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解謎

壽宴因爲姬月珩和顧琉璃的回來而變得微妙。

大家明明感受到了卻一個個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當然最熱鬧的要數兩位老爺子了。

席間只聽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好不想讓的鬥來鬥去,倒是回來的姬月珩和顧琉璃安靜了許多,聽着老爺子們的鬥法,不時的笑笑。

誰也沒去在意,整個宴席,無數雙眼睛鎖定着兩人,直到散盡離去。

是壽宴自然會不斷的有人過來給老爺子賀壽,期間有些想要巴結的人,看到顧琉璃和姬月珩歸來,兩人那親密的姿態,再看看倆老爺子的心情,更是投其所好的問道:“老司令,不知道辦了這壽宴之後,什麼時候辦喜酒,讓我們這些人再過來熱鬧熱鬧啊?”

這結婚話題一出,大家興致更高,紛紛附和。

“是啊!兩人平安歸來,感情又這樣堅定,早點把這喜事辦了的好。”

“我看成!這京城裡很少這樣熱鬧了,倆孩子的婚事讓我們也粘粘喜氣。”

“而且還要辦得熱鬧……”

大家你一眼我一語的就那樣聊了起來,好像談論的是他們自家的女兒,就連去哪兒辦,要怎麼辦,都各出主意,別說還真什麼樣花招的都有,層出不窮,好不熱鬧。

作爲當事人的顧琉璃和姬月珩倒是頗爲淡然,從始至終只是淡淡微笑,好像談及的不是他們倆一樣。

而倆老爺子聽進心裡去了,尤其是越看顧琉璃越喜歡的姬家老爺子,竟然也興致勃勃的參與到大家的討論當中,儼然就是真的藥給兩人把婚事給辦了的架勢。

譚懿宸面色瞬息萬變,深深的看着那接鰈情深的兩人,捏在手中的酒杯突然咔嚓一聲的雖了。

因爲談論,大家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細微的插曲,唯有他身邊的譚謹逸看着玻璃碎片上那絲絲血跡,眉宇皺了皺,拿過他的手將那些碎片拿掉,又吩咐人換了個新的被子,簡單的包紮了下,這才又繼續的聽着那邊的討論。

微有顧正雄,起先還有些心動,可待看到姬耀宗那高興樣,突然有種自己的寶貝被人給搶了感覺。

虎眸一瞪,“誰說要嫁了?你們姬家這樣就想娶我顧家人,沒門!不對,是窗都沒有!”

趾高氣昂的望着瞬間沉下臉來的季耀宗,顧正雄這下笑容燦爛了,得意的睨着他,挑釁的道:“沒個六媒十二娉就想娶我顧正雄的孫女,姬老頭你癡人說夢吧!”

其實真要娶,姬家怎麼會怠慢了顧琉璃,指不定比這六媒十二娉還要多,可這倆老頭一旦杆上有時候就不分事情,不分地點一定要弄倒一方爲止。

顧琉璃真真是頭疼。

剛想出聲,卻被姬月珩拉了下,整個人就倒在了他的懷裡。

“正好,我也想知道娶你,顧爺爺有什麼要求。”

雖然兩人早已經領了結婚證,可他一直欠她一個隆重的婚禮,尤其是經歷了兩年前那起事情之後,他更覺得能夠跟愛的人在一起是多麼來之不易,更想彌補對她的虧欠。

既然有人拋磚引玉的爲自己提出,他自然要好好的利用一番,知道顧爺爺他們有什麼要求,日後他要去達成。

至於他爲什麼不敢直接問,要是讓顧爺爺知道他一聲不吭的就將人家孫女拐到他戶口本上,他這娶妻之路恐怕會更艱難,所以他打算在衆人眼皮子底下來個渾水摸魚,躲過領證這關。

顧琉璃靠着他,在他耳邊小聲道:“反正已經領證了,婚禮簡單就好。”

她沒什麼夢幻婚禮情結,所以不要求一定要多轟動,只要兩家的至親好友出席就好,其他的可以一切從簡。

姬月珩恨不得立刻告訴所有人,她顧琉璃是他姬月珩的妻,又怎麼可能讓婚禮簡單。

“乖,到時你只要站在我的身邊對着衆人宣誓你的主權,其他的一切交給我。”

聽他說的那樣簡單,顧琉璃將信將疑。

婚禮她真的可以偷懶嗎?

“其實……”

顧琉璃還想說什麼,這個男人前科太多,爲了把她拐進禮堂什麼都可以做出來,她還有那麼點不信任啊!

只是話還未說完,姬月珩突然出其不意的就吻了她一下,觸不及防,顧琉璃都愣住了。

四周一直注視着他們倆的人,先是看兩人竊竊私語,現在又這樣大庭廣衆之下,而且還是在這麼多賓客的面前,這樣的場景怕也只是在那些言情劇中看到,有些年長的貴婦騷紅了臉躲在自己丈夫身後,有些大膽的則是羨慕的看着他們,希翼着自己的生命中也能出現這樣一位王子,而男人則是希望能夠出現這樣一位公主。

不知何時,大家對於顧琉璃的偏見已經不再,她的美貌、她的嬌羞。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充滿着魅力,吸引着讓人忍不住窺探。

這一吻快速卻纏綿,彷彿要把她吸入一般。

顧琉璃想推他,卻被他握住雙手,待他滿足了,這才緩緩放開她,貼着她的耳際低聲呢喃,“怎麼辦?只要想到你會嫁給我,我就控制不住。”

無語的翻了劑白眼,顧琉璃都懶得去推這個賴皮的男人。

“臭丫頭,不知羞!老頭子我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顧正雄中氣十足的低吼聲傳來,這纔打散了兩人四周纏綿悱惻的氣息。

擁着她,姬月珩神色鎮定淡然,不覺有任何不妥,“顧爺爺,我情難自禁。”

一句情難自禁又惹來多少年輕女孩子羨慕嫉妒的眼神,顧琉璃媚眼如絲的颳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觸及那似羞似嗔的眼神,姬月珩嘴角微勾,輕挑眉梢,眸光繾綣瀲灩。

“臭老頭,你好意思棒打鴛鴦,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說你活了大把年紀了,殺的鬼子比吃的飯還多,怎麼腦袋就那麼木了。”姬耀宗毫不客氣的鄙視。

“是啊!顧叔,琉璃和月珩情深意重,倆孩子不容易,既然回來了我們就把婚事給辦了。”姬啓政也在一邊幫腔。

這是顧琉璃第一次見這位傳說中的小叔。消失的這兩年裡,姬月珩對她提過最多的就是這位她之前從未見過的小叔。

不由多看了兩眼,發覺姬月珩與這小叔還神似一點,都是那種沉穩型,不像姬啓宗精明老練,雖極力隱藏着鋒利,可靠近還是能夠感受到那犀利刺骨的氣息,讓人想要遠離而不是靠近。

這小叔倒給人一種書香氣息,雖不是那種成日帶笑的溫柔,但有一種吸引人靠近的內涵。

“而且,兩人早點結婚,顧叔你也可以早點抱到曾外孫。”如果說前面的話對顧老爺子來說那只是風過無痕,沒留下啥影響,那麼最後這句可是充分吸引了了顧老爺子的注意力。

就見剛纔還不甚在意的老爺子,眼睛瞬間像是被點亮了,眼神更是不時的瞄一下顧琉璃的肚子,然後嘴角就傻呵呵的咧開了,彷彿真的聽到了小寶貝那奶聲奶氣的姥爺般……

見這句話戳中了重點,其他人又附和,已經抱上了的還不忘炫耀一番,更是引得兩位老爺子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就能抱上一個。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提及孩子後,顧琉璃和姬月珩眸光均閃爍了下。

“糟老頭子,看在你家孫子那非我家丫頭不娶的份上,我們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了。”

明明是希翼得不行,還在那裡裝大方,還勉爲其難,他姬耀宗的孫子還用別人勉爲其難!

一張老臉硬是被氣得通紅,可望着他那得意挑釁的目光又無話反駁,只能忿忿的哼了聲,不個這小肚雞腸的一般計較。

瞧着姬耀宗在自己這裡吃了癟,顧正雄高興的就跟一孩子似的,想着自己的兒媳婦還真是有用,給他生了個孫女,氣死這老頭。

這人一高興了,就想唱歌,尤其是對於這老兵。戰友相聚哪有不來一首的。

一碗酒下肚,顧正雄就帶頭唱了起來,一邊的姬耀宗亦是被帶得興起很快也加入進去,緊接着一個兩個……眨眼間,院子裡就響起了氣勢恢宏的《保衛黃河》。

不同與現代的歌曲,這首老歌完全是用生命演繹出來的,尤其是對於這些經歷過的老兵,不需要多家修飾,那感情自然的流露,真正唱進了人的心底。

漸漸的,大家竟然都聽得有些入迷,就連那小一輩都忍不住跟着一起唱了起來。

生日壽宴就在這歌聲中劃下帷幕。

這樣的壽宴怕是以前所沒有過的,卻給每位賓客心中留下難忘的記憶。

如今的社會,虛以委蛇,面上親熱,可背後又是另一番模樣,哪裡還有真情可言,可今天的壽宴卻在歌聲中讓大家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或許,日後大家也會忘記,可那絲感動卻植入了人的心中。

大半夜的歌唱,讓倆老爺子體力有些透支,兩人卻似乎還不過癮,吆喝着回小樓繼續。

顧琉璃和姬月珩陪着,姬慕白和他父親姬啓宗留下送客。

安排的一切也因爲這而被打亂,完全沒有任何表現的機會,大家聽到最多的就是對姬月珩的讚美,似乎只要他出現,任何人都只能成爲承託。

而直到結束他都沒有聽到老爺子對自己的一句認可。

姬慕白就算此刻有着滿腔的惱怒和委屈,也只能暫時往肚子裡吞,看着隨着老爺子一起前往小樓的兩人,眸色閃了閃,在姬啓宗的示意下一同前往送賓客出門。

當賓客都散得差不多的時候,只有緊挨着主桌上臨近兩桌還坐着人。

那便是譚懿宸和譚謹逸兄弟倆,還有顧書瑾和月梓棋月明霧三人。

看着坐着那紋絲不動的幾人,姬慕白上前,“需不需要我給你們叫司機?”

言詞間破有些趕人的意味。

他現在也是心煩意亂,有許多事情要想清楚,沒時間應付他們。而且賓客也已經全都離開,戲自然也不需繼續演下去。

譚謹逸本是想拉着大哥離開,今天不是說話的時候,可偏偏大哥就像是定在這裡了一樣,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紋絲不動。

月明霧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小樓的燈光,轉身對着顧書瑾和月梓棋道:“今天她應該沒時間出來,姬爺爺和顧爺爺一定有很多話要問他們,我們改天再找她出來好嗎?”

顧書瑾和月梓棋知道他所說的她是顧琉璃。

只是時隔兩年,以爲不在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叫他們如何想要回去,自然是想要留下問個清楚。

可也明白月明霧所說的意思。

兩人互看一眼,誰也沒有動的意思。

瞧着她們那無聲的堅持,月明霧低低一嘆,倒也沒強行帶走她們,陪着坐在那靜靜的等候。

姬慕白見幾人完全沒將自己的話聽進耳裡,不由更加惱怒,還想說什麼,卻被回來的姬啓宗攔住。

“大家如果想等就去客廳等吧,夜深露重。”

聞言,顧書瑾和月梓棋不捨的看了那廊橋那邊的房子,這纔跟着月明霧進了客廳。

而譚懿宸仍舊是沒動一下。

望着姬啓宗那爲難的神色,譚謹逸只得低聲在他耳邊道:“大哥,我們先進去。琉璃要出來必定會經過客廳。”

譚懿宸總算是有了動靜,緩緩的擡眸,目光過分沉靜,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感覺隨時會呼嘯而來。

譚謹逸望着他的眼神,震了下。

雖知道琉璃的出現給大哥的震撼一定非同凡響,卻不想會是這樣的嚴重。

扶着他,機械的走向客廳。

在沙發上坐下,眼睛卻始終盯着那唯一的出口,一眨不眨。

心知今天想要把他帶回去幾乎是不可能的,譚謹逸只能陪着他一起守候在這裡。

而就在大家在前院客廳等着顧琉璃的時候,顧琉璃和姬月珩也被顧正雄和姬耀宗叫到了小樓。

一改之前在宴席上孩子氣的舉動,兩位老爺子眉頭緊鎖着,瞪着兩人,眼底有着釋然卻也有着怒火。

兩年來沒有任何音訊,讓所有人都以爲他們出事了,得知他們因此而生病住院也強忍着沒有回來,顧琉璃知道他們有錯。老爺子也該生氣。

兩人乖乖的坐在老爺子們的對面,等着他們的訓斥,卻是久久聽不到聲音後,不由張開眼睛,小心的睨了他們一眼。

相比較顧琉璃的緊張,姬月珩就坦然多了,溫潤的雙眸沉靜的迎上老爺子們奴役騰騰的雙目,淡定自若,讓一邊的顧琉璃暗歎,這人還真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都能泰然自若。

小樓的書房只有四人,就連姬啓政和顧謙英都被倆老爺子趕了出去。

“你們倆是不是該好好的跟我們解釋解釋?”

率先開口的是姬耀宗,兩年的時間,雖然他一直不肯承認,可兩年他心中那份執念也早已經被消磨得差不多,嘴上不說,可心裡已經有些接受失去這個愛孫。

卻不想在他準備接受這個事實的時候,他卻又那麼完好無損的回來。

今天,如果不是在出去之前有啓政率先告知了他們,恐怕他們也與其他人一樣驚訝不已。

聞言,顧琉璃和姬月珩相視一眼,嘴角弧度微微斂去。

對於兩年前的事情,顧琉璃其實並不想怎麼去回憶。

那時的驚險和血腥是她這輩子最想望卻不能忘的。

那個男人替自己擋下了一切,如果不是他,那躺在沙灘上的屍體就是自己。

伍旭東,那個一開始就被利用的男人,她沒想到他竟然會救自己?

所有的子彈都打在了他的身上,當熬玖夜開着潛艇在下面等候,他們進去,沈燁林就算及時搶救,最後都無力乏天。

槍槍命中要害,如果他不替自己擋着,或許還有生還的可能。

她曾問過爲什麼?

他們是敵人,她想要整垮伍家,他爲什麼還要救自己?

“剛纔你也是要救我跟蔚叔叔的對嗎?什麼回去接受法律的制裁,那些不過是你想讓我們平安回到京城的託詞。你知道我們沒有參與到當年的那些事情中去,回去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她看着他嘴裡不斷的溢出鮮紅的血液,卻是那麼專注而用力的握着她的手,染紅了彼此的衣服,卻又是笑得那麼坦然,“顧琉璃,不管你信不信……我愛你……或許可笑,你接近我是爲了尋找證據,可我卻無可自拔的愛上了你……只是我卻沒能及時發現,看着你離開才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一切都晚了,那時我有多後悔,你一定想不到……”

那時他的笑就算到現在,顧琉璃都還記憶猶新,那樣的懊惱,眼神是那樣的不捨,握着自己的手是那樣的用力。

她知道,那時的他生命快要走到盡頭,而他自己也清楚。

“……可是,當從爺爺那裡知道伍家對你所做的一切後,我慶幸你離開了,顧琉璃你一定要相信……我慶幸你離開了……”

她感受着他的身體一點點的冰涼,看着那緊握着自己的手無力的垂下,看着那灼灼的目光一點點暗淡下去,看着生命就那樣悄無聲息的從自己眼前消逝。

那是第一次,顧琉璃那麼直白的面對生命的消亡。

那天,她守在伍旭東的身邊一天一夜,最後他的屍體被放在了沙灘上,這也是他離開前要求的。

因爲只有他的身體上有槍傷,彈痕一樣,不容易讓人懷疑是作假,也是爲了讓埃蒙德瓊斯相信,他們全都在那次行動中喪生。

她到最後,都未能保全好他的屍體,任由他被海中的魚蝦啃食到面無全非。

用力的揪住胸前的衣服,只是回憶就讓她難受得快窒息。

看着情緒有些激動的顧琉璃,姬月珩將她擁進懷裡,輕拍着,“沒事了,沒事了。”

伍旭東成了她這輩子永遠無法彌補的傷口,無關情愛。

顧琉璃不知道的是,當初要去意大利並不是伍旭東,亦如蔚啓然代替蔚婷婷一樣,伍家自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要來的本該是伍旭東的父親伍明安,是他不放心,這才偷偷收起伍明安的護照,這纔不得不由他代替過來。

也就是說他一開始就知道第一高樓不過是幌子,他是故意進入顧琉璃的圈套,爲的不過是幫助她就出幕後黑手,卻不想原來自己也是被利用的那個。好在最後還是幫她調查清楚了是幕後黑手。

這個秘密,這輩子姬月珩恐怕都不會對她提起。

知道他們兩年未出現必定有自己的苦衷。

如今還什麼都沒說,只是一個回憶就已經讓她如此痛苦,可想而知當初經歷後她該怎樣的痛徹心扉。

顧正雄和姬耀宗相視一眼,眼底都有着瞭然,忽而一嘆。兩人齊齊用柺杖敲擊着地面,故作不耐的道:“好了,好了老頭子我們也累了,你們上去休息吧。明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了。”

他們消失兩年突然出現,先是要去警局銷案,恐怕也要開記者會說明,尤其是姬月珩,當初他去意大利的時候,還有着麻煩沒有解決。

雖然他主動提出辭職,可這也並非他辭職就能解決的事情。

既然他如今回來了,那件事怕也要繼續處理……

算起來,事情還比較多。

至於他們在意大利的事情,老爺子們雖不是知道的很詳細,卻也能夠猜出個大概,既然孩子沒事,有些事情他們也不需要多問。

兩年不出現必定有他們的打算。

看着兩人上樓去休息,顧正雄和姬耀宗齊齊一嘆,望着夜空又是同時說道:“這天怕是要變了。”

“早該變了!”

那件案子拖了這麼長時間,是該斷了的時候了。

來到二樓,看着那幾乎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房間,就算以前聽他說過可還是免不得驚訝了一下。

房間的整體設計幾乎是一樣的,就連擺設都一樣。

“我媽跟你母親還有你小姨算是鐵三角,感情很好。這房子就是結合了三人共同的理念建造的。”

擁着她在沙發上坐下,姬月珩幽幽的提起當年的事情。

“花園是出自你母親,小樓的安全則是你小姨至於整幢房子的大體設計則是我母親,三人分工合作,都建立了一幢這樣的房子。”還有一幢就是當初藏着紫荊花刺繡的小屋,只可惜那小屋被毀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轉身靜靜的望着他,他似乎早已經知道這些,卻不曾提過一個字。

如玉的指尖輕撫着她的臉頰,眼神有些迷離,“我媽愛寫日記,她的遺物裡有一本日記記載了一些事情。”

就算過去了那麼多年,當提起這些事情怕還是會痛的吧!

那些一直活在他們心底的人。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這些事情的?”

知道當年的飛機出事是人爲;知道這與六大家族有關;更是知道當年拿起特大走私案的參與者。

不然,他怎麼會從一回來就設定好了一切。

那也是消失的那兩年,她才從他口中得知。

原來當初他去T市並不是完全去幫自己,而是接替了他父母的工作,暗中調查這個案子。

因爲得知沈家也參與了進來,想從最薄弱的環節打開突破口,通過沈家找出那幕後黑手以及牽扯到的其他人。

只是,最後沈家是如願的清除了,但並未找到那幕後黑手,不過也從沈家的生意往來得知他竟然是受譚家指使。

也就是說更多的沈家是聽命於譚家的。也難怪那時沈燁林要購買裘老手中的股份時安軺銘會突然出來破壞,必定也是受譚家拜託。

之前在北京沈嘉奇能夠那麼及時的找到自己,而且想要與姬家的合作,無非是譚家業希望姬家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

多拉一個人下水,他們就安全一分,尤其是姬家。

沈家本想在旅遊島上做文章,可偏偏新上任的市長會是他,殺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後來纔有了想要除掉他的心思。

因爲只要有他在,想要把姬家拉下水幾乎不可能。

再加上她的從中作梗,讓沈家那邊更沒有機會,以至於旅遊島的計劃最終失敗。

不但沒能拉下姬家,反倒給了姬家一個壯大的機會,最後還賠掉了沈家。

“我回來就是授命調查這件事,許多事情當年我父母跟你母親已經查出來了,只是這些文件都是機密,沒人知道而已。”

他之所以知道的比她多,無非也就是從那些文件當中得知的。

“正好T市需要大換血,給了我一個機會過去。”

而她發生了一些事情也要過去,兩者出人意料的湊巧,而且讓他辦事方便了許多。

“所以去那裡的時候你就知道是臨時的,因此在調查的同時還物色適合接替你的人選。”

當初明明可以恐高姚倩誼和沈嘉奇,他卻偏偏讓自己等一等,那時她就很奇怪爲什麼要等?

後來看着他把所有的矛頭對準了龔子瑊,她還以爲龔子瑊也是其中的一員,想要一同除去,沒想到時爲了試探,好讓他接自己的班。

這個男人在T市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包括接自己班的人,黑心的可怕。

好在他們不是敵人,不然她可鬥不過。

這樣的運籌帷幄,掌控大局。

“姬月珩,我們的婚禮緩一緩吧?”

突然,顧琉璃一臉正色,神情無比嚴肅的望着他,時隔兩年,有些事情必須先解決了。

而且,那邊她擔心接下來事態只會更嚴重。

“不行!”

本事想要跟他好好商量商量,哪知他根本不給任何面子,毫無轉圜的餘地,一口回絕。

“這個婚禮我等了十幾年,你不能再拋棄我!”控訴的瞪着她,好像她要是敢說出一個不字就跟犯下滔天大罪一樣不可原諒。

“你沒看到你回來後那雙雙貪婪的眼睛,不昭告天下我不放心!”姬月珩說的理所當然。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顧琉璃沒好氣的道:“要出牆,就算你昭告天下也會出牆!”

其實她只是想說,有時候那張紙也並不是那麼管用的,不然哪裡來的那麼多小三和小白臉。她是想要告訴他,就算沒有那婚禮和那張紙,她都不會離開他。可這話聽在姬月珩耳裡就不像是那麼回事。

幽邃的鳳眸瞬間危險的眯着,很輕很輕的哼了聲,“再說一遍!”

兩年時間,如果顧琉璃還看不出這眼神背後的意思她就是豬腦袋了。

笑着擺手,“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我這輩子就種你院子裡,不打算挪窩。”

聽着她的保證,姬月珩的臉色總算是好點了,不過在婚禮上仍舊沒有半死的退讓,“我相信!”

見有希望談成,顧琉璃面露喜色,可姬月珩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的笑容立刻僵硬在嘴角邊。

“但我不相信他們!”

聽他說得那樣理直氣壯,頭頭是道,知道說不過他,顧琉璃只得耍賴,“你要辦婚禮你一個人去辦,反正我不去!”

她不去他還能綁着去不成!

“而且,姬月珩你也別跟我得寸進尺,我們的賬還沒算清了!”

惱恨的瞪着他,這一下顧琉璃真是咬牙切齒,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她就恨不得在這個黑心的男人身上咬上幾口。

結婚證的事情還沒解決,他竟然還瞞着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兩年前他爲了自己擋下蘇芮的一發子彈生命垂危,當時沈燁林別無選擇只能帶他們回了四神本部,因爲只有那裡纔是最安全的,她這才得知這個男人就是死神的白虎時,非凡最大的敵人!

那時顧琉璃差點沒咬舌自盡。

那個自己最討厭,事事與她作對的男人現在竟然是她的丈夫。

當時如果不是因爲他中了槍在搶救,她根本沒時間也沒心思去計較,後來他康復可也過去了那麼長時間,她想要計較卻也沒了那心情和精力。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可不代表就真的沒事。

她只是暫時寄放在那裡而已。

“我還沒治你欺君之罪,你還敢諸多要求,全部駁回!”女王範的哼了聲,顧琉璃推開他,傲嬌的進浴室清洗,完全不管坐在沙發上頗爲無奈懊惱的男人。

“我要是告訴你我是白虎,當時你一定更加的躲我。我這也是爲了追妻不得已而爲之,不該判死刑!”

姬月珩據理力爭。

如果說他什麼事情都算計好了,那麼這是唯一一件讓自己失策的事。

在那樣的情況下讓她知道自己白虎的身份。

“可後來我們在一起你有許多機會跟我說清楚,怎麼就不見你說?”浴室裡傳來顧琉璃不滿的嗔怪。

最開始得知或許她還真的會躲得遠遠的,可之後他們在一起,有的是機會,但他還守口如瓶。

尤其是有時候明明露出馬腳,可他還刻意掩飾不讓自己發現,更是罪加一等。

如果女人算起賬來那絕對是不可理喻,知道再繼續說下去最後慘的也只會是自己,姬月珩道:“你不也沒跟我說你不是顧琉璃而是姚曉晨!”

浴室裡突然一片安靜,須臾又傳來訥訥的幾聲,但聲音太小,又不成調,無法聽清她說的什麼,再接着姬月珩就聽水關了,然後朦朧水霧中走出一曼妙的身姿。

就算那兩年日日盯着看他都覺得不夠,越是相處越是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不讓任何人發現。

顧琉璃只穿着睡衣,站在浴室外,望着那一副你才罪大惡極的男人,嘴角抽了抽,最後咬牙道:“你要跟我算?”

瞧着那上翹的眉宇和拖長的尾音,姬月珩突然一改之前的得意和委屈,一臉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倒在牀上低吟,“啊……痛,痛……”

顧琉璃都顧不上鞋子,一腳套着一腳沒套,就奔向牀上,抱着他就要去看他捂着的地方,“還疼嗎?我看看。”

誰知顧琉璃才一碰到,姬月珩便出其不意的一把將她樓主,讓她完全嵌進自己的懷裡,薔薇色的薄脣微揚,“還是你在身邊纔不會疼。”

聽着那耍賴的話語,顧琉璃只覺得腦門一陣抽搐,怒火蹭蹭的往上冒,擡手就對着他剛纔捂着的地方揮下去,卻又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堪堪打住,小心的解開鈕釦,露出裡面那緊靠着心臟的疤痕。

那就是當初差點將他從她身邊帶走那一槍留下的痕跡。

如果說姬月珩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恐怕就是被蘇芮那個門外漢射中吧!

指腹輕輕摩挲着那疤痕,已經兩年其實那裡早已經痊癒了,可每次姬月珩惹她生氣,捂着那說疼她都會深信不疑。

就算經歷了無數次她也不曾懷疑,因爲她親眼目的他的心跳一度爲零。

那種恐懼,就算是現在想想都覺得害怕。

“姬月珩,你就不知道換一招?”眼眶有些泛紅,嘴上卻是鄙夷得很。

姬月珩也不介意被自己老婆嫌棄,一個側身讓她完全爬在自己身上,捧住她的臉輕吻了下,“這招比較管用。”

聽着那理直氣壯的話語,顧琉璃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只能白了他一眼,俯身側耳貼着他的心臟,靜靜的聽着那有力的跳動。

這是姬月珩從鬼門關過來後顧琉璃早已經形成的習慣,似乎只有這樣她才相信眼前的他好好的。

還記得,她還未完全從伍旭東的死亡中走出來,就要面臨他的病危。

那時的她整日守在加護病房外,一日一夜,任何人勸阻就是不肯移開半步。

後來,沈燁林沒得辦法,只能讓人在病房外給她搭建了一個臨時住所,直到對姬月珩的限制解除,她可以進去探望。

也是經歷了姬月珩一度從死亡邊緣上走過來,顧琉璃像是一下子被什麼擊中了一樣,除了眼前人的安危,她覺得什麼事情也不重要了。

在姬月珩脫離危險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不是欣喜若狂的親吻,也不是喜極而泣的大哭,是那麼“冷靜”大聲的告訴他,她不是顧琉璃,她是寶兒更是姚曉晨。

這個在之前她一直無法釋懷也無法開口的秘密,在他再次看到陽光之後毫不猶豫的告訴了他。

以前她覺得有些事情重要,可當在他生命垂危之時,她覺得任何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

只是當時告訴他之後,出乎顧琉璃意外的是眼前這個人很快就接受了,一點也不認爲一個人靈魂重生在另一個人身上有些匪夷所思和不合常理,反倒是覺得那是理所當然一樣。

那時的姬月珩當然不會驚訝,因爲驚訝的時候已經過了。

早在之前他就已經懷疑,並且暗中讓人去調查,最後更是詢問了沈燁林那神乎其神的問題,直到最後確認一直跟自己在一起的是姚曉晨而非顧琉璃,他花了幾個小時去適應,最後便是沉默。

既然她不說,他就等着她願意對自己敞開心扉的時候,有時候有些事情強求不來,就算當時她拆穿了,只怕只會讓她心上那道枷鎖更沉重。

不過,姬月珩倒是沒料到自己的那次出事會讓她一下子什麼都想明白,什麼都跟自己坦白。

當兩人之間不再有秘密,感情自然是更加深厚,完全是如膠似漆,蜜裡調油。

想着想着,顧琉璃竟然趴在姬月珩的身上睡着了。

小心的將她放到一邊,替她蓋好被子,望着那恬靜的睡眼,感覺心窩滿滿的都是幸福。

還記得兩年前,當知道一切都是拉斯特設計的陷阱,伍家和蔚家不過是誘餌後,只要一想到她當時身陷險境,他就覺得自己的天像是塌下來了,他可以平靜的面對許多事情,唯有涉及到她的安危,他就做不來鎮定,好在那時能夠及時趕到,也慶幸自己擋下那一槍,不然他必定會悔恨終生。

指尖輕輕描繪着她的輪廓,或許是做着美夢,櫻花色的脣瓣微微揚起,似還呢喃了句,“寶貝,乖……”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姬月珩的神情也愈發的溫柔,彷彿匯聚了所有的柔情一下子傾瀉出來。

俯身在她的額前落下疑問,呢喃囈語從脣齒間溢出,“晚安,我的寶貝!”

替她掖好被子的姬月珩並沒有進去洗漱,而是轉身出了房門,樓下還有人等着他。

而就在他出去關上門的瞬間,剛纔還沉睡的顧琉璃突然睜開了雙眼。

樓下,顧正雄和姬耀宗由姬啓政和顧謙英陪着,看到他從樓上下來,壓低聲音道:“她睡了?”

點了點頭,姬月珩在倆老爺子的對面坐下。

頓了頓,這才幽幽開口,將兩年前在意大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指針緩緩的轉動,天幕也從漆黑到泛白。

這一晚,並沒有因爲重逢而增添多少喜悅,兩年前發現的一切足以讓所有人心情沉重。

“……一切不過是拉斯特瓊斯的計劃。當年他與國王還只是王子的時候就有意圖謀王位,卻沒有得逞,皇位並沒有傳給他。”

四人安靜的聽着,隨着他說出的事實,面色也跟着越發的凝重。

“拉斯特瓊斯不曾放棄過那個位置,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利用非法手段獲得財富,當年那起特大的走私案的幕後黑手便是拉斯特瓊斯。他利用金融風暴給幾大家族帶來的危害,讓他們掩護幹起了非法活動,拉斯特瓊斯以爲只要自己足夠強大,國王總會看到自己的能力。只可惜事實再次讓他失望。”

“很快國王再次宣佈了繼位人選,不是萊斯特瓊斯,而是國王當時最爲出色的王子艾布特瓊斯。拉斯特瓊斯十分的不甘心,動作頻頻,只可惜艾布特瓊斯亦是個難得的人才,屢次都能解決他暗中製造的麻煩,這也讓拉斯特瓊斯動了殺機。”

國王只有一位王子,兩位公主那時也嫁人來到中國,只要殺了艾布特瓊斯,那他就成爲皇位唯一的繼承人。

所以他策劃了一場陰謀,那所謂的意外也不過是拉斯特設計好的。

一切都按着拉斯特計劃好的進行着。

中國這邊,有伍家蔚家等幾大家族爲他斂財,而在R國他除掉了自己最爲棘手的對手。只是拉斯特瓊斯怎麼也沒料到,會有那麼一個女人,根本不相信儲君的那次意外,並且暗中調查,也讓她發現了蛛絲馬跡,而一切都指向拉斯特瓊斯……“

說到這,姬月珩停了下來,深沉的鳳眸望向顧正雄。

”是之晨那孩子。“在那個時候有那樣的本事,還跟幾大家族牽扯的就只有神秘莫測的沐之晨。

點了點頭,”原來早在剛進大學的時候,沐之晨就認識了當時還是王子的艾布特瓊斯,很快兩人便墜入愛河,只可惜沐之晨是個不喜拘束的女孩,王宮的生活根本不適合她,因此她與艾布特約定,他們倆在一起的事情誰也不要提,先不說她願不願意當他的王妃,單是她的身份怕也會受到皇室極力的阻擾。

而當時的艾布特還沒什麼權利,爲了避免這份感情過早的夭折,他答應了沐之晨的要求。

因此兩人瞞着所有人秘密的交往起來,就算是沐之曦也是在自己訂婚的時候,沐之晨回來告訴她,她才得知的。

只是沐之晨怎麼也沒想到,參加完姐姐的訂婚宴再次回R國迎接她的卻是艾布特的意外死亡。

那時的兩人早已經愛得不能沒有彼此,沐之晨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這是一場意外。

在痛苦中去調查,果然也讓她查出了事情背後的真相。

卻也因爲這樣兒暴露了自己,讓拉斯特知道了她的存在。

爲了防止她將這件事告訴國王,拉斯特秘密派人追殺她,當時勢單力薄的沐之晨不得不回中國。

因爲那時她發覺自己懷孕了,爲了保護她和艾布特唯一的孩子,她選擇暫時放棄。

回來,她悄悄的聯繫上了沐之曦,而當時沐之曦恰好幫助姬月珩的父母調查那起特大走私案。

沐之曦從沐之晨那裡瞭解到原來這件事竟然與R國皇室有關,在給沐之晨安排好安全的住所讓她安全的待產,其他事情則交給她跟姬月珩的父母來處理。

只是,那拉斯特瓊斯當時的勢力遠比他們所想得還要龐大,而且他十分謹慎,幾乎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就算知道了犯人是誰,卻無法將他逮捕,再加上拉斯特的特殊身份,沐之曦他們不敢輕易冒險。

後來他們想到利用大學時創辦的非凡,吸引拉斯特瓊斯的注意。

這樣一過就過了七年,在姚曉晨六歲的時候,也正是沐之曦得知顧謙勇背叛自己的時候,沐之晨被萊斯特伯爵找到,聯繫不上沐之曦的沐之晨只能帶着姚曉晨逃命,卻最終在劫難逃……

沐之晨的消失讓沐之曦知道她怕是遭遇迫害,沐之曦傷心欲絕,再加上顧謙勇的背叛讓她一心只想着復仇,好在總算讓他們抓到了一關鍵人物,卻不想在帶回國的途中消息再次泄露出去,他們再也沒能回來……

後面的事情顧正雄和姬耀宗都清楚。

姬月珩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當聽到這些的時候,他的震驚不亞於他們。

他沒想到所有的悲劇都源自於一個人的貪婪。

聽完整件事情,顧正雄和姬耀宗半響都沒有說話,可從倆人那緊繃的身體可以看出他們的憤怒。

奪走他們家人,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爲的不過是那些名利,喪心病狂到了這樣的地步。

姬啓政和顧謙英亦是眸光復雜的看向姬月珩,“你們消失兩年,就是在調查這些事情?”

姬月珩搖了搖頭,“知道這些事情還要多虧了拉斯特瓊斯。”

如果不是他設計要傷害顧琉璃,讓她重新看到那滿室血腥的畫面,記起了有關她母親的一切,不然這些事情又怎麼可能調查得出。以着拉斯特的狡猾哪裡還會給人機會。

“其實當初琉璃並不是完全恢復了記憶,有關姚曉晨的記憶她還一部分沒有完全記起,就是我剛纔所說的那些。拉斯特設計要殺害她,卻不想意外讓她想起了這一切。”

這也是顧琉璃和他在意大利商量好的說辭。

她是姚曉晨的事情誰也不能說,既然她現在以着顧琉璃的身份活着,那就讓大家認爲姚曉晨已經死去,畢竟那樣難過的人不會那麼多。

所以他們編造了這個謊言,謊稱失憶。

其實這一切都是當時才六歲的姚曉晨親眼目睹沐之晨渾身是血的死在她面前,因爲心理創傷而遺忘的記憶。

------題外話------

萬聖節小光棍節快樂。一萬二算是葉子的禮物了!(*^__^*)嘻嘻……

那個之前有人名弄錯了,那惡魔公爵應該是拉斯特葉子寫成了他的兒子埃蒙德之後會修改過來的。

看着葉子這麼勤奮的份上,大家送幾張票票吧!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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