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澤轉身,看着她,笑着開口:“我決定不再給你反悔的機會,現在就帶你去登記結婚。”
靳巧心不由地後退一步,登記,結婚?她掃了一眼旁邊的地方,心頭一陣煩亂。
“我......我什麼東西都沒有帶,我們今天恐怕......”
“我都已經幫你整理好了。”袁澤溫柔一笑,不遠處一個助理模樣的男人手裡提着一個文件箱。
“可是......我們還沒有通知雙方的父母,就這樣登記的話,會不會太草率......”
“我們雙方的父母都希望,我們可以儘早的結婚,如果我們登記完之後,再通知他們,相信我,他們不會生氣,反而會很開心。”
靳巧心低下頭,“我還是覺得這一切太......”
“我說了,我不會再給你反悔的機會。”袁澤捧起她的臉,溫柔地說道:“我不會給你第二次,從我身邊逃走的機會。”
靳巧心想要躲開他,但是心底另外一個聲音卻在告訴她,不要再躲避下去了,不切斷自己的後路,她一輩子都無法忘掉北野的。
“我們今天就結婚,好不好?”袁澤笑的溫柔,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清晰地倒映出她此刻猶豫不定的模樣。
靳巧心握緊手心,腦海裡是北野笑容燦爛的面容,他曾經就像陽光一樣照亮她的世界。可是,不管他如何的溫暖,都不會是屬於她的陽光,過了這麼多年了,她早就該懂了不是嗎?
冰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容,“好。”
袁澤開心地大叫一聲,接着將她抱了起來,興奮地抱着她轉了好幾圈兒,再次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
靳巧心抓住他的衣領,低聲道:“快放我下來,好多人在看呢。”
“讓他們看吧,你馬上就要是我的老婆了。”袁澤低下頭,不由分說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
靳巧心的小臉兒立馬變得緋紅,當衆秀恩愛這種事,她還從來沒有做過。
“好了,快放我下來吧,不是要去登記嗎?”靳巧心用力地掙扎,想要從他懷裡跳下去,袁澤卻直接抱着她往登記所裡走。
就在兩人即將走進登記所的大門的時候,一排黑衣人擋住兩人的去路,爲首的一個恭敬地說道:“袁澤先生,我們是來接你回國的。”
......
第二天,靳明澤果然按照他說的那樣,準時出現在慕家門外,接送安安。不過,慕希洛並未跟安安同行,她知道靳明澤的目的,又怎麼會讓他的目的得逞。
安安是他的親生兒子,他當然會保護好,而她就沒有必要陪他玩兒這些無聊的把戲了。
離開慕家之後,她先是來到了預先約定好的舞蹈教室,進行了一次舞蹈老師的應聘。
在寬敞的舞蹈教室裡,慕希洛隨着音樂擺出一個個完美的動作,叫在場的老師們無不拍手叫好。
而在教師的門口,一個英俊的男人全神貫注地看着她在陽光下轉身跳躍,每一次的動作,都像是在訴說着什麼。
他看的入迷,一旁的女生們則是看他看的入迷,這樣帥氣的男人,怎麼會出現在她們的舞蹈教室裡?
只是這樣的一個側臉,都帥的人神共憤!還有沒有天理?
一曲舞畢,舞蹈教室裡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慕希洛笑着向衆人鞠了一躬,待看到門口處的靳明澤,她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
靳明澤邁着修長的雙腿走到慕希洛面前,遞給她一條白色的毛巾,“你出了很多的汗,快點兒擦一擦。”
慕希洛並未領情,只冷聲道:“多謝關心,我不需要。”
“那你是打算,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親自幫你擦汗了。我是無所謂,樂意之至......”靳明澤話音未落,慕希洛已經搶過他手裡的毛巾,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
靳明澤看着她鎖骨處的水珠,皺了下眉頭,“以後跳舞不許穿這麼暴露的衣服。”
慕希洛擦汗的動作一頓,“我穿衣服暴不暴露,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靳明澤表情嚴肅,“你只可以在我面前穿這麼暴露的衣服。”
慕希洛聞言,將手上的毛巾砸向他,“靳明澤,你夠了,你不是要保護安安嗎?爲什麼要來騷擾我?”
“安安現在正在上課,我擔心你的安全,所以過來看看你。”靳明澤露出一抹標準的微笑,“你是安安的媽媽,爲了讓安安享受到他應該享有的母愛,我必須保護身爲安安媽媽的你。”
慕希洛還想要說什麼,面試的主考官已經走了過來,那女面試官掃了靳明澤一眼,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慕希洛小姐,你的舞蹈令我們震撼,恭喜你,你被錄取了。”
精緻的小臉兒上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謝謝......”
“不好意思,她不會來這裡工作。”靳明澤打斷她的話,拉住她的手,將她拽了出去。慕希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靳明澤,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剛纔看到裡面有男學員。”
“舞蹈教室裡有男學員很奇怪嗎?”慕希洛擰眉,“難道,你以爲只有女人才喜歡跳舞嗎?”
“我不喜歡他們看你的眼神,尤其是你還穿着這樣的衣服。”說着,靳明澤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慕希洛將他的外套推開,冷笑一聲,“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們之間,除了安安,沒有任何的關係,靳總裁,不要再玩兒這些幼稚的把戲,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說完,慕希洛轉身要往回走,靳明澤卻忽然從背後將她抱住,“只要是爲了你,不管多幼稚的把戲,我都願意用。”
慕希洛閉上眼睛,緩緩地將他的手臂移開,“靳總裁,請你自重。”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拐角處,後排座上,坐着一個衣着華貴的女人。女人摘下墨鏡,漂亮而又偏些冷豔氣質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悅,“給我查一查,那個女人是誰,爲什麼跟在他身邊。”
“是,小姐。”
年輕的司機恭敬地應了一聲,接着有些遲疑地問道:“小姐,今晚靳氏企業的靳老爺邀請您去參加他們的家族聚會,您看,是不是......”
“去那裡幹什麼?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看到那個男人了。”漂亮的臉蛋兒上露出一抹怒色。
司機無奈地說道:“可是
老爺不是吩咐,要您一定要去靳家露個面嗎?畢竟,老爺跟靳老爺算是世交,如果您不露面,老爺的面子......”
“他的面子跟我有什麼關係?”女人有些不耐煩地戴上墨鏡,“你現在只要幫我查到他跟那個女人的關係就好,其他的事情不要再告訴我,很煩,你知道嗎?”
“是。”司機一邊悄悄的擦汗,一邊發動了車子。
靳明澤看着慕希洛離開的背影,本想追上去,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靳明澤眉心微皺,接着走向了停在了路邊的車子。
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他一走進醫院大廳,一個保鏢便立即迎了過去,恭敬地說道:“先生,雖然我們把袁澤先生押回了國,不過,他現在拒絕爲北野先生做手術。”
靳明澤腳步一頓,真是難得,袁澤居然有這樣的時候,肯定跟靳巧心脫不了關係。
在保鏢的帶領下,靳明澤來到某間辦公室外,靳巧心站在門外,見到靳明澤,有些急切地問道:“北野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我離開的時候,他不是還好好的嗎?爲什麼,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靳明澤皺了下眉心,“他爲了救我跟小洛,被炸傷了。”
靳巧心聞言,無力地靠在牆壁上,又是爲了慕希洛嗎?靳明澤想要推開房門,房門卻被人從裡面反鎖了。
靳巧心無奈地說道:“他不會給你開門的。”
“袁澤,別忘了,你是北野的主治醫生。”靳明澤用力地敲門,“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房間裡傳來袁澤憤怒的聲音,“靳明澤,老子差一點兒就結婚了,你毀了老子的幸福,老子還沒找你算賬,你還敢對老子大呼小叫!”
靳明澤擰眉,清醒的袁澤是絕對不敢對他說出這些話的,又或者說,袁澤真的受到了刺激。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靳明澤看向一旁的靳巧心,靳巧心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房門的方向,無力地說道:“你說過的那些話,我會當做沒有聽到,現在,請你去給他做手術,好嗎?”
房間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之後,響起袁澤沒有底氣的聲音,“大丈夫一言......一言既出,駟馬難......難追,我說了,不給他做手術,就是不給他做。”
“好,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一定要跟我分手,對嗎?”靳巧心不覺加重語氣,“既然你的意思這麼明確,那我就告訴你,你可以不出來,如果你不出來,這輩子就休想再看我一眼!”
靳巧心話音未落,門已經被人打開,一身白大褂的袁澤正在慌亂地整理衣服,他看向靳巧心,嘿嘿的傻笑了兩聲,“我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嘛?我就是換個衣服,換個衣服。”
靳巧心擰眉,袁澤有些急切地抓住她的胳膊,“你說的那些話就當沒聽到,咱們一言爲定!”
說完,袁澤便開始往手術室跑去。當時,靳明澤的人一到,他本能的以爲是黑社會來火拼了,正準備在靳巧心面前表現一下他的英雄氣概。
誰知道,這羣人直接就把他架了起來,要他立刻回國給北野做手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