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們多抽一點骨髓,把我身體裡全部的骨髓抽走我也無所謂,只要她需要。”
他嘴角掛着淡淡的笑。
在聽到她那麼痛苦之後,他終於能爲她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別說是抽點骨髓,就是要他付出生命,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
產房內,破腹產和骨髓移植同時進行……
產房外,大雪紛飛,煙火渲染了整個天空,大街小巷都還沉浸在聖誕節的歡聲笑語……
一張一弛,最鮮明的對比。
產房的燈,從黑夜亮到白晝,手術,一直進行着,直到醫生“哇哇——”的哭泣聲,才換回施罌和施媽媽的意識。
他們早被趕出了產房,施罌木然的坐在椅子上,產房的門咯吱一聲開啓,“哇哇——”聲更加響亮,他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恭喜施先生,是個男孩子。”帶着口罩的護士從產房裡抱着孩子出來道喜,施媽媽激動的站起來走上去。
“我就說是個男孩子吧。”施媽媽得意洋洋的看着哇哇啼哭、皺成一團的小寶寶,連忙問忽視:“佳佳她現在怎麼樣?”
“在做最後的縫合收尾工作,副院長說,雖然生產的時候命懸一線,但,手術很成功,恭喜施先生喜得貴子……”
施罌的臉色終於鬆弛起來,施媽媽嘆口氣,接過護士手中的小寶寶抱起來,走廊電梯的地方走出來好幾個人,是妍妍和幾個熟人,這會兒遠遠的看見施媽媽手中的小寶寶,幾個人興奮的加快了腳步。
“恭喜!恭喜!”
妍妍最先湊到施媽媽身邊,看着皺巴巴的小寶寶笑說:“眼睛像施罌,鼻子像佳佳,長大了肯定是個大帥哥。佳佳還好吧?”
“還在裡面沒出來。”
施媽媽是過來人,發覺到什麼,但是施罌一直悶不作聲,她到現在也沒弄明白佳佳生產爲什麼要動手術。
施罌看着小寶寶的目光動了動,抿着脣不說話。
他復又坐回椅子上,雙眼疲倦,緊盯着產房的門,一瞬間整個人宛如虛脫般憔悴的躺坐在那裡。
華小舫是跟着彥彥老婆一起來的,此刻瞧施罌那表情,彷彿是他經歷過生產似的,他走過去打趣道:“施罌你不至於吧,怎麼虛脫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小侄子是從你肚子裡鑽出來的呢。”
施罌沒心情和華小舫搭腔。
華小舫卻在他耳邊繼續嘰嘰喳喳:“你爺的太熊了點吧。這麼點承受能力都沒有,其實女人生孩子就母雞生個蛋差不多,你用得着這麼緊張?”
“華小舫你想死啊,你說誰呢?”
身後忽然有個女人扯着他的耳朵,華小舫哇哇大叫:“啊啊啊,輕點,輕點,老婆大人,不是你自己說你生孩子的時候感覺很容易嗎?就跟母雞生個蛋差不多,我又哪裡錯了嗎?”
施罌很適時的趁機踹了他一腳:“你給我滾一邊去!”
他老婆生產的情況他比誰都清楚,那就是跟在鬼門關走一回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