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邁進來一隻腳,黑色皮鞋程亮,隨後是結實有力的長腿,再然後,整個人就出現在了蘇子輕的視線裡——
江馳聿。
蘇子輕迅速用白襯衫擋住自己的身體,緊緊盯着他,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江馳聿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挑了挑眉,然後擡手。
他的指尖,捏着一枚鑰匙。
燈光下,那枚鑰匙閃着光,散發着陰謀的味道。
蘇子輕雙手越捏越緊,看着他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來,她只能節節後退,最後退到無路可退。
“你別過來!”赤.裸的背貼着冰冷的牆壁,她控制住恐懼,鎮定地對江馳聿低喝道。
江馳聿還真的就不過去了,斂了斂自己的神色,一字一句對她說:“我不過去,你,過來。”
他明明語氣溫和,臉色也並不可怕,卻無端讓人覺得心裡發顫!
蘇子輕的心裡,恐懼慢慢佔了上風。
她隱約覺得,江馳聿似乎什麼都知道,所以那晚他纔會出現在那個房間裡,今天才會空降公司,而此刻,出現在清洗室。
她的眼神,細微地閃了閃,語氣弱了一些,道:“你能先去外面嗎?有什麼事等我穿好衣服再說。”
“好。”
他前所未有地爽快,點了頭,轉身就出去了。
蘇子輕也管不了衣服還溼着,飛快穿好,然後轉頭查找清洗室有沒有別的出口。
還真的,讓她看到了另外一扇門!
蘇子輕欣喜若狂,大步飛奔過去打開門就往外衝,也不管這扇門到底是通向哪裡。
直到,在樓梯口,她撞上等在那裡的江馳聿。
“怎麼跟沒頭蒼蠅似的?撞痛了嗎?”他扶着她的手臂,低聲問着,聽上去還真的像是在關心她!
蘇子輕已經目瞪口呆,滿世界都籠罩着一種叫做‘在劫難逃’的東西。
江馳聿勾了勾脣,笑得深不可測。
他的手,順着她的手臂往上,劃過肩頭,在她臉上輕輕地拍了拍,他問:“我該叫你什麼好呢?蘇子輕?還是……蘇子鬱?”
兩年前,江家第一繼承人江馳聿和蘇家千金蘇子鬱的婚禮轟動全城。
郎才女貌,人人稱羨。
隔日,已經是江家少奶奶的蘇子鬱在高速路上發生車禍,當場死亡。
並且,因爲汽車爆炸,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兩年在國外過得怎麼樣?現在回來了,見到我了,也沒什麼要說的嗎?”
蘇子輕機械地搖頭,喉嚨幹得厲害,說話都疼:“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演技還是這麼差!”江馳聿忽然一把箍住她的腰,將她抵在樓梯的扶手上。
他彎腰,她也被迫往後仰,胸.部挺得老高,隨着一呼一吸,上下浮動的弧度,十分誘人。
可這樣一副緋色的畫面,江馳聿卻似沒有看到,只是盯緊了她,一字一句:“兩年前的車禍,不和我解釋一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