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晚他不是喝醉了麼?
江馳聿記得,自己喝醉之後就睡着了,沒有做什麼事啊。
他站在那裡,從上至下狠狠地看着白卉瑾,那眼神像是要撕了她似得,“那晚,我什麼都沒做過。”
“嗯。”白卉瑾竟然點頭,可她下面說出來的話,令江馳聿一陣陣頭疼——
她說:“你什麼都沒做,是我對你做了什麼。”
男人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跳個不停,雙手因爲太過用力握拳,指關節都泛起了可怕的青白色。
“你對我做了什麼?”他咬牙切齒地問。
白卉瑾淡淡笑着,緩緩站了起來。
這個時間點,餐廳里根本就沒有其他人,服務生也都識趣地離得很遠,她可以肆無忌憚地說出自己想說的那些話。
也許,他會覺得她很無恥。
“馳聿,你應該知道我愛你,愛了整整十年。”
從十四歲愛到二十四歲,從不曾減少,從不曾改變。
以前他說自己對他只是哥哥的依賴,她不反駁。
但是現在,她早已經長大,可以獨當一面了,卻仍舊甘願站在他身邊,無名無份,這若不是愛,那還能是什麼呢?
江馳聿,我愛你,我自己知道。
而你,也知道,你知道害怕承認而已。
“我太愛你了,我等了十年纔等到那麼一個機會,我不想錯過。”
“所以呢?”
“所以……”白卉瑾的臉上浮現自嘲而蒼涼的笑,“所以我不顧廉恥,我主動了。”
話已至此,如果江馳聿還不明白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除非他腦子有問題!
“馳聿,我知道這麼做你會討厭我,可是我不想失去你,我知道她快回來了,我好害怕。”白卉瑾走上去,試圖握住他的手。
然,江馳聿迅速將手別開,冷眼睨着她,一字一句皆是冰天雪地的感覺:“你確定這個孩子是我的?”
“你不信?”白卉瑾瞬間瞪大了眸子,震驚而憤怒。
可只過了幾秒,她竟然就笑了,“你果然不信,我早該知道的。”
江馳聿此刻心煩意亂,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萬一白卉瑾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自己的,這件事被蘇子輕知道的話……她會怎樣?
“不管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陪你去醫院,馬上打掉。”
“真的是你的孩子,你也不要嗎?”
“不要!”
男人回答得堅定有力,俊臉黑沉一片,如暴風雨即將來臨。
白卉瑾步步後退,雙手緊緊地護住自己的肚子,眼神卻閃了閃:“我不去醫院!我要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