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國王現在昏迷,只要不是不軌之徒,然後做好安全措施,都是可以見人的,不然顧琉璃這段時間見的是誰。【jie】.me?喜歡本書的朋友多多宣傳宣傳】00小說?
所以月明軒突然這樣一問,沈燁林就察覺出了他這話不對勁。
明明可以的事情卻還要來問自己,爲的什麼,目的很明顯。
而且結合目前坐在這裡的兩人,沈燁林何其聰明,這些暗示結合起來,必定明白他們的用心。
因此很是配合的擰眉想了下,然後一臉的爲難,“國王現在的病情不怎麼穩定,最好還是不要去打擾。”
“外公都昏迷怎麼會知道有沒有人去看他?你不要這裡胡說八道,故意阻攔我跟媽媽去看望外公!”一聽沈燁林那話,蔚婷婷就忍不住反駁。
一個半隻腳跨進棺材的人怎麼可能知道誰在誰不在?
這沈燁林跟顧琉璃的關係不錯,一定是她慫恿着不讓她們去看外公的。
憤怒的瞪向顧琉璃,沉聲道:“顧琉璃,我知道沈燁林是你的人,以前我是跟你有過節,蔚家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可他們也得到了教訓,你如果還有什麼怨恨就衝着我來,不要攔着我媽媽去看外公。”
聽着那凜然的自控,好像真的一切都是她在背後搗鬼一樣說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蔚小姐,我不知道你是有被害妄想症,還是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的小肚雞腸,一點小事也會記掛在心底許久。”不客氣的嘲諷,她並不覺得現在自己有必要受她的任何氣。
先不說阻攔他們的不是自己,就算是自己又如何?
她要攔她們還不屑去找那些藉口。
“我是挺恨蔚家的,不過你真的覺得蔚家現在的立場是我無能爲力,我絕對有能力讓蔚家更慘,被拋棄的棋子永遠都只有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如果我要收拾你們,那是輕而易舉,你以爲你們爲什麼還能站在這裡跟我大吼小叫?”
輕嗤一聲,眼底是滿滿的不屑,那傲慢的眼神看得蔚婷婷生生是咬牙切齒。
不過珍妮瓊斯到底是見慣風雨的人,蔚家倒了都沒能壓倒這個女人,自然不會因爲顧琉璃的三言兩語就輕易的動怒。
“顧小姐,婷婷不是那個意思。她知道她外公出事之後一直很擔心,我們母女費盡心思才能來到這裡,想看到老人家的心情還希望你能理解。”
這一言一語之間,倒是真的認定了一切都是顧琉璃在背後操縱的一樣。
她雖然掛着月明軒未婚妻的頭銜,可對於她這個結過婚而且還生過孩子的女人,大家接受程度並不怎麼高。
畢竟月明軒太過優秀,在他們的眼裡,只有更高貴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你們看望家人的心情說實話我還真不怎麼理解,都說人心隔肚皮,我們這還隔着兩層肚子,我也不是你們肚子裡的蛔蟲,不清楚也不想清楚。至於這能不能見人也不是我說了算。”
顧琉璃也懶得跟她們虛以委蛇,直接道:“你們剛纔也看到了,我一直都呆在這裡沒跟任何人說話,你們來的突然,我就算是想要提前吩咐一聲都沒機會,我可真想不出蔚小姐所說的操縱是什麼意思?當然,如果你們再繼續這樣誣陷我,我可能還真做些什麼,比如——將我看不順眼的人趕出去。”
聽她竟然要將自己趕出去,蔚婷婷差點沒氣得跳起來。
這裡好歹是她的半個家,這裡的人是她的親人,她一個外人竟然敢指着她的鼻子說要將她給趕出去。
“顧琉璃,你有什麼……”
蔚婷婷想怒斥,可她身邊的珍妮瓊斯卻是突然向後仰去。
好在她眼明手快的接住。
“媽,你怎麼呢?”
看着母親那蒼白的臉色,對於她的憤怒更深,“顧琉璃,蔚家出事,知道蔚家當年做的那些事情,媽媽帶着我跟晨濡因爲愧疚離開,也爲了彌補和懺悔而沒有去找小姨和小哥他們幫忙,就算在外面過得在艱苦,我們也沒想過再出現在你身邊,就算後來晨濡因爲生病去世,我們都沒想過回來,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外公出事,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眼角有淚珠低落,提到蔚晨濡的去世,提到國王的病重,蔚婷婷似有抑制不住的委屈和難過。
“婷婷!”
聽她提到去世的兒子,珍妮瓊斯似是低聲呵斥,只是因爲本人太過虛弱而沒什麼氣勢。
“媽,你現在不說,人家還以爲你這樣突然出現別有企圖,如果外公真有個什麼,而你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你會後悔一輩子!”
聽着女兒的哭訴,珍妮瓊斯的眼眶也再次紅了。
大家似乎都沒想到蔚晨濡竟然已經去世了!
那個富家公子哥,雖然什麼壞事都幹,可他的身體一直都很不錯,竟然說沒了就沒了。
也難怪珍妮瓊斯和蔚婷婷那樣的憔悴,那憔悴不像是裝的。
原來是因爲蔚晨濡的離開傷心過度。
恐怕遲遲未來看望國王也是因爲蔚晨濡吧。
“晨濡怎麼會?”艾菲瓊斯聽到蔚婷婷說蔚晨濡竟然去世了,驚訝的愣在那裡。
剛纔她還在奇怪,就算蔚家出事,姐姐也不該這般狼狽纔是。
原來是蔚家的出事再加上蔚晨濡的去世,打擊一件接一件,一時承受不住這才趨近崩潰。
“蔚家出事後,我帶着兩個孩出事後,我帶着兩個孩子離開,只是在離開後不久,晨濡竟然病倒,而且來勢洶洶,不到一個月就,就……”
說到這,珍妮瓊斯泣不成聲,這下是真的難過。
眼淚止不住的流,而艾菲瓊斯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這等於是把人家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再次無情的撕開,那種痛是極致的。
珍妮瓊斯儘管傷心,但情緒也控制得很好,半響之後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只是神情更加的憔悴蒼白而難看。
蔚婷婷亦是悄悄抹掉眼角的淚珠。
對於蔚晨濡這個弟弟,蔚婷婷也是疼愛有加,姐弟兩的感情也很好。
蔚晨濡之所以每次與琉璃作對都是爲了她這個姐姐,琉璃在世時跟自己提過。
所以,這會她們母女倆的傷心她都不是懷疑。
這個時候來這裡也是合情合理。
但合情合理也不見得自己就得毫無懷疑之心。
不管她們出於什麼原因出現在這裡,顧琉璃都是不相信的。
月明軒怕也是不相信的,不然不會阻攔她們進去看爺爺。
不過——
她們真的可以狠心到傷心自己至親的人?而且與她們有仇恨的應該是自己,她們要傷害的也該是自己纔對,不需要通過傷害自己的親人來達到,最重要的是她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姚曉晨,應該不知道傷害這些人可以達到預想的效果。
可是她們就這樣出現真的太可疑了。
“……我跟婷婷處理完晨濡的後事,就急着趕過來,可r國陷入政亂,我們要進來不容易,還是埃蒙特在看到我們,吧我們送到了這裡。”
提到埃蒙特瓊斯,珍妮瓊斯的眼神帶着感激,似乎並不知情此刻他們的敵對立場。
“你們是埃蒙特送過來的?”艾菲瓊斯代替大家問道。
珍妮瓊斯點了點頭,“我想盡辦法終於進了r國,但目前外面局勢緊張,愁着怎麼來找你們的時候,埃蒙特也從機場出來,看到了我們,就直接將我們送過來了。”
“他,有沒有說什麼?”艾菲瓊斯又問。
搖了搖頭,珍妮瓊斯擰了下眉,“我知道公爵這次支持的不是明軒,而是大哥的女人,你們之間必定有着矛盾,只是我們急着過來,也就顧不上。”
不否認知道一切實情,珍妮瓊斯歉疚的道。
艾菲瓊斯搖了搖頭,“沒關係!只是立場不同而已。”
並沒有將目前的劍拔弩張,過度的表現出來。
艾菲瓊斯雖然關心擔憂這個姐姐,卻也不是真的會被感情矇蔽的人,將什麼都說了出來,而且這個時候也沒必要跟她們說這些。
聞言,珍妮瓊斯似乎還鬆了口氣。
“艾菲,你不會怪姐姐就好。是嫁入蔚家就很少回來,在這裡還記得我這個大公主的人幾乎沒有了,如果不依靠埃蒙特,我跟婷婷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進入這裡,這會我們都還不知道要去哪裡落腳。”
這話,珍妮瓊斯說的悽苦,再加上她本來的憔悴,任何一個人看了怕都得心軟。更何況是自己的親妹妹,以前有再多的不快,也會隨着時間流逝,如今看着姐姐的落魄,要將她們趕出去,艾菲瓊斯是絕對做不到的。
可月明軒之前拒絕讓她們去見父親的事情又讓艾菲瓊斯多留了個心眼,眼神也不由看向了月明軒。
如果他不願意讓她們留下,她不會強求,但也不會放任不管,會再找其他的地方。
月明軒對上母親那詢問的目光,妖孽的鳳眸眯了眯,須臾輕笑道:“大姨說的什麼話,這裡本來就是你的家,你還要到哪裡去?就在這裡住下,我讓人給你和婷婷準備房間。”
聞言,珍妮瓊斯總算是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微笑。
這笑似還帶着一份慈愛。
蔚婷婷亦是輕聲道了聲謝,沒有了剛纔與顧琉璃的劍拔弩張。
“既然這樣,那我跟婷婷就住下,這樣也方便等父親身體情況穩定下來,我們好第一時間去看望他老人家。”
珍妮瓊斯和蔚婷婷住下的事情就這樣敲定,月明軒讓人將兩人去選房間。
“明軒,你爲什麼不讓你大姨去見外公,不論蔚家做過什麼,她也不可能對自己的父親下手。”
艾菲瓊斯相信一個人在窮兇極惡也不至於對自己至親的人下手,而且那個人是自己的姐姐,她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她其實比其他人更注重家人。不然晨濡的死對她的打擊也不會那樣大。
“媽,外公的現在確實需要休息,過段時間,沈醫生要給外公再動一次手術,最好還是不要有任何意外的好。”
“孩子自己知道,你進去陪陪姐姐。”
月祁然也適時的開口,他也覺得珍妮瓊斯和蔚婷婷出現得太巧了。
還是觀察一段時間的比較穩妥。
一旁的沈燁林挑了個地方坐下,問道:“既然不想讓她們去看望國王,爲什麼還要留下來?”
既然已經有了懷疑,將這兩不定時炸彈留在身邊這不是增加危險嗎?
“你覺得埃蒙特真的那麼巧合會出現在那裡?”
偏偏就在他們需要有人回答有關公主府那張紫荊花畫的時候,珍妮瓊斯就出現了,而且中間還跟埃蒙特瓊斯碰在一起。
不是拉斯特瓊斯安排好的,那也是說她們母女倆其實一直在拉斯特瓊在拉斯特瓊斯的監視之下,這次埃蒙特瓊斯與她見面,絕對不止送她們過來那麼簡單。
而且,那兩人對琉璃應該是痛恨纔對,可在她們的眼底他竟然沒有瞧到一絲的恨意。
不是真的放下,就是隱藏得太好。
是前者還好,可如果是後者……
看了顧琉璃一眼,彼此交換一個瞭然的眼神。
他們更多的認爲是後者。
不管是蔚家的事情還是譚懿宸的事情,蔚婷婷對自己的不可能做到那麼平靜,就算是以後有可能,但現在也不可能。
所以她的懷疑便是她們故意隱藏的,當然這一切也不過只是他們的懷疑,還做不得數。
因此便要將她們留下。
如果是後者,兩人畢竟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舉一動都被她們監視着,也玩不出什麼幺蛾子,再者還是顧慮到了艾菲瓊斯。
她們不管怎麼說都是她的親姐姐和親侄女,虎毒還不食子,更何況是人。
並不是真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做到恩怨分明,都可以冷靜的將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如數的傷害回去。
更進一步說,珍妮瓊斯雖然之後與艾菲瓊斯來往不是很密切,但也確實沒做過傷害她的事情,姐妹感情還是在的,所以自然做不到顧琉璃他們那樣的無所謂和倘然。
“我正好需要她們幫忙。”
這次是顧琉璃開口。
沈燁林輕挑眉梢,“那看着像是病貓,說不定是隻尖牙利爪的猛虎,就不怕養在身邊終有一日被咬?”
“我這裡不還有你這個大醫生嗎?出了什麼問題還請大醫生記得及時給發瘋的小獸打一針。”
顧琉璃這話說的更是淡然,卻聽得一邊的沈燁林咬牙切齒。
靠!
他一黃金聖手,最後竟然淪落到獸醫的地步。
“好了,這裡的事情交給你們了,我先進屋休息,沒事別找我,有事更不要找我。”
聞言,月明軒和沈燁林憤憤咬牙,月祁然則是輕笑出聲。可很快那笑又被斂了下去,看了眼珍妮瓊斯他們消失的方向,眸色深了深。
他知道,明軒留下她們還是手下留情,帶着一份信任的。
總覺得人性本善,不要把一切都想得太過絕望,有時候希望總是出現在不經意之間。
月明軒亦是擺擺手,“顧書瑾扶我進去。”
在廚房裡忙碌着的顧書瑾聽到他的話,立刻出來,伸手就扶着他回自己的房間。
看着剛纔精神奕奕,轉眼就羸弱得跟一病秧子似的月明軒,沈燁林很不恥的翻了個白眼。
這羣人臉皮厚度一般人那是遙不可及的。
……
珍妮瓊斯和蔚婷婷在莊園內住下了。
不過母女倆卻很少出現在大家面前,更多的時候都是呆在莊園的書房,看看書,當然每天都會去詢問沈燁林什麼時候可以去看望國王。
而沈燁林的回答都是很一致——暫時不行!
兩人也不胡攪蠻纏,沈燁林說不行也不勉強,只是之後會詢問一番國王的身體狀況,然後又去書房呆着。就連吃飯也沒有跟顧琉璃他們一起過。
這樣幾天下去,艾菲瓊斯之前還有些懷疑,可兩人的安靜和有意的避開大家多少讓她有些難受。
明明是一家人,她卻感覺姐姐總把自己定位在寄人籬下的地位。
所以,有時間艾菲瓊斯也漸漸的開始留在書房,與珍妮瓊斯聊下天,或者陪着看下書,就算一天不說話,那也讓她舒服了很多。
幾天下來,姐妹兩的生疏也逐漸消退,珍妮瓊斯開始跟她慢慢聊起小時候的事情。
其實在十二歲以前,她跟珍妮瓊斯的感情還是很好的,這個姐姐對她很是照顧,有什麼好東西絕對會分她一份,曾今還救過她……
以前不覺得記憶那樣深刻,可一旦提起,艾菲瓊斯覺得以前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還歷歷在目,尤其是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那些回憶反倒變得更加的珍貴,姐妹倆的感情更是日漸上升。
對於母親和珍妮瓊斯的親近,月明軒知道但沒阻攔過一分,卻也沒有鼓勵過一句,好像這件事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照例每天處理着政務,而顧琉璃這些天倒是閒散了下來,每天仍舊是絞盡腦汁的想要逗得遠在帝都的那個男人展顏一笑,當然目前都還是失敗的記錄。
這天,顧琉璃暫時放下那惱人的畫和刺繡,一個人來到花園晃盪,卻沒想到會遇上久不出來的蔚婷婷。
蔚婷婷似乎也沒想到會在花園裡撞上顧琉璃,觸及到她身影的那一刻,明顯的怔了下,而後不假思索的轉身便要走另一條路離開。
那明顯的躲避讓顧琉璃忍不住輕揚眉梢。
還記得最初重生在琉璃身上的時候,這個女人安靜的站在那裡,高貴桀驁的氣質讓人折服,可反觀現在……
恐怕那個時候的自己都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有一天在看到自己之後轉身躲避的可能。
在她的思想裡,蔚婷婷是那種就算被踩到了塵埃裡去也自有一身傲骨的女人,她絕對不會對任何自己仇恨的人低頭,這也是爲什麼她沒有在她眼底看到對自己的恨而覺得奇怪的原因,這不像是她的性格。
看着那快要離開的身影,顧琉璃微微眯了眯眼,沒有去叫住她,對她,她也沒什麼話要說。
要說。
一個人在花園裡透了透氣,顧琉璃轉身便又進了房子。
之後的幾天,顧琉璃都沒怎麼去看望國王,與姬月珩的聯繫也沒有之前那麼頻繁,倒是在莊園的各個地方看到她身影的機率遠比以前多得多。
而令人覺得奇怪的是,之前一直不怎麼出來的蔚婷婷也開始頻繁的出現在莊園的每個角落。
兩人見面次數也多了起來,只是每次蔚婷婷看到顧琉璃都會繞道走,從不主動跟她說上一句話。
這一天,顧琉璃再次在花園遇到蔚婷婷,不過這一次,蔚婷婷這次卻沒有再走開,而是朝着顧琉璃走來。
顧琉璃也不奇怪她這次的靠近,往一邊的石椅一坐,欣賞起風景來。
似當沒看到她一樣。
既然過來了,蔚婷婷也不矯情而猶豫不決的候在一邊,直接往她對面一座,清麗的眸子沉靜黯然。
挑眉對上她銳利的目光,顧琉璃勾了下嘴角,輕笑一聲,眼底卻是森冷一片。
“顧琉璃,你到底什麼時候纔可以讓我們去見外公?”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件事好像不是我所能決定的。”
單手杵着下顎,顧琉璃淡淡的回答。
“不要以爲這樣就可以唬弄我。外公現在昏迷不醒,根本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我跟媽媽進去只是看看外公,既不說話也不做什麼,怎麼可能影響到外公的病情。”
說到這,蔚婷婷惱怒的瞪着她,“顧琉璃,在帝都我們有矛盾,可是蔚家你也對付完了,現在我跟媽媽幾乎是無家可歸,你還要針對我們到什麼時候?而且說到底當初對不起你們的是蔚家,現在他們也遭到報應了,你還要對付我們到什麼時候?現在就連晨濡都不在了,我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還清了。”
說到激動處,蔚婷婷忍不住歇斯底里的怒吼,尤其是在提到蔚晨濡的時候眼底的恨意和痛楚彷彿要把人給淹沒了。
顧琉璃始終是沉默的聽着,對於她任何的咒罵和自責都不反駁一句,可臉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好像眼前之人說着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人一般。
“顧琉璃你說話啊,你爲什麼不說?是心虛了嗎?”見她沉默不語,蔚婷婷咄咄逼人。
“你讓我說什麼?說我就是要對付你們,還是說你們這樣出現在這裡別有目的?”
眸色一冷,顧琉璃直直的看向蔚婷婷。
沒想到她會那麼直接,竟然就這樣毫無顧忌的就將心中的懷疑說了出來,彷彿一點也不在意她們知道。還是說她如今自信到認爲就算讓她們知道她在懷疑也不怕她們提前在背後做什麼。
“顧琉璃,你總算是說出了實話。從那天你阻攔我跟媽媽去看外公我就知道你在懷疑我們就算是小哥現在恐怕也是不相信我們。”蔚婷婷自嘲一笑,抿了抿脣,“我是不喜歡你,就算是現在也還恨着你,如果不是你譚懿宸不會拒絕跟我的婚事;不是你晨濡或許也不會離開,可我再恨你,也不會拿我親人的生命開玩笑,你還不值得!”
“你跟我說這些對我來說沒任何意義。那是你們的親人不是我的親人。”冷冷的回答,顧琉璃就連眼神都是冰冷的,好像之前對這裡的在乎都不存在了一般。
聞言,蔚婷婷愣了下。
顧琉璃對這裡事情的在乎一直讓她覺得奇怪,她竟然可以爲了這裡的事情而跟姬月珩離婚,是什麼比姬月珩和孩子對她來說是更重要的,她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小哥和外公。
可小哥還說得通,畢竟以前小哥是那樣的護着她,但外公……
外公跟她沒任何關係,她爲什麼要那麼拼死拼活的守着一切?
還是說她跟外公也有着某種聯繫?
她一直想不明白,這些天也看不明白。
這幾天,她故意在外面遊蕩,觀察到她去外公那也是偶爾一次還是跟着小哥,小哥不去她就不去,好像她去看完全是因爲他跟小哥的原因,只是小哥真的對她重要到這個地步?
她怎麼也不相信。要知道當初她爲了姬月珩可是連譚懿宸都不要,而且還不惜鬧到現在這樣不可挽回的地步。
“顧琉璃明人不說暗話,你因爲小哥與拉斯特瓊斯之間的對決,我跟媽媽都沒興趣,可你不能因爲就阻攔我們,你們之間的仇恨我們不想參與,但你別想把我們也算計進去,我跟媽媽真的累了,這次回來不過是想安靜的過日子。”
聽着那一聲又一聲的提醒,那一聲又一聲的警告,顧琉璃突然笑了。
“呵呵……”
“你笑什麼?”惱怒的颳着她,突然的笑聲讓蔚婷婷心底越發的沒底。
她這是什麼意思?
嘲笑她的天真,還是嗤笑她現在的徒勞?
“你們要過什麼日子我不關心也不感興趣,你這幾日不斷的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是傻子。”眼底精光閃現,顧琉璃又道:“莊園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我喜歡在哪些地方出現,我想你來的第二天應該就有人提醒過你,可你偏偏還出現在我面前,這是爲什麼,想必你比我要清楚得多。”
身體微微前傾了下,顧琉璃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蔚婷婷我不管你跟你媽這次爲什麼出現在這裡,可不要觸犯我的底線,既然我現在敢跟拉斯特瓊斯作對,你們母女我要收拾起來多的是辦法,你既然認爲是我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