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餘面色如常,心中頓時掀起驚天波濤,從她這幾句話,得到很多信息。
“平常人看不見她,看來是真的,我一定有什麼地方與常人不同。陰陽眼?難道我是天生擁有陰陽眼?不對。”
他在心中立馬就否定了這個。
“如果我真是擁有陰陽眼,爲何現在看不見?”
“我們的?難道她屬於其他一種類別,陰陽眼,那不就是人們常說的,可以看見鬼魂的眼睛,難道她是?”
他想到這裡,心中又是一驚,看來這個世界遠遠沒有他想的簡單。
“等等,她剛纔說什麼,只要我不想讓人看見。”
“嘿嘿,這句話可是意味深長啊!”
木子餘嘴角微微翹起,揚起一絲微笑,從外面看起來顯得十分陽光。
“一定要想辦法讓她主動現身,從她剛纔的話語不難聽出,這個小妮子可沒什麼心機,很是單純。不過還是要讓她主動現身,拖久了估計就會讓她發現我其實看不見,那樣就很被動了。”
“我靠,明明我也是可以看見她的,爲什麼又會看不見?不然也不會這樣被動了!究竟是爲何?”
他想起了之前,看見那少女的一幕。
雖然說木子餘心中想法一個接一個,不過表面一直保持陽光無害的微笑,靜靜看着牆角鋪位。
不過他也不光是傻盯着,更是拼命集中精力於雙眼,希望可以再次看見。
可是往往心中所想,是美好,現實卻是殘酷的。
他眼睛瞧到有些發疼,也什麼也沒瞧見。
“看來有些事並不能強求,精誠所至,金石爲開,時機未到,強求不得。”
這過程,道來緩慢,其實並沒有過多少時間,也就十幾秒。
神秘少女見到木子餘表現的溫文爾雅,充滿陽光,臉上掛着仿若鄰家大哥哥般笑容,不知怎的?本來這個長相普通平凡的少年,現在看在眼中,讓她頓生好感。
大部分女人從來就是用眼睛去判斷一切,更何況是這個有些單純少女呢?
原本臉上的警惕不安,一下就消失大半,對木子餘,她同樣報與微笑,本來她就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女孩子,即使現在臉色盡顯蒼白,也難掩其中的可愛迷人。
當然這一切木子餘是沒法看見,不知她知道這一切,心中會作何想法,應該會直接上前就是一頓暴打再說吧。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對了,我叫木子餘,是這個學校初三即將畢業的學生。”
木子餘揚着和藹可親的微笑,很自然的問道。
“你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一句顯然沒有經過大腦就說出口的話語,就這樣從那個角落傳出。
木子餘心中又是一驚,今天給他的震撼真是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永無止盡。
每個信息都足以衝擊他的心田。
這一個“也”字可謂是意味無盡啊!
“她竟然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木子餘心中更加狂喜,從另一面又可以看出,這神秘少女簡直就是一個胸大無腦。
當然他沒真正看清少女長什麼模樣,也不知她的胸到底大不大。
他臉上有着淡淡的微笑,靜靜的等待這位在他看來胸大無腦的神秘少女,她的下文。
現在他已經完全放心下來,這少女儘管擁有一些未知能力,他此刻也有十足信心應對。
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其實並不可怕,它的可怕之處是,握着這把刀的人。
角落的少女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當然也就根本沒有注意到木子餘臉上微弱的表情變化,在她眼中,這個少年一直對她微笑着,顯得十分陽光。
“木子餘同學,我叫柳青青,是九年級四班的學生,我……”
聲音又一次從角落裡傳來,聲調清脆悅耳,很動聽。
即使沒有見過面,木子餘單單從這聲音可以聽出,聲音的主人一定是個青春可人的美少女。
“什麼!”
木子餘沒等她說完,先驚呼起來。
今天他已經是不知第幾次被震撼到了,他就是九年級四班,班上56名學生,他都記得很清楚,就算他不是班長,畢竟在一起都快三年了,可是他從來就不知班上有人叫柳青青。
“你怎麼呢?”
柳青青見木子餘表情驚訝,她並沒有因爲他打斷她的話語有什麼不悅,而是傳來一聲關心。
窗外風雪依舊,雪勢一點都沒有減緩下來的趨勢。
木子餘感覺今天還真有點用腦過度,平時的他,就只需要稍微動動腦筋,就可很好擺平一切。
所謂的擺平一切,是指發生在他周圍的一些事情。
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不會出現什麼差錯。
“和柳青青交流了一段時間,她應該不是會說謊的人。”他心中分析着。
“難道她比我還會隱藏自己,比我的心思還要深,剛纔都是故意裝之。”
“如果是這樣,那可太可怕了。”
一個心機城府極深的人,被另一個人算計在內,還一點都不知道,沒有發覺,可想而知,另一個人會是怎樣一個人,才能做到這些。
“應該不會。”
木子餘心中不大相信這神秘少女會這般可怕。
“是實話實說,還是隱瞞我就是九年級四班?”
他心中有些猶豫,並快速思考,左右權衡怎麼說對自己更加有利。一番思想鬥爭後,木子餘決定,實話實說,以不變應萬變。
“有意思,那就比比誰笑到最後。”他心中想着,帶着傲氣,更有着一分自負。
只要有一點可能性,他就不會掉以輕心,會謹慎對待。別看一根稻草雖輕,也是可以成爲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
“我沒事,不過柳青青你確定你是九年級四班?”木子餘望着那一角,口中問道。
“嗯,對啊,怎麼啦?”角落裡這樣傳來這樣一句。
“我就是九年級四班的學生,可我不認識你,班上可沒你這個人。”木子餘平淡地說道。
說罷,他便豎起耳朵,看看對方作何解釋。
神秘少女在昏暗的角落,似乎想起什麼,神情有些悲傷,見木子餘這般陽光笑容,轉而小聲說道:“我是以前……我是上上一屆九年級四班的學生,木子餘,你不知道我,這個很正常,畢竟我已經死了都快有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