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小姐,您要出去?施少早起時候和我們打過招呼,說您不適宜四處走動,怎麼您現在就要出去?”傭人幫她冷敷一番,嘴裡唸叨着關心的話語。
佳佳換了一雙平底鞋,拎着包包擺擺手:“蘭姨我沒事的,有個姐姐生病了,我約了似錦去醫院看她,順便去找舞姨,那樣的話就不用麻煩她跑來一趟,一舉兩得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蘭姨讓人給你備車。”那叫做蘭姨的傭人,算是她半個奶孃,從小照顧她長大的。
“不用啦,我和似錦約好的。”佳佳瞧瞧時間:“她說一會就到,我在門口等她接我一起。”
可是佳佳一瘸一拐走到門口,率先發現的卻是潛藏在路邊的黑色法拉利,佳佳一瞧那車牌號整個人就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忍不住掉頭就往回走,恨不得單腳跳回屋子裡。
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夾着煙的蕭逸,一身的落寞。
落寞?
蕭逸一晃神色,目光緊鎖着那落荒而回的倩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笑。
想來,她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見他就閃,瞧着她一瘸一拐的步子,他的眸色深深深幾許。
“佳佳,你以爲,你躲得掉嗎?”他字字鏗鏘,複雜的眼神收回來。
輕手一推門,走下車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束潔白的百合花。
新鮮的百合花,花瓣上凝着幾顆露珠,是他大清早親自去郊外的農家樂裡採摘的。
蕭逸會做這樣的瑣事,片刻前他自己也在沉思,是不是太走火入魔?中毒太深……還是太過清閒?
連他自己都理不清捉摸不透答案。
“幫我把這一束百合送到你家小姐的手裡。”他舉步走到雷家的大門口,遠遠的瞥見幾個施罌的暗衛,他低眉一笑,將花交到門衛的手裡:“祝她早日康復。”
“謝謝蕭少爺。蕭少爺不進去親自送嗎?小姐在家。”
“不了,我還有事。”蕭逸舉止優雅,行動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轉身回到車裡,絕塵而去。
“嘶——————————”
妙齡少女似錦高調登場,車子穩穩當當的停落,撥通電話:“佳佳,我倒了,快出來啦。”
佳佳站在客廳的窗前,握着手機,紅脣輕顫:“你看看這條路上有沒有一輛黑色的法拉利?”
“沒有呀。”空空如也。
佳佳心鬆一下,拎着小包出門,隨手將門衛送上來的百合往垃圾桶裡一扔,鄭重其事的說:“以後他的東西,一概不收。”
“喲,誰呀,一大清早就惹佳佳姐不高興?”似錦揶揄着笑:“不會是我哥哥知錯能改,買花來討好你吧?”
佳佳扁扁嘴沒吭聲,目光前後左右掃一圈,嗔怒:“他昨天和我和好了,就是可惡的剪了我的指甲。你看,這就是罪證,氣死我了!”
似錦笑了,鄙視毫不掩飾:“你們兩個就是沒事找事,自己折騰自己,我早就猜到不出半個月你們就會和好的。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着,牀頭吵架牀尾和,指不定就是你指甲太長抓到我哥,他才壞心給你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