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周玉明顯感覺到了由趙奕安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
她說道:“好了好了,帥哥。我只是隨便開一個玩笑而已,只要我見到了自己的父母家人之後,你到時候問我什麼,我都會告訴你的,包括那個將我變成這個樣子,和你長相相似的人的一切。”
趙奕安聞言,心中頓時一喜。
但是他卻是沒有表現出來,神色看上去沒有絲毫的變化,不喜不悲。
周玉說道:“你這個人,怎麼會一直板着一個臉?明明長得這麼帥氣英俊。”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卻沒有遺落一個字,全部都落入了趙奕安的耳中。
趙奕安在周玉的帶路下,來到了街道上面,他們兩個人走在街道上面,路上也漸漸有了很多的行人。
正處於華夏新年,人們這個時候出門,都是拜年走親戚的。
街上的行人倒是不少,特別是要到車站了。
趙奕安不得不時不時避開一些行人,但是一旁的周玉卻是沒有任何顧忌,只見她前方出現一個行人,但是沒有改變路線,直接撞了上去,對面的那個行人也似乎沒有看見她一般,也是直接撞了上來。
周玉在接觸到行人的時候,直接從行人的身體中穿了過去,就像是穿過空氣一樣,沒有任何阻礙。
被她穿過的行人,除了當時打了一個冷顫,就完全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了。
鬼魂總是具有各種各樣神奇的力量,就和現在的惡鬼周玉一樣,隨意的穿梭普通行人的身體,隱身,讓普通人看不見這些能力。
但是這些能力卻是對趙奕安構成不了任何作用,她就是靠近趙奕安都會感到巨大的威脅。
二人來到車站的購票處。
趙奕安向周玉詢問了應該買前往什麼地方的車票後,便按照車票的指示上車了。
這是一個顏色很淺的大巴車,這樣的汽車已經在大城市很少見到了,但是在這樣的小縣城開往村鎮的,依舊很流行這樣的大巴車。
車票上面並沒有座位號碼,車票只是表示你已經付錢了,上車後便可以隨意找一個空位坐下來。
大巴車中有一種悶悶的氣味,這種氣味並不好聞,但是一般人卻是可以承受。
這種氣味的來源,一是冬天,車中的窗戶都是關好的,不通風,還有一個原因,車子,發動後,機械加熱後自然產生的。
這種大巴車車上的座位並不是很多,但是卻有着最後一排五座,中間兩座和一座這樣的設計佈置。
趙奕安選擇了一個單座,至於惡鬼周玉,他便懶得去管了。
反正一般人也是看不見她,摸不着她。
只要她不主動惹起什麼騷動,就會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
惡鬼周玉在趙奕安對面的位置上面坐了下來,他們兩個人中間也就是隔着一條走道。
她看着趙奕安,開口問道:“帥哥,你叫什麼名字?我之前明明記得是一個美女滅魔人將我捉住的,怎麼會又到了你的手中,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周玉問了很多問題,這些問題她之前根本就沒有機會問,而且也沒有時間想起來去問。
她說話的時候,車上並沒有多少乘客,兩三個人。
她說話的音量並不小,按理說那幾個人應該聽見纔對,但是看他們的神情和模樣,是什麼也沒有聽見。
爲什麼會這樣呢?原因很簡單,是周玉在與趙奕安交流的時候,施展了鬼術,在她與趙奕安兩個人之間的區域,聲音是傳導不出去的。
趙奕安並不想理她,將視線轉移到了另外一邊,裝作沒有聽見一樣。
惡鬼周玉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趙奕安是否理她這個問題。
她繼續問道:“你是什麼地方的人?看你的模樣,應該才二十歲左右,還在讀書吧,在什麼地方讀大學?也許我們是一個學校的也不一定。對了,你是一個滅魔人,擁有這樣的本領,讀不讀書似乎沒有什麼影響,你也不用愁以後沒有工作幹。不像我們這些普通小老百姓,還得每天爲了生計,累死累活的。”
惡鬼周玉在一旁似乎是越說越來勁了,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的,也不管趙奕安是不是迴應她所說的話語。
或者是做鬼的這些年,沒有什麼人和她說話,悶壞了了吧;又或者說,她原本就是這樣,話十分多的性格。
趙奕安只感覺,似乎是有幾隻蒼蠅圍着他打轉。
他直接轉過身,看向周玉,沒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是注視的。
大巴車上此時已經上車的乘客,或者是正在上車的乘客,都很莫名的看了一眼趙奕安,因爲他的舉止實在是十分奇怪,不知道這個帥氣的小夥子是怎麼呢?突然轉過身來,盯着對面的空位直勾勾的看。
不過很多上車的乘客便是留意了一下,便不再留意了。
一直還在咕咕叨叨的惡鬼周玉,見趙奕安盯過來,頓時心中一愣,有着畏懼。
她立馬停止了她口中剛纔想到的話題的一半,看向趙奕安。
沉默對視了三秒鐘後。
她弱弱地開口說道:“你要幹什麼?”
趙奕安語氣平淡地說道:“你太吵了。”
有一部分人視線卻是沒有離開趙奕安這裡,依舊觀察着,但是令他們感到無比奇怪的事情是,趙奕安似乎在對着對面的空位說了什麼,可是對面座位上什麼人也沒有啊,不僅僅是這點令一些人感到奇怪,還有就是,他們只看見趙奕安嘴巴在動,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聽見。
他們只見趙奕安從自己的身上的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瓶,將瓶蓋拿下,做着很是奇怪的動作。
車上的普通人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惡鬼周玉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趙奕安單手快速結印,一道印法瞬間成型,一步上前,直接制住了周玉。
周玉大叫,道:“不要,我……”
她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便已經消失不見,被趙奕安封印進了小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