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田淑芬第二天就過來了,因爲伍文宏兩邊一起照顧實在是有點撓頭。
徐妃青這理論上來說肯定是重中之重,可孫琴是個小心眼,所以還得不偏不倚都重視得很,可太重視就超過了上次兩位孕婦的待遇的話,那兩位又有想法……
又還好雙雙和二丫被過來的錢姨趕緊抱走了,伍欽和她也是覺得心裡萬般喜,臉上不敢露,痛苦得很,第二天故意在家磨蹭着看米瑪和陶雅玲的車開走上班,才偷偷摸摸一塊過來瞻仰英雄兒媳婦。
孫琴很煩,晚上就給伍文定埋怨:“這都什麼事兒?我是明後天就要去做第一次超聲波的,肯定能知道性別的,哦,她就來打個BOSS,別人還以爲我要攀比什麼?我這就一胎,能爆個什麼極品?”最近她打遊戲實在有點多,滿口遊戲詞彙。
伍文定同勉:“我也心裡發慌啊,不是三個子女或者什麼的,主要是這三個娃懷起來,可比你這痛苦多少倍了……”
本來妊娠反應就不太強烈的孫琴聽了這話,出奇的沒挑刺,使勁點頭:“唉,就看在她辛苦這份上,我就不嫉妒了。”
伍文定難得臉上有愁容:“我明天早上起來會不會白頭哦”
所以說田淑芬來了以後就完全解除了這種煩惱,加上田淑芬以前就在別人家做過保姆,駕輕就熟,就連和三個姑娘的關係處理起來,都比她是徐妃青的媽更熟練,也算是找到一個心理定位,整天活動區域就是女兒房間,長廊,後院……
張思琪聽說以後,覺得不能讓女兒這麼悽苦,自己也拾掇點東西,讓司機把自己送過來,美其名曰照顧女兒,天天跟孫琴一塊聯手找米瑪陶雅玲打麻將,比在家快樂多了。
伍文定稍微痛苦一點的是,他一貫在家裡沒個正形,除了服侍老婆孩子,就隨便得很”現在兩個丈母孃住家裡,他就得一天到晚端着,坐有坐相,站有站姿的,陶雅玲看得老想笑。
晚上就只有兩個班了,輪到她就笑:“好幾年都沒有看到你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了。”
伍文定揉臉頰:“僵死我了都,兩邊媽這天天一塊吃飯,我還真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陶雅玲嘲笑:“這下你算是嚐到點苦頭了吧?”今天張思琪看見田淑芬在廚房給徐妃青弄點開胃小菜,就當面打電話喊廚師也做點送過來,田淑芬不聲不響,就又多熬個湯,張思琪就也喊熬一個,然後還有粥,水果是倆女兒把當媽的拉走的”晚上好一桌子菜,主要就是伍文定和米瑪收拾了。
伍文定有鬥志:“生活就應該是這樣的吧,我有信心迎接挑戰。”
陶雅玲展展眉毛笑:“那我叫我媽也過來住一段?”
伍文定立馬投降:“您就放過我吧……”
孫琴是故意等過子三天多才忍不住去做了超聲波檢查,早就託了關係,別人也知道這大富之家”主要就是想看看牌面,又不是換牌,就做個順水人情,結果確定真的是個兒子!
因爲算起來她懷得比徐妃青稍微早半個月的樣子,這伍家老三就是個兒子了,伍欽又一次體會到心裡萬般喜,臉上不敢露的痛苦”只有錢姨聽見他自己坐在書房哈哈大笑。
可沒等他笑完,別明耀就上門說這事了:“小伍說的,這孩子姓別,你那不是還有個懷三胞胎的兒媳婦麼?怎麼也得有一個男的吧?”
伍欽傻眼:“我也不是非覺得男孩女孩好”主要是別女都有這麼倆了,也該來個孫子調劑調劑啊……”
別明耀拍他肩膀:“那就是行”姓伍姓別無所謂,反正這個別子我是要定了,不然我就帶人去你辦公孫鬧事”一臉當年混社會的無賴臉嘴。
伍欽就盡力促成徐妃青去看看性別,那就更簡單了,這三胞胎到小點的醫院都是當成課題來研究的,田淑芬自然是極力贊成,結果很快出來,兩男一女,還估計倆男孩是同卵的,就是女孩和倆男孩長相不一樣。
這下家裡就是三男三女,伍欽簡直是老懷大慰,很想擺個什麼宴席慶祝,又怕兒媳婦們有想法,再一次很痛苦。
別明耀就沒有顧慮,以此爲契機,廣宴賓客,天天都從晚飯開始一直到各種娛樂節目,加上老婆到女兒那旅遊去了,簡直樂得跟什麼一樣,不過很沒義氣的只叫過女婿一次參與。
伍文定還很不滿:“這事明明是我家的大事,您都不讓我來當今代表。”
別明耀喝得開心,一個勁拍他背:“我叫你出來不是找事麼?孫琴她媽不盤問你我們幹嘛?”
伍文定抱怨:“媽一過來,她們仨就和她一塊晚上打麻將,那邊母女倆更是天天自己安排,我無聊得很!”
別明耀哈哈大笑:“早就給你說,男人要有自己的精彩生活嘛,誰叫你一天到晚都圍着老婆孩子轉?”
話是這出說。不到十二點,伍文定還是先自罰一圈酒就生跑了,理由是丈母孃打起麻將就忘了女兒懷孕,深夜廖戰是家常便飯,他得回去救場,別明耀和一幫人加美女一塊哄他走,氣氛好得很。
孫琴現在是被禁止開車了,攬勝又回到他來開,市郊的夜晚還真是沉靜如水,月朗星稀,龐大的車身沙沙的滑行在路面上,伍文定還是沒什麼醉意,放下車窗,畢竟自己帶了一身的菸酒味,吹一吹風,想想自己點燃一支菸,好久都沒有怎麼抽菸了,孫琴倒是一直在每部車上都給他準備好,想着老婆看似大大咧咧,其實細微體貼的做法,伍文定忍不住笑了一下。
隨手撥個電話給她:“怎麼樣?今天戰讒如何?”
孫琴嘿嘿笑:“米瑪輸得有點慘,你回來了?”
伍文定嗯一聲:“拿煙,就想起你打個電話分享,馬上下道了。
孫琴甜滋並的好一聲,掛了電話:“他回來了,準備收場收場……”
張思琪不滿:“輸家不開口,贏家不許走!”
大輸家米瑪今天輪班呢,嘿嘿笑再聲:,“那就最後一圈”
陶雅玲斯條慢理的理牌:,“我明天倒是休息只是孕婦還是要注意休起……”
張思琪現在一點沒疙瘩感:“那時我孫琴琴的時候,還不是經常和別人打麻將,現孫琴琴腦子多靈光?”
孫琴一個勁給自己母親翻白眼。
伍文定果然回來得快,先直接去米瑪房間拿了家居服換洗了,再去看看徐妃青瞻仰一下那大得觸目驚心的肚子,再過來拆牌局,恭送各位太后、太太后休息。
姑娘們每天也是要去瞻仰一下的,很快徐妃青就必須用託腹帶了,妊娠玟什麼的也比較重,但是這姑娘的性子真的是堅韌,每天都在丈夫或者母親的攙扶下慢悠悠的散步,要不就是樂呵呵的坐在長廊上看丈夫,姐妹或者狗狗絲毫沒有露出一點難受的表情。
伍文定還是會有些晚上請丈母孃到客房休息,自己就整宿整宿的靠在牀頭看着老婆滿眼的愛惜,輕輕的伸手撫摸那薄如蟬翼一般的肚皮,似乎在輕輕給兒女們講述母親的辛苦。
徐妃青前段時間的妊娠反應那叫一個強烈全靠田淑芬天天服侍陪伴,還不要伍文定來陪着折騰,現在就好很多了,起碼晚上能安然入睡了,看上去還是小眼睛小嘴巴的可最近因爲拼命吃喝稍微有點臃腫的臉部還是透着一點倔強的味起……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壓力和痛苦越來越嚴重,因爲張思琪根本就沒照顧女兒的能力和技巧,孫琴又不願意外面的人來打理自己,於是伍文定義不容辭就的承擔了。
可田淑芬又覺得心有不甘了,於是就經常要伍文定過去照顧女兒,伍文定自然也是一口答應反正他精神好,半夜都在兩邊跑。
陶雅玲因爲經常看書到半夜,偶爾出去倒茶或者拿點零食都能在外面碰見匆忙經過的伍文定,還是有點心疼:“你說你啊上次就兩邊一起折騰自己這次就不知道把時間錯開點?”
伍文定忍不住就把張思琪扎針的功夫給陶雅玲描述了一下。
於是半夜裡,陶老師就端着一杯茶一蕩一蕩的扶着牆使勁捂住嘴才能不哈哈大笑的走回自己房間去一點不同情伍文定了。
可回到房間,放下茶杯,笑着想想,還是輕手輕腳的過去徐妃青的房間看看,這姑娘現在連睡覺姿勢都複雜得很,一晚上要換好幾個姿勢,最好是有人幫忙,所以半夜還經常醒着呢,睜着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門口笑。
陶雅玲看看田淑芬已經在樓上去休息了,就過來牀邊坐下,摸摸徐妃青有點汗漬溼潤髮絲的額頭:“辛苦吧?”小倔強搖搖頭。
陶雅玲口氣放軟:“別想太多了,我是真沒什麼情緒的,你這麼辛苦,就算當時有點什麼不對的,現在都原諒你了。”
徐妃青伸手抓自己臉上的手:“謝謝陶姐,我肯定不會讓你們有什麼不開心的。”
陶雅玲笑得很有點大姐風範:“那是,這幾年本來就沒什麼不開心的地方,所以,你就別太藏着掖着,心思放開點,以後寶寶的性格也好。
徐妃青習慣性吹捧:,“性格像你就好。”陶雅玲輕輕彈她的額頭:“滿肚子小心思!”
徐妃青縱然做了母親還是一臉青澀的笑容,只是滿臉的汗水確實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