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照例是打牌、k歌、打檯球作爲聯歡節目,沒怎麼喝酒,半夜三家客人才滿意的駕車離去,主人們也有點累,連雙雙和二丫,都趕緊洗澡準備睡覺。
因爲老婆都在忙碌的洗漱,所以伍文定承擔了這個光榮的任務,坐在廚房邊的衛生間裡,用一個大盆,樂呵呵的把兩個女兒放進去泡在水裡:“兩個小妞,泡泡水,洗乾淨哦……”
最近經常陪米瑪看電視的雙雙反應快:“爸爸在泡妞哦……”
二丫就跟着傻樂的拍水:“泡妞,泡妞!”
伍文定哈哈笑,弄點寶寶沐浴液,溫柔的伸手洗洗擦擦。動作相對算是比較快的陶雅玲自己洗完,過來笑眯眯的靠在衛生間門口看,順便給自己擦擦頭髮:“很有做父親的滿足感吧?”
伍文定沒回頭,使勁點頭:“很滿足,很感謝賜給我的這最美好禮物。”
陶雅玲就順勢把右腳從拖鞋裡溜出來,給坐小板凳的伍文定背上一腳:“有了孩子,她們就是最美好的,我就掉後幾位了?”
伍文定不反抗的呵呵笑。
晚上是陶雅玲的班,小公主都放到米瑪那邊,米瑪已經拉上被子要睡覺了,打着呵欠,順手指指牀邊:“都放這邊吧……”
伍文定正要把嬰兒牀推過去,二丫進門的時候還在嘻嘻笑,前後幾秒鐘時間就一頭紮在被單上,開始熟睡了,雙雙精神好點,要挑剔:“遠點,遠點……”
伍文定奇怪:“爲什麼啊?”
雙雙擡頭皺眉:“米姐姐晚上要吭吭!”她也跟着妹妹喊自己媽是米姐姐了,還學着發出點打鼾的聲音。
呵呵樂的伍文定轉頭對米瑪:“看見沒,看見沒!你還不承認!女兒不會說謊吧?”
米瑪依舊不認賬:“多半是徐小青那個小狐狸精教寶寶污衊我的!”嘿嘿笑着轉頭蒙着睡覺了。
伍文定就真把嬰兒牀按照雙雙的要求,稍微推遠一點,親一下兩個寶貝以及裝睡的米瑪纔出門,後面就聽見米瑪跳過去教育女兒:“誰告訴你我晚上要吭吭的?不交代這個人不許你睡覺!”
雙雙好可憐的……
陶雅玲合上手裡的書,幫伍文定撩開點被子:“朱青青他們婚禮的時候,我們全家都去?”
伍文定沒所謂:“都可以,她們想去就去,反正就我們倆去也可以。”
陶雅玲也八卦:“今天我看肖雲的意思,其實也還是想搞個婚禮什麼的,只是不想驚動別人,特別是已經參加過一次她婚禮的親友們。”
伍文定對這種事情比較來勁:“那我們就幫一幫小胖嘛,又不是多大個事。”
陶雅玲好奇:“怎麼幫?”
伍文定一臉奸商表情:“過些天參加張峰婚禮的時候,我給他說,海南那個婚禮現場租給他用,我給他打個對摺。”
陶雅玲笑得有點嗆:“那怎麼行?你當人家也跟你們一樣全程包機票包食宿?開銷那麼大!”
伍文定不以爲然:“婚禮嘛,本來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一種契約形式,不一定非要有太多賓客的,胖子可以就說是邀請雙方父母一塊,全家人一起去旅遊,我們那別墅免費借給他,然後某個早上突然就變成了婚禮……”
陶雅玲想想覺得也有點意思:“可以叫胖子說是拍婚紗照,騙肖醫生穿上婚紗站在沙灘上,然後突然就真的變成了婚禮?”原來陶老師折騰起這種事情來也有板有眼的。
伍文定小鼓掌:“不錯不錯,比我那個來的更貼切,更有驚喜味道。”
陶雅玲笑:“我還有點想去看看,很有趣,你以前給我們準備婚禮驚喜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心態?”
伍文定點頭:“差不多吧,但更多是一種幸福的味道。”
陶雅玲回憶自己的婚禮:“你這四次婚禮自己最能回憶到的是哪次?”
伍文定不上當:“各有特點,都會想起,某些細節都會讓我自個兒偷着樂……”
陶雅玲不滿的錘他肩膀一下:“就會這麼四平八穩的回答,也不知道討我個歡心。”
伍文定嘿嘿:“其實我爸媽很早離婚,我才四五歲開始就幾乎天天有人這麼問我‘你究竟是喜歡爸爸還是媽媽啊?’那時我就會四平八穩的回答都喜歡了,再大點還知道分別講述點喜歡什麼……”
陶雅玲伸出光溜溜的雙手掛他肩膀上,滿心憐惜,話還是不好聽:“所以你就這麼狗改不了吃屎?”
伍文定慢慢在老婆光滑的手臂上彈彈,眉毛笑笑的跳動:“我還是先吃你?”
陶雅玲臉上已經有了點紅暈,還是嬌嗔:“我纔不是屎!”
伍文定也撇清:“我也不是狗!”
陶雅玲兀自嘴硬:“你就是!你就是狗狗!”臉上越發紅燙,似乎勾勒出了個什麼動態來。
嗯,好吧,那就按照這個來娛樂一下?
陶老師還是很樂意的。
……
等歡愉之後的陶子沉沉睡去,伍文定才起身去看看幾個小寶寶。現在也正是比較麻煩的階段,徐妃青雖然能幹,可三個孩子還是很費力,孫琴雖然一個,可她自己都還要人照顧呢,所以伍文定把四個寶寶悄無聲息的就放一塊,在陶子牀邊悉心照看。
只有米瑪幸福的打着呼,甩個大字,斜躺在牀上睡覺,兩個已經過了半夜胡鬧階段的女兒也睡得很甜美……
第二天伍文定和徐妃青一塊出門的,他們要把三個寶寶帶去給譚叔看看。
徐妃青的學車計劃是被生孩子的事情半途而止的,現在覺得有點這種迫切性了:“每次要帶着他們仨做點什麼就想還是自己能開車就好了。”
伍文定點頭:“不過我還是想隨時能提供殷勤服務。”
徐妃青表情靈動:“你一天那麼多事情要忙。”
伍文定不以爲然:“那些都是瞎忙,老婆孩子纔是正事兒。”
徐妃青吃吃笑:“別人都以爲你是一天到晚忙得焦頭爛額的大老闆,誰知道你一門心思就是老婆孩子。”
伍文定撇嘴:“要不是找點錢,順便幫幫人,增加點就業機會,你以爲我樂意天天去上班?就全家人一天到晚到處旅遊多好?”
徐妃青笑:“你現在還要兼職做英雄呢。”
伍文定更不以爲然:“那不過是因爲有那個能力,就別太浪費,儘量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做點事。”
徐妃青點頭想想:“要不你還是開個診所治眼睛?而且你也不光是隻會治眼睛吧?我給你當個小護士去?”還別說,她這小胳膊小腿,小臉小眼睛的感覺還真的有點像護士。
伍文定嘿嘿笑:“你去買套護士服來看看?診所就沒必要了,怎麼跟人解釋怎麼治好的?”
坐在後面的徐妃青縱然已爲人母,笑起來還是一股子青澀少女味:“我就知道你喜歡這個!米姐就買過……”
伍文定正氣凜然:“夫妻之間小樂趣嘛……”
譚叔這邊不遠,說話間就到,上臺階還是伍文定自己抱倆兒子,徐妃青抱着三妹在後面,路上遇見兩個熟悉的叔伯,都挺樂呵:“小伍都當爹了?好快的時間啊,快去給你譚叔看看。”
譚叔忙得很,有人過來講數,就是談判,叔伯介紹,他們撈世界撈過界了,外地的上門來要求分好處,道上遇見這樣的事情還是先坐下來談談。
這邊是老房子,就在一片舊房子裡面,旁邊還能聽見依依呀呀唱川劇的聲音,這些稍微有點挑檐的舊房子,牆面都有點剝落了,屬於舊城改造對象,腳下都是青石板,帶着點溼潤,牆角很多青苔,伍文定抱着孩子伸頭看看窗戶裡面,回頭笑笑給徐妃青說:“你說我們這麼進去會不會很有武俠小說裡面高手夫婦出場的感覺?”
徐妃青儘量把女兒抱高一點:“你是高手,我是小雙兒……”
伍文定笑得還真有點賊眉兮兮的:“我可沒七個老婆……走,我們進去看看,好像有點吵吵。”
是有點吵,外來人是三四個青壯漢子簇擁着一個老頭,乾癟老頭,手裡拿個竹節煙桿:“老譚,你說是說見者有份,可是你這完全是打發叫花子,一點散碎銀子就叫我們滾蛋了?”
譚叔還是用乾瘦的手指夾着菸嘴,臉上的皮膚就跟風乾繃着一樣,說話聲音有點尖利:“那不然還怎麼地?羊子是從你們那邊牽過來的沒錯,可那時你們沒能耐殺,現在現了紅,你們就想來分利?”看伍文定兩口子走進來,他就拿菸嘴點一點,繼續斯條慢理的說話。
這邊看看進來的年輕夫婦也不在意,伍文定兩口就隨便找個邊角坐下,譚叔的辦公室比較大,屬於以前的堂屋,三十年前***時期還做過會議室的,粉刷的牆壁上還有標語的痕跡,就中間一張舊辦公桌,然後靠牆兩排硬木條椅子,可以坐的人不少,這兩口子坐在門邊附近就悠閒的看熱鬧。
有幾個叔伯也坐在門口,逗弄一下雙胞胎,小聲給伍文定介紹劇情:“之前來了個大老闆說是要跟我們搞投資,一看就是假貨,想套錢的,結果被我們套住了,弄了這個數,是他回他本地縣城找銀行貸的,這老頭幫忙貸款下套的,現在想起碼分一半……”手指岔開五個指頭,就不知道是五萬還是五十萬,抑或更多?
原來是狗咬狗哦,就看誰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