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死亡谷’出來,茗輕和赫連邪直接進了醫院。
腦子一直暈沉沉的,茗輕睡得很不踏實,滿腦子都是一些恐怖的畫面。那些食人花,還有帶毒的蟲子追着他們跑,她幾度認爲她與赫連邪會死在那裡。
果然,當地人把那個偌大的原始森林成爲‘死亡谷’,並沒有誇大其詞,那裡真的處處充滿死亡的氣息。優勝劣汰,在裡面表現得太過濃烈,只要你不夠強大,只要你太過軟弱,只要你沒有本事,下一秒就會淪爲其他種族的獵物。
……
再次睜開眼睛,茗輕有種隔世的感覺。
暖暖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斑駁的剪影投在她眼睛上,本能地擡手去擋住眼睛,可是當她意識到什麼,驚恐地做起身,然後欲跳下*,卻在扭頭的瞬間瞧見赫連邪就睡在旁邊的病*上。
狂跳的心臟慢慢落地,茗輕重新躺會*上,側頭看着睡得很沉的男人,她犀利的目光慢慢柔和下來,柔情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在死亡谷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揹着她走了一天*,明明已經筋疲力盡了,卻還強撐着,當出了死亡谷,他剛抵達接應他們的營地時,直接暈了過去。
茗輕一直盯着他看,不知道看了多久,發現他的眉頭挑動了一下,於是趕緊收回視線將眼底溢出來溼潤的液體逼回去,再次扭頭的時候,她發現赫連邪已經望着她了。
茗輕扯出一絲淺淺的笑意,現在他們躺在病房裡,兩張病*之間隔着半米的距離。
想說些什麼,茗輕卻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從這次回來之後,她每次見到他都跟他拌嘴,幾乎沒一次好好對過他。
“肩膀還痛嗎?”赫連邪首先開口問道。
茗輕搖了搖頭,反問道:“你感覺還好嗎?”
“還行!!”赫連邪低聲回答。其實,這是他第二次醒來了,第一次醒的時候,茗輕還昏睡着,找醫生問了她的病情,得知她打了抗毒血清已經無礙了,纔再次沉睡了過去。
現在,他除了四肢有些疲乏無力外,的確沒什麼不適了。
病房裡,再度陷入沉默,茗輕直直地看着赫連邪,而赫連邪同樣直直看着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茗輕才覺得尷尬,小臉,唰的一下紅了個通透。
“茗輕,把手給我!”赫連邪突然喊道。
茗輕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於是伸出自己沒有輸液的右手,而赫連邪立即伸出左手牢牢抓住她的手。
心裡很困惑,茗輕直直看着他們橫在兩張病*過道之間的手,她眸子閃了閃,擡頭看着赫連邪。
赫連邪沒有說話,而是收回視線,閉上眼睛打算繼續休息。可是,他握着茗輕的小手越來越用力。
見赫連邪要休息了,茗輕也打算再休息,就在她快要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赫連邪的聲音再次傳來了:“輕,我會牢牢抓住你的手,這一輩子都不會放手!”
茗輕聽着,雖閉着眼睛,但是眼角有淚水流下,她明白這眼淚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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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之後,兩人彆扭了好一段時間,後來終於不彆扭了。
兩人手牽手一起回了赫連家。
而赫連老太再看見兩人手牽手出現時,驚得下巴差點掉地上,而赫連夜坐在沙發上,看似平靜的黑眸卻是席捲着翻天巨浪。
“……茗輕啊,你們回來了?”赫連老太小臉盈盈上前。
茗輕笑着喊道:“奶奶!!”
“兩人和好了?嗯,和好就好!”赫連老太拉着茗輕的手,卻是拼命地衝着赫連邪擠眉弄眼,赫連邪見自己奶奶如此滑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奶奶,別這麼大驚小怪的。你家孫子我,*倜儻,風靡秒殺完全少女,就一個涵茗輕而已,我還不手到擒……”來。
“來”字還未出口,茗輕就一腳踹了過去,“赫連邪,你現在倒是拽了啊?哎,之前你還沒追到我的時候,有這麼拽嗎?”
赫連邪笑了笑:“老婆,給你家老公長長面子嘛……”
話音剛落,赫連老太的無影腳又踹了出去:“去你的。本佛爺是看着你長大的,在我面前長個毛的面子。去去,廚房給本佛爺煮飯去,一個月都不回來看我一眼,赫連邪,我還真想一腳踹死你!”
赫連老太對着赫連邪大聲呵斥到,轉而拉着茗輕興奮地坐在沙發上,想問問細節。
而赫連邪一聽讓他弄飯,眼睛瞪得老大:“奶奶……”明明知道他不會弄飯啊。想他堂堂赫連帝國的總裁呀,如果傳出去進廚房,那還不讓所有人笑話了?
茗輕瞥了他一眼,見赫連邪投來求救的目光,她當沒看見,抱着赫連老太的脖子,親暱地說道:“奶奶,我前幾天看見商場裡有一件特別適合你的衣服,明天,我陪你去買好不好?”
“好吖好吖,不過!!在去逛街之前,今晚,陪我打遊戲吧?”說着,赫連老太拉着茗輕進了遊戲放。
赫連邪額頭滑下無數條黑線,轉而把目光投向赫連夜。
而赫連夜慢慢站起身,走到赫連邪的面前冷着聲音問道:“你到底又在玩什麼把戲?”
“什麼在玩什麼把戲?”赫連邪不明白他話語中蘊含的意思。
“我警告你,不準再玩弄茗輕的感情,否則!”赫連夜的拳頭已經握得咯咯作響。
“……”赫連邪懶得理會他,轉身進了廚房。
而晚餐過後,一家人坐在大廳看電視,赫連邪開口了:“奶奶,我跟茗輕打算重新結婚,在結婚之前,想要去日本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