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擰着眉,琉璃色的瞳眸不着痕跡的掃過三人,而後轉身又看向其他人,最後這才收回視線,緊抿的脣泛着一絲凌厲。
剛纔事情太過突然驚險,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馬上,恐怕也沒人注意她身後的動靜,而且又有她和姬月珩擋着,除了後面三個怕沒幾個看到了。
斂了斂心神,顧琉璃復又看向姬月珩,不動聲色的挑眉,“這就是你說的憑我的本事?”
“這馬至今爲止只認我一個主人,當初軒少也曾要過這匹馬,我也是相同的要求。”
轉眸看向一旁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月明軒,顧琉璃總算明白剛纔她提出要這匹馬時爲什麼他的臉色那麼精彩了。
之前她還以爲是因爲馬的主人,現在看來是因爲他曾今在這匹馬上吃過鱉。
“他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傲氣的揚脣,剛纔她是沒準備,並且再烈的馬,相信只要方法對了也可以馴服的。不然還要那麼多馴馬師幹什麼?
一聽不行二字,月明軒嘴角抽了抽,幽怨的瞪了顧琉璃一眼。
說他什麼不好,偏偏說他不行!
小爺行得很,非常行好不好!
不過,這會他倒沒抱怨,而是好奇小丫頭到底怎麼來馴服這匹馬?
不置可否的挑眉,姬月珩淺淺一笑,再次將繮繩遞到她的手裡,才一鬆開,馬兒像是跟他有心靈感應一樣,立刻又躁動了起來,好在經歷之前那一遭,都有了心理準備,在它發狂前姬月珩再次握住了繮繩。
“我不相信再試一次!”
她就不相信這輩子她真的就跟動物絕緣了。
這匹馬她是真的很喜歡,要以前,你不喜歡我,我還不待見你了,轉身走便是了,可那柔順的毛髮,還有那貴氣的姿態,少有的純血馬,那可是價值千金啊!
姬月珩看着她,見她絲毫沒有被打擊到,那滿滿的自信讓她猶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瞬間綻放,猶如集千萬種芳華,瞬間綻放。
姬月珩握着繮繩的手猝然一緊,清雅的鳳眸破碎出一抹幽光,稍縱即逝,“好。”輕輕應聲,再次鬆開了繮繩。一如之前兩次,馬兒再次猶如受驚了一般,而每當他握住又立刻安靜了下來。
一直注視着她的伍旭東也被這一刻的美晃了心神,怔怔的看着顧琉璃。
面容清雅脫俗,一身紅色的騎士裝更是增添一份美豔,尤其是此刻那灼灼目光,自信傲然的表情,猶如英姿颯爽的女騎士,勝雪的肌膚,妖嬈的身姿每一處似乎都烙印在了伍旭東靈魂的最深處,剎那間似乎都忘記了呼吸。
兩人又接着一連試了幾次,結果沒有絲毫的改變,馬兒焦躁的程度都沒半點緩和。
顧琉璃死瞪着那馬,想着你丫的也太不給面子了。
不喜歡她就算了,用得着在人家握住之後就立刻安靜下來嗎?這樣大得反差不是讓人知道她顧大小姐不得喜歡嗎!
“呵,我看顧琉璃你放棄算了!這馬一看就不喜歡你,何必去強迫一匹馬!”早已經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的伍潔瑩犯賤的又忍不住開口譏諷。
剛纔她那麼丟臉的摔在地上全都是她害的。
要不是她要玉麒麟,怎麼可能會讓它發狂。
“閉嘴!沒看到我正在馴馬。”
頭也不會的吼道,顧琉璃一臉的不耐,姐姐現在還沒心思去應付你,這匹馬就比你乖多了,就算不喜歡自己可也不會開口惹她厭。
“你……”
“伍小姐還是安靜點的好,玉麒麟喜歡安靜,如果你再繼續鬧下去惹怒了它,怕就算是我也沒辦法讓它乖順了。”姬月珩淡淡的望了伍潔瑩,眸光淡淡,就連聲音都冷淡異常。
伍潔瑩面色一白,緊抿着脣,故作鎮定的笑笑,“我沒其他的意思,只是覺得既然不喜歡就不要強求,有些時候強求得來的未必是適合自己。”
“這話說得也是。”淡然應承,姬月珩不再看她,目光落在顧琉璃的身上,爾雅幽邃的眸子掠過幽光,“有些事情確實不可強求。”
聞言,伍潔瑩的面色總算是好了點,一掃之前的陰沉尷尬,得意的睨了顧琉璃一眼。
伍旭東站在顧琉璃的對面,越過馬兒,看向姬月珩,而後又看了看顧琉璃,緊握着的手似乎都快捏出水來。
“沒試過又怎麼知道不適合?之前我強迫你哥,雖然之後我們確實不適合。可這也並不能代表我跟這馬也不適合?”
伍旭東沒想到顧琉璃竟然當面拿着自己跟馬對比,本就難看的臉色現在猶如塗抹了一層黑霧。
其他人則是紛紛輕笑了聲,怕也只有她纔敢這樣說。
“它叫玉麒麟是吧?”顧琉璃不由想起李元霸胯下的那匹“一字板肋玉麒麟”,難怪那麼傲氣。
見他點頭,顧琉璃一把握住他的手,微熱的掌心覆蓋住冰涼的手背,一同握住那繮繩。
突然的觸碰,姬月珩微不可見的怔了下,極其清雅的撇了她一眼,而後立刻垂下眼瞼,遮蓋住眼底的那抹異色。
幾次的實驗讓顧琉璃敏感的捕捉到似乎只要有姬月珩的存在這匹馬就會異常的乖順,在它熟悉自己之前,只要他在應該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看着兩人緊握的手,月明軒上前,“小丫頭,不就是一匹馬?難道我送你的不好?”
聽着那幽怨的話語,顧琉璃嘴角抽了下。
人家千里迢迢,不辭勞苦給她偷來,單是這份心意就不簡單,就算再喜歡這匹馬顧琉璃知道也不能辜負了他的好意。
“你那匹我也喜歡。可這匹我也想要。”
尤其是他剛纔那懷疑自己的話,就算不要都不行。
不明白的撇了她一眼,“你要這麼多馬乾什麼?”
雖然他平常也會養幾匹好馬,可那些也都是閒來無事打發時間,以着她以前的懶惰,不該會做這麼吃力的事纔對。
“因爲它值錢啊!”脫口而出,顧琉璃答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