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孩子沒事。
兩個大人出事總比兩大一小都出事好的多。
江馳聿和顧長安同時看了對方一眼,那一眼充滿了殺氣,同時,似乎要生死決戰一般。
雖然蘇子輕和雲笙歌都在他們手上了,但是江紹恆還是沒有那麼地又底氣。
畢竟江馳聿這個人太不簡答了,也不知道他哪裡還有安排,棋差一招,就會滿盤皆輸鈺。
而且,輸了就會死得很難看。
“你要什麼,說。”江馳聿冷冷地開口,那臉上的神情真當是地獄修羅一般。
江紹恆笑了笑,指着顧長安,“我暫時什麼也不想要,我就想把他剛剛打我的那一拳,還回去。咬”
江馳聿抿着脣不說話,顧長安則是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
對面的那個人,你是豬嗎?
江紹恆見兩人都不說話,於是周了眉頭,故作不解地問:“怎麼?不願意嗎?”
江馳聿還是不說話,他知道顧長安最後一定會妥協,就算不爲大局,也會爲了那個叫雲笙歌的女人。
可就這麼低頭,實在是沒面子,實在是窩氣。
江紹恆於是就說:“那好吧,如果這一拳我不能還回去,那我就只好讓你們的女人來承受了!”
顧長安一聽更加火大,“你tmd到底是不是男人,我們之間的事非要扯上女人麼?你腦殘是不是?”
“顧總的口才可真是不錯。”江紹恆看上去一點都不生氣,笑眯眯的樣子更加讓人討厭,“我是不是腦殘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的女人會因爲你的這些話被打成腦殘!”
“你敢!”
“要不我們試試?”
江紹恆盯着他,臉上的笑還未收起,表情傲慢而囂張。
是啊,他現在沒有軟肋,他現在是狗急了跳牆,什麼都可以豁出去,什麼都可以不管。
可是顧長安和江馳聿不能不管,那是她們的心尖寵,手心寶。
“不就是一拳麼,你來啊,我倒要看看,這一圈你打回去了你是不是就能成仙!”
反正這股悶氣是吃定了,那嘴上也要討點便宜回來。
顧長安冷笑着,十分不屑地看着江紹恆朝着自己走來。
他動了動自己的手腕,又動了動。
然後,他擡頭對着顧長安左看右看,似乎是在尋找好一點的位置,試圖一拳打過去就把顧長安給打死。
顧長安輕蔑地哼了一聲,“不會是不敢打吧?還是這些天女人玩多了身體虛,拳頭都握不起來了啊?”
“呵呵——”
“你——”
好了,拳頭來了。
顧長安話還沒說出口,左邊已經捱了一拳,他赫然轉回頭,江紹恆第二拳又揮了過去。
到底是練過的,兩人動作都極快,顧長安堪堪截住他的手,但是臉上還是被擦到了一點。
“顧總好身手。”江邵恆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
顧長安也笑,只是他的笑顯得有些咬牙切齒:“你的身手也不錯,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顧總過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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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明着都是再表揚對方,實則都是話裡有話,都是暗裡藏刀。
江馳聿聽了一會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就冷冷地開口打斷了兩人:“有什麼要談的現在就開始吧,浪費時間有意思麼?”
“就是,你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吧?你有什麼目的?”顧長安瞬間轉了話鋒,順着江馳聿的話說了下去。
江邵恆淡淡地笑了笑,“我何必拖延時間,我想要的東西如今已經到手了。”
他很自信,因爲他確定,這兩個男人最終肯定會爲了他們心裡的女人而妥協一切。
江馳聿心中大概已經猜到了他想要什麼,所以不等他開口就說:“天成你拿去就是了。”
江邵恆愣了一下,因爲他發現江馳聿放棄天成就如同當初放棄搖搖欲墜的馳盛一樣果斷,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所以,他有點不放心了。
顧長安瞄了一眼身邊的人,再看了看對面人愣住的神情,頓時反應了過來,也跟着說:“我的公司你也可以拿去,不過我的公司在華盛頓,你得派個人過去管理才行。”
說完,他還笑了兩聲,別有深意。
江邵恆被他笑得有些惱羞成怒,憤憤地說道:“我不要你的公司,我只要你的錢,我要五千萬!”
“可以啊。”顧長安忽然鬆了口氣,也忽然從心底慶幸自己當年那樣拼命過,所以現在纔有那麼多錢,纔會在面對這樣的要求時絲毫不退卻。
“可是我給了你五千萬,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作爲商人,最講究的都是互贏,你說呢,江總?”
江邵恆心裡樂得不行,因爲顧長安本來就不是他的目標,能平白無故撈到五千萬,他自然樂得開懷。
“我收到五千萬,就放了你的女人——雲笙歌,你說好不好?”
顧長安還會說不好麼?點了點頭,表示成交。
隨後,江邵恆轉向江馳聿,問道:“那麼大哥你呢?除了天成,你還願意拿什麼和我交換你的女人呢?”
“馳盛已經給你了,現在天成也給你,你還要什麼?”顧長安有些不解,替江馳聿接了話。
江邵恆笑笑,隨後擡手指了指江馳聿,緩緩、緩緩地說道:“我要我大哥的——命!”
“江邵恆你不要太過分!”
顧長安性子比江馳聿稍稍急躁一些,一聽這樣的要求,自然立刻就跳腳了。
江邵恆哈哈大笑,“顧總你急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顧長安當然不相信他還能說出什麼好的話來,但是他還沒來的及開口就江馳聿擡手按住了肩膀。
隨後,江馳聿重重地看了他一眼。
顧長安當然懂得這一眼的意思,咬了咬牙,把那些怒氣都壓了下去。
江邵恆心裡冷笑了一聲,果然,最難對付的人,永遠都是江馳聿。
他轉身走到沙發邊上,然後坐了下去,拿起剛剛江馳聿他們進來時喝過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深深地嗅了嗅。
顧長安直接翻白眼,這廝分明是在消磨他們的耐心,根本就是在打心理戰!
他反正是隻要拿出五千萬就能贖回自己的女人,已經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但是身邊的兄弟,和他的女人,不能不管。
所以,他也只好忍着。
江邵恆一直不說話,直到那杯酒都喝光了才笑着擡頭,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真是對不起,大哥你知道的,我比較愛酒,碰到美酒,一下子忘了正事,你看我這腦子。”
江馳聿自然是不會搭話的,顧長安直接冷哼了一聲。
“也是,要是我腦子好使的話,現在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你說是不是?”
“你想玩什麼遊戲就說吧,我奉陪到底!”
江馳聿終於開口了,一語中的。
江邵恆投來一記欣賞的眼神,如果他們沒有利益的鬥爭,或許會是一對好兄弟,可以並肩打天下。
只可惜,兩人之中只有一個能站在巔峰,另外一個——必須死!
“我養了兩隻藏獒,今天叫人帶了過來,我突然很想看看,人和藏獒相鬥,最後誰輸誰贏?”
“江邵恆你tmd變.態吧!”顧長安怒不可遏,也不管江馳聿按着他的肩膀,吼了出來。
“我變.態麼?”江邵恆笑了笑,“其實變態也不錯啊,至少比你們當懦夫好?大哥,你不敢,對不對?”
江馳聿下顎的線條蹦得很緊很緊,死死盯着江邵恆的臉。
他其實沒有猶豫,之所以沉默不語,是在爭取時間,爭取——k去救人的時間!
可江邵恆不那麼認爲的,“大哥,要是你不敢的話,那也沒關係,我可以叫念桐把你的女人帶過來,我們看她和藏獒玩耍好了。”
“我有說我不敢麼?”江馳聿淡淡的,眸光犀利,“藏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