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鮮館。
茗輕從來沒來過如此高檔的餐廳,所以入座後,就不停地瞄着四周。
赫連邪身份多重,所以他要了最好的雅間。一名漂亮高貴的服務員見是赫連邪,早已經心花怒放了,差點就尖叫起來。
赫連邪在看菜單,頭都沒擡地問道:“涵茗輕,吃什麼?”
“蝦!!很大很大的那種蝦!!”茗輕四處瞅。着海鮮館就像海洋世界一樣,四面八方的牆壁都是透明的,藍藍的水中各種海洋生物游來游去,讓人看了心情就很好。
赫連邪放下菜單,對着服務員說:“把你們餐廳最大的蝦,來兩份。”
女服務員聽了,接過菜單,連忙退了出去。
等到女服務員走後,茗輕瞟到一個形狀像盤子,拖着長長細細的尾巴從頭頂飄過的魚時,欣喜地大聲叫道:“邪,那是什麼魚呀?怎麼長這麼好看?尾巴好長好細哦。”
“邪,你看你身後有幾條魚鑽在罈子裡,不過長得有些驚悚,那是什麼魚?”
“哎呀邪,那個……”
……
赫連邪無語到極點,擡手按着太陽穴,覺得頭痛到極點。幸虧他從來沒帶這個女人去高級場所,不然他的臉鐵定被她丟完了。
不就幾條魚,有那麼誇張嗎?像八輩子沒見過在水裡遊的。
其實他卻不明白,她只不過是太開心了,開心的覺得就算地上的灰塵她都覺得非常美好。
等到蝦端上來之後,茗輕等待服務員退下,然後瞄了一眼赫連邪,見他優雅拿起刀叉開始吃了,她也行動了。
不過,在把一塊蝦肉塞進嘴裡後,她嘟着小嘴對赫連邪說:“邪,可不可以再幫我叫一份?我覺得我吃不飽!!”
赫連邪額頭滑下五十條黑線,咀嚼着蝦肉的嘴隱隱抽搐。這女人是豬變的嗎?他個大男人一份蝦都夠了,這女人居然……
握了握刀叉,他壓下聲音冷冷說道:“涵茗輕,優雅懂不懂?!別把臉丟到姥姥家了!”
他帶着無數女人出席各種活動,去過無數個餐廳,那些女人幾乎吃幾口就說飽了,而涵茗輕這個死女人……
還真夠丟臉的!!
他敢打包票,誰敢帶她出席活動,誰就丟臉。
搖了搖頭,赫連邪眼睛裡滿是鄙夷。
茗輕垂下眸子,擦覺到赫連邪心中的不滿,她有些委屈。請客吃飯,都不讓吃飽,這男人也太摳門了……
從海鮮館出來,茗輕坐上車後,赫連邪就把車子往淡水灣開,可是她的肚子很不爭氣打起‘雷’來,聲音大得讓赫連邪驚愕。
赫連邪愣了半天才看向涵茗輕,萬分驚訝地問道:“你還沒吃飽?”
茗輕眨了眨大眼,小臉上有些窘色。
“感覺像沒吃一樣,你也知道,那個蝦,去掉殼和頭之後,也沒多少了。”茗輕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小得好似蚊子叫,小得連她自己似乎都聽不清楚,可是赫連邪卻耳尖的聽到了。
“你的意思是在抱怨我嗎?”赫連邪挑了挑眉,“你怎麼跟豬……”
“咕隆隆~”赫連邪的肚子也十分不文雅地叫了起來。
茗輕愣了幾秒,隨即爆出一聲大笑,“哈哈~!!你還說我呢,你根本也沒吃……”飽。
“飽”字還沒吃口,赫連邪冰冷的目光‘唰~’的一下射了過來,茗輕用小手捂住嘴巴,將‘嘲笑’收斂起來。
她偷瞄了赫連邪幾眼,最後把腦袋垂得低低的,沉默很久很久之後,她說:“邪,我們去吃烤肉串吧?你今天工作了這麼久,午飯都沒吃,一定要吃飽。”
“烤肉串是什麼東西?”赫連邪從來沒聽過,他皺起眉頭問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茗輕神秘一笑,覷見赫連邪的車子經過一條‘人’字路口時,她急忙說,“往左,往左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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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橋上。
夜風徐徐吹着,赫連邪靠在欄杆上,靜靜等着在天橋下面靠肉串的女人。
在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他快要極不耐煩時,那個女人終於回來了。
“涵茗輕,你是蝸牛嗎?你難道不知道我最討厭等人嗎?”不容茗輕說話,赫連邪已經一陣抱怨。
“對不起嘛,店裡的生意太好了,我排了很久的隊纔買到。你是明星,不能去店裡吃,只能委屈一下嘛。”茗輕用笑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她的一隻手拿着提着烤肉串,一手提着幾瓶易拉罐啤酒和飲料,用肩膀靠了靠赫連邪,“我們坐梯子上吃。”
赫連邪卻覺得感覺糟透了。他一定是腦子進水了,纔會答應這女人如此無聊的事情。
抓起欄杆上的衣服,赫連邪跟在茗輕身後,猶豫了一會兒,纔跟着她在梯子上坐下。現在都十點了,所以街上的人不多,幾乎沒人過天橋。
赫連邪覺得,今天是他最狼狽的日子,坐在梯子上跟一個弱智的女人吃……烤肉串?!
當茗輕把一次性飯盒打開時,挑了一串烤肉串給赫連邪,赫連邪瞧見油順着肉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實在沒胃口了,扭頭說道:“我不吃了,你吃吧。”
茗輕見他不肯吃,勸了幾聲,他還是不肯,最後把啤酒和飲料放他面前:“那你喝點飲料吧,我自己吃。”
茗輕烤了很多肉串,絕對不像赫連邪那麼小氣,就要了兩份蝦。
很久沒吃烤肉串了,所以茗輕吃得很香,小臉一臉滿足。
空氣中瀰漫着烤肉的香味,赫連邪在旁邊喝着啤酒,見涵茗輕吃起來似乎真的很好吃,沉默了一會兒,他瞟了瞟四周,然後哼道:“喂,涵茗輕,給我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