了口茶,眯着眼睛,眼神卻銳利得很,“你準備什麼時候和阿瑾結婚?”
“奶奶,您忘了,我已經結婚了,難道你想讓我犯重婚罪?”江馳聿一愣,緊接着竟然淡笑了起來,語氣也很悠哉。
白卉瑾心裡立刻緊張了起來,老夫人是她最後一張王牌了,如果不行的話……
“是,兩年前你是結婚過了,可別忘了,你的妻子在新婚第二天就已經死了!”老夫人緩緩地放下手裡的茶杯,神情一點一點變得嚴厲,“馳聿,我說過,那個女人不論是死是活,做得出那樣的事,就再也別想當江家的少夫人!”
江馳聿臉上的笑意散盡,他低了低頭,緩緩吐出一口氣。
“奶奶,如果我非她不可呢?”
“那你就不是我江家的子孫!那個時候,隨便你要不要和她在一起!”老夫人憤怒之極的同時,卻又痛心疾首。
這個該死的混蛋,真是被那個女人迷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