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機器當場就沒了知覺,赫連邪一下領悟到了,茗輕從身體裡抽出另一把鋼刀扔給他,兩人三分鐘就把六個殺人機器搞定了。
赫連邪站起身見茗輕雪白的小臉上沾着幾滴血漬,他擡手欲擦掉,但是卻被涵茗輕一下推開了。
“還不快走,杵在這裡幹什麼?你以爲boss會放過我們嗎?”茗輕冷聲呵斥道,走到地牢正中央,見赫連邪還愣在原地,她不耐煩地呵斥道,“還不趕快走,你在想什麼?想死嗎?如果是的話,我成全你!”
赫連邪轉過身,對着茗輕淡淡一笑:“這麼高,怎麼出去?”又沒繩子,又沒梯子,三米多高,想蹦上去也不行啊。
茗輕白了他一眼,擡起另一隻手腕,按了裝備,兩條鋼絲再次發出出去,她向赫連邪伸出手:“快點!!”
赫連邪的目光定了定,看了看她的手,最後上前握住。
茗輕卻差點吐血了,她伸出手是要摟住他的腰好不好,她拉着他的手怎麼可能把他帶上去?!
茗輕想罵他,但是時間有限,小手一纏,摟住他的腰,兩人一下就飛出地牢。
落地的時候,茗輕覺得自己左手手腕疼得要死,解裝備的時候,發現手腕被裝備勒出了血痕。這個只能承受她一個人的重量,這次加上赫連邪,不受傷纔怪呢。
擡頭看了一樣陽臺,茗輕並沒有瞧見勒蘭權,她拽住赫連邪的手,對着陽臺大聲喊道:“boss,對不起,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會回來的!”
說完,她拉着赫連邪就往大門外跑。
剛出大門勒蘭權就現身了,此時,他換了一身迷彩服,整個人英姿颯爽、高大威武、有種說不出的冷魅氣質。
“涵茗輕,你個該死的女人,我真的沒想到把心把肝對你,你卻背叛我!”勒蘭權咬牙切齒地說。
茗輕聽到這個陰森的聲音嚇得渾身一抖,步子頓了一下,最後拉着赫連邪還是跑掉了。
赫連邪這次並沒有‘喧賓奪主’,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跑,他的目光落在他們握在一起的小手上,嘴角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茗輕察覺到了,咬牙切齒哼道:“赫連邪,現在我真想撕爛你的嘴。”
“老婆,你隨便撕吧,反正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你以後要對我負責哦!”赫連邪死皮賴臉地說道。
茗輕嚇得腳步一頓,半天都沒緩過神。
等明白過來時,她錯愕地轉身,一個‘橫掃千軍’就朝赫連邪襲去。可是卻被那個男人避開了。
“赫連邪,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有如此噁心的一面。啊啊啊,你像個男人一點成不成?”涵茗輕卻從來不知道赫連邪居然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赫連邪淡淡看着茗輕小臉上抓狂的模樣,幽深的眼底滿滿的全是笑意。
憤憤瞪了他一眼,茗輕轉身繼續往外跑。而赫連邪勾脣邪邪一笑,直接跟了上去。
後來涵茗輕才瞭解到:一個只會在你面前表現得成熟穩重的男人,並不是真心愛你。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是會把自己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你的面前,成熟的、穩重的、擔當的、邪惡的、溫柔的、脆弱的、無助的,當然也包括……幼稚的。
“你的車剛纔停在哪裡的?”涵茗輕低聲問道。現在樹林裡完全黑了,一點光線都看不到,她努力憑藉着記憶往樹林外跑。
可是這個地方,她只來過一次,根本記不住地形如此複雜的一面。
正當她努力尋找時,突然感覺身體一重,像被什麼狠狠壓着一般,整個熱狼狽地摔在地上。
等她緩過神來才明白是赫連邪突然發神經把她壓在地上,剛想開口罵他到底想幹什麼,可是,赫連邪捂着她嘴巴,示意她不要出聲。
凝神細細一聽,她果然聽到了周圍有細細的腳步聲。
看來是勒蘭權的手下找來了,她眸子一沉,擔心的擰緊眉心。
等到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消失,赫連邪才放開捂着她嘴脣的手,低頭在她耳邊沉沉地問道:“害怕了?”
茗輕推開他,坐起身哼道:“你還是擔心下你自己吧,如果被boss抓住,你鐵定掛了。而我就不同了,他是不會真正對我動手的。”
說着,她站起身打算繼續往外走。
赫連邪跟着站起來,笑了笑:“恐怕,你是捨不得去死吧?老婆你就承認吧,你的心裡有我,而且只有我一人!”
茗輕聽了他自戀的話,差點吐血。定住腳步,她轉身在黑暗中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用從來沒有過的認真說道:“你想知道爲什麼我會救你嗎?”
“爲什麼?”
“因爲奶奶啊。我欠奶奶一個人情,所以……我救你一命。等你安全之後,我跟你們赫連家一點瓜葛都沒有了!”
說完,茗輕繼續往外走。
而赫連邪的俊臉上滿滿的全是得意的壞笑。
出去了,這女人害跑得掉嗎?!
如果這次,他還讓她跑掉,那他就跟她姓了。嗯,涵赫連邪,雖然很彆扭,但是感覺還不錯。
在樹林裡轉悠了幾個小時,他們終於找到了赫連邪之前停的車了。
茗輕打算鑽進去開車離開。但是赫連邪卻讓她別動。
將車子仔仔細細檢查一遍之後,確定並沒有任何危險些,才鑽進車子,發動引擎離開。
而一直隱藏在樹林裡的勒蘭權最終還是把對準了他們好幾分鐘的槍口收了回去。
他的確不忍心,不忍心向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