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人能不能不要吵了,嘰嘰喳喳的,就像是我村頭樹上兩隻小麻雀一般。”江南天在一旁,有些忍受不住,板着眼睛,看着他們兩個人說道。
她這樣一說,風信子和許謙兩個人,倒是全部安靜了下來,看向她。
許謙已經是通過風信子,瞭解到了江南天是滅魔江家人的身份,對於她對待自己的態度,倒是一點不惱。
若是在平常時候,這樣一個小姑娘這樣衝她說話,他早就惱了,而且還是一個比自己女兒要年輕多的小丫頭。
對,江南天在許謙眼中,就和一個小丫頭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他一點也不敢小瞧眼前這個小丫頭,因爲他已經知道了,之前他中了這個霧氣的影響,失去了理智,是這個看似小丫頭模樣的江南天,救下了他。
江南天其實臉上也沒有很大的惱怒之色,好看的雙眼中,烏黑的眼珠轉動了一下。
她說道:“對於看人面相的相術,風信子,你也不必完全相信,事有不準,沒有絕對的事情。許謙,對於你完全對白玉潔這個人沒有記憶這件事,也不用想太多。”
“江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許謙聽出了一點門道,上前恭敬問道。
以他的身份,對待江南天這個態度,已經十分難得了。
風信子看向江南天,也說道:“還請江小姐解惑,我心中也是好奇的很。”
江南天說道:“這世界上,術法千萬,能力不一,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若是說,白玉潔是假的,也不是沒有可能,能夠瞞過雁蓉姐眼睛,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再則說,若是白玉潔是真的,我們大家也是親眼看見了,情理之中,至於爲什麼忘記了,這其中一定有着其他緣由。”
“那名神秘女子,詭異得很,梅花,迷迭香和雁蓉姐三個人聯手,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拿下對方。或許,這件事其中就有她動手的痕跡也不一定。我剛纔是完全清除了許謙你體內所有死氣,如果你是在這迷霧之前,也中了什麼邪術,我也是一併解決,所以,我更傾向於,白玉潔這個人是假的,這也可以解釋,爲什麼她無聲消失不見了。”
江南天的一番分析下,讓風信子和許謙,都愣住了。
他們都不是笨蛋,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一些關鍵,想到白玉潔是假的,心中就覺得有些後怕,冷汗連連。
江南天雖然是說了幾種不同的假設,但是她想要表達的觀點,最後卻是說得很明確,那就是,這個白玉潔有問題,是假的。
不過,這是她分析之後,最合理的假設了。
假設始終都是假設,沒有得到證實,什麼都有可能。
許謙倒是點了點頭,很是認同,覺得一定是自己中了什麼邪術,因爲自己的記憶中,對於白玉潔這個人完全就沒有一點印象。
不僅僅是這樣,就是在他以前的記憶中,也沒有白玉潔這個人,難道說,有人有能力,將他一生的記憶都抹掉一部分不成?想想,雖然這個世界上,能人異士多,他也不大相信,有人有這個能力。
江南天說道:“不要再想這些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梅花他們正在交手的神秘女子,拿下她,還怕問不出什麼來?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這個時候,風信子也點點頭,附和說道:“對對對,正如江小姐說的,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們在這裡妄加猜測,也沒有什麼用。”
許謙看了風信子一眼。
他心中暗自想着:妄加猜測?剛纔都不知道是誰滿臉的疑惑樣子,非要弄個清楚。
“砰!”
一聲悶響,從迷霧中傳了過來,接着就是一個女子的慘叫聲。
霧氣就像是隨風而來,又再一次隨風散去,漸漸變淡,最後完全消失了。
“看來,勝負已經分出來了。”江南天一喜。
她耳朵中,梅花三人的心聲,都沒有消失,就是說,梅花三人,都沒有事情。
霧氣散去之後,梅花等人的身影,自然都是紛紛出現了風信子等人眼中,他們三人,嘴角都有一些血跡,雖然不知道迷霧中,究竟發生了怎樣的戰鬥,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場戰鬥,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慘烈很多。
梅花等人,都是中校級的武者,三人聯手對付那名神秘女子,居然用了這麼久,還都受了傷勢就可以看出來,對方實力不簡單,比他們任何一人都只強不弱。
另外一邊,神秘女子躺在地上,頗爲狼狽不堪,原本沒有血色的妖異面容,此時卻是有幾分潮紅,死死盯着梅花等人,最終忍不住,生生吐出了一口血。
霧氣既然已經散去,江南天他們自然走到了梅花他們近前。
梅花對他們點點頭,然後看向那名已經慢慢站起來的神秘東瀛女子,說道:“閣下着實厲害,在下當真佩服,如若是單打獨鬥,我想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會是你的對手。雖說我們三個人聯手,贏得不算光彩,可是這畢竟不是比武,自然是不講這一套,想必你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報出你的名號。”
他們三人聯手,都付出了一些代價,受了不輕的傷勢,最後才重創了對方,此時心中多少有些慚愧。
吐出了一口鮮血之後,東瀛女子的氣色,倒是好了許多,幽幽開口。
她說道:“華夏國的武者,果然不同凡響,神秘的四大滅魔世家之一,滅魔一族,江家人,果然厲害無比,今天小女子果然見識到了。”
東瀛女子的視線一一掃過了梅花等衆人,話語中,明爲讚賞,但是任誰都可以聽出來,其實盡是嘲諷。
她繼續說道:“雖然說,你們三個人聯手確實厲害,要強上我一分,不過也就是一分,想要真的拿下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神秘的東瀛女子,一口華夏語倒是實在說的不錯,就像是,她本身就是一個華夏人,不是東瀛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