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哪裡扯來一根白色牀單將嬌嫩身姿掩遮了泰半,燈光下,白晢的皮膚因爲之前的激烈而隱現潮紅,香汗將長浸個半透。那對明亮的眼眸之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凌厲而霸道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番令人憐惜疼愛的楚楚嬌憐。
“你,你是茱,茱莉?……”劉青的額頭開始冒起了汗,毫毛也豎了起來。
“劉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茱莉虎得坐起生來,眼神中殺機浮現,面色冰冷喝道:“你爽都爽過了,難道,你想吃幹抹淨不認賬了?”
牀單從她身滑落,露出了那一身晶瑩如玉,光滑如綢緞的身姿。如此罕見的出色身材,即使是猶處在震驚中的劉青,也依舊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看,看什麼看?”茱莉被他看的是一陣心虛之外,忙又將牀單扯在了身上,雙頰酡紅一片,俏目瞪去:“有什麼好看的?”這次嘴上說的兇,不過語氣卻是不知不覺柔和了許多。畢竟,他的眼睛雖然色迷迷的,那不正好是側面證明了自己身材的出衆以及他的喜愛麼?
“呃……”劉青一臉心虛的瞄了一眼氣勢洶洶的茱莉大小姐,擦了把冷汗而乾笑不迭:“那個,當然,當然不會了。”
“我就知道不會。”茱莉眼中的殺意一下子消散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情。如鄰家小女孩般微微臉紅,側了側身子挪靠到了劉青的肩膀上。輕聲細語地喃喃問道:“劉青,你剛纔說過的,你會愛我一輩子的。”
這轉變也太快了些吧?劉青幾欲暈厥,偎依在自己身旁的柔弱加幸福的小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叱吒整個歐洲的黑道魁。不過,自己說過那話嗎?絞盡腦汁,才恍然好像剛最激烈的時候,茱莉是問過這麼一句話,自己好像是迷迷糊糊地應了下來。不過,剛纔劉青連自己捅的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能當真?愛她一輩子,這個??劉青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苦瓜樣。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那個。茱莉。”劉青乾笑了幾聲。思來想。還是決定和她說說清楚。否則。將來恐怕會出什麼大問題。茱莉。可不是街邊隨隨便便能說採就采地野草小花。
“劉青。結婚地事情。我想過兩年好嗎?”茱莉神情半閉。似是想到了些什麼害羞地事情。忽而。感覺到青地肌肉一緊。以爲傷到了他自尊。惹他生氣了。忙又補充了幾句:“劉青。我沒有別地意思。只是。我想花兩年地時間將手頭地事情了結一下。沒有後顧之憂地再結婚。沒有半點看不起你地意思。”
聽到她說什麼結。劉青已經悶了過去。接下來地話。簡直讓他欲哭無淚。天吶。這叫個什麼事情?有過一次上牀記錄就要結婚?在國內不都說歐洲女人開放嗎。怎麼着看起來比他老家地小城還保守啊?劉青倒是很想對她嘰咕一下。求求您。求求您老看不起我一把吧!結婚?那是死也不會去想地問題……
當然。玩笑歸玩笑。這件事情要不處理好地話。絕對是個原子彈。劉青儘量讓自己地臉色看起來有些平和。呵呵笑道:“呃。那個。茱莉小姐。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這件事情呢。算我們扯平了好不好?天亮後。咱各歸各路。你走你地陽光道。我走我地獨木橋。”偷偷瞄着她臉色開始鐵青起來。劉青忙又補充地嘿嘿直笑:“那個。當然。當然。茱莉小姐您有啥需。只要招呼一聲。我劉青保證赴湯蹈火。在所……”
話還沒說完。劉青地額頭就感覺到一片冰涼。一把銀白色而冷冰冰地手槍出現在自己地眼前。而與此同時地。茱莉地臉色一片冰冷。眼眸之中即將噴出火來:“你地意思是。你在玩弄我?玩弄我茱莉?”牀單已經從她身上滑落下來。她也不在意。只是胸口不斷起伏着。似是激動到了極致。
見事情捅開了,劉青反而沒有了忐忑不安。至於被槍威脅,劉青什麼時候怕過這個了?神色反而平靜,吸着煙,掃着她裸露出來的上半身。不得不再次感嘆一下,茱莉不但身材好地可怕,連皮膚也是細膩滑潤之極,一點也不像多數歐美女人那樣,皮膚只能遠觀不能近看。
“茱莉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至於把這種事情看得這麼重麼?”劉青懶洋洋的將雙手枕在腦後,平淡道:“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但是,我剛醒來那時迷迷糊糊的,哪裡會知道是你?早知道是你,你就算是拿着槍求我我都不幹。”
臉色本來還有些潮紅的茱莉一下子煞白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捏的有些鐵青,輕輕顫抖着:“你,你混蛋。我要殺了你……”
“殺就殺吧。”劉青冷冷回答:“反正那天被你抓回來,我劉青也沒打算繼續活着。”
性感的嘴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她咬破,絲絲鮮血順着嘴角滑落。猶豫了一會,茱莉終究還是下不了手。抓起牀單猛的向他丟去,罵道:“你滾,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快給我滾。”
劉青悠閒的接住牀單,剛想回她幾句的時候,臉色頓又僵硬住了。在那牀單之上,有些狼藉,一小片雜亂的猩紅是那般的刺眼。不敢置信的盯了一眼茱莉,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奶奶的,自己今天不是捅了個女人,而是捅了個天。
這種事情怎能可能?茱莉年齡怎麼說也要比自己大幾歲,而且,不論是各項條件都如此出衆。怎麼可能竟然還會是處女……天吶,這可是在以性慾思想開放而著稱的歐洲……
這不僅簡簡單單茱莉是處女的問題,關鍵是結合茱莉剛纔的態度,以及她這把年紀了還守身如玉。那麼,其中的問題大條了……不論從哪一點來分析,茱莉絕對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生活比較放蕩的女人。恰恰相反,她對於這方面的堅持與認真,已經遠遠超過了如今絕大多數東方女人……
頭大,頭好大。剛纔他不過是以爲茱莉並不會正在乎自己的,兩人不過是見過區區幾面,又有仇恨在身。但現在……
茱莉已經扭過了頭去,竭力控制着肩不上下聳動,顯然,她是不想在劉青面前哭出來。這番模樣,自又惹得劉青心中愧疚不已,隱隱的,竟感到了心疼。已經不知道多久,心沒有這麼爲一個女人疼過了!
“呃,茱莉小姐。”劉青的語氣中充滿着然,猶豫了一下,還是呼喚了一下她的名字。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她扭回來的手臂,以及一把手槍。
“砰!”子彈幾乎是擦他的身體,射中了牆壁,混凝土碎片炸裂亂飛。
“你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了你嗎?”茱莉沒有回頭,冷漠的說道:“我數到三,你還不滾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要說茱莉是個心狠手辣的女魔頭,這點是無需置疑的事實。劉青雖然對自己的生命並不怎麼留戀,但這麼輕易地死去,也是很不甘心的。他也絕不懷疑,茱莉下一次開槍,會朝着自己腦袋上去。
如此,劉青只得很識相的穿好放在櫃子旁的衣服離開。只是留下了一句話,我會回來找你的。
也不知道茱莉用什麼方式通知了外面,這一路離開,劉青沒有遭遇到任何阻攔。靠步行出了茱莉的地盤,劉青找了個電話撥通雷子的電話。卻是沒幾分鐘,那傢伙就驅車到了劉青身邊,與他同行的,還有幾名虎牙的成員。
一上車,雷子就關切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似乎想確認他有沒有被茱莉弄掉幾個零件,邊是罵道:“茱莉那娘們也夠害的啊。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你是怎麼出來的?虧得我不睡不吃好幾天才摸到了你被囚禁的地方,正想帶着兄弟們殺上去救人呢。老大,你是跑出來的吧?這場子得找回來,我帶了些重傢伙,直接轟掉茱莉那娘們的老窩去。”
說的雖然有些誇張,但劉青卻能從他佈滿血絲,滿身臭汗中得知。這幾天,他絕對是沒有停下片刻。甚至,連脖子後的一些血跡還沒洗去。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劉青也懶得謝他。只是,報仇就免了。現在反而是他欠着茱莉。但這種事情也不好明說,只得輕輕拍了拍他肩膀,苦笑道:“算了算了,這幾天茱莉也沒爲難我,今天更是直接放我走了。”
“靠?那女魔頭有這麼好?”雷子滿是狐疑,這要不是出自劉青嘴裡,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滿腹疑問的在他身上滴溜溜的亂轉:“老大,您老該不會施展了美男計,把那茱莉整上牀弄開心了。這才被放出來了的吧?嘿嘿,這樣的話,我們就放心了。不然,和茱莉開戰,心裡也沒底來着。老大不愧是老大,連茱莉都能搞的定。”
呃,這傢伙是他媽的什麼嘴啊?一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