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落,這裡的風雪相比較剛纔,又大上了幾分。
寒風呼嘯而過,天地間的雪花肆意飛揚。
附身在趙奕安身體中的鞭靈——金龍,不僅擅長鞭法,因爲不知道跟過多少個主人,在拳腳上面的修爲招式也是相當的高深,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李舒羽雖然是武學奇才,但是對上一個擁有不知多少年戰鬥經驗的靈,也是在拳腳招式上,落了下風。有一種處處被壓制的感覺,彷彿自己的對手就是一塊頑石,不可擊破,而且無懈可擊。
不過也正是如此,李舒羽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神態,這種戰鬥令他痛快,亢奮。
他多少年了,沒有遇到這樣的戰鬥,能讓他痛快淋漓的放開手腳去戰鬥。
他興奮的恨不得擡頭,仰天長嘯幾聲。
之前,他在族中大戰幾位長老都沒有這樣的感覺。雖然長老的功力修爲都比趙奕安深厚得多,但是招式上,卻是遠遠不如。和那些老傢伙戰鬥,對他而言,就是很純粹在比試彼此的修爲功力罷了。
簡單點說,就是毫無戰鬥樂趣可言,枯燥得很。
同族人之間的戰鬥,大概的戰鬥方式,所用的招式,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所以很缺乏新鮮感。
李舒羽痛快興奮,這是在與趙奕安交手中,才能體會到的新鮮感。
“啪。”
風雪中,兩個人進行着大戰,雪勢很大,但是二人身上都沒有粘到一片雪花。
李舒羽左手化掌,與趙奕安右手打出的一掌,對在一起,然後分開,分站兩地。
一旁的九節降魔鞭和白雪軟劍再一次碰撞在一起,然後分開,分別回到各自主人的手中。
趙奕安使出鞭法,李舒羽使出劍招,兩個人在一掌過後,瞬間再一次破開風雪,大戰在一起。
鞭影重重,劍氣縱橫,二人你來我往,轉換不同的戰鬥區域。
李舒羽以自身劍意御劍,對抗趙奕安已經出神入化,無可挑剔的鞭法。但是儘管如此,同樣的修爲下,李舒羽處處都被壓制着,沒有佔到任何上風。
就是原先讓他立於不敗之地,得意的身形步法,此時也是沒有佔到便宜。
趙奕安此時所使用的身形步法,可謂是神出鬼沒,讓人捉摸不定,不在李舒羽之下,而且並不是滅魔趙家的‘火行滅魔步法’,是一種李舒羽沒有見過的步法。
這步法想必是趙家某位族長偶爾修得,或者某位高人自創的步法。
此時所面對的趙奕安,就好像是一個武學方面的百科全書,各種武功招式都會,各種戰鬥技巧更是層出不窮,讓人眼花繚亂,而且還無一不是大師級別的水準。
其中有拳法,掌法,爪法,腿法等等。和之前還有一絲意識的趙奕安相比,此時的趙奕安,雖然本身的修爲沒有變化,但是發揮出來的實力卻完全不一樣,強上了一倍不止,戰鬥力已今非昔比。
李舒羽能夠一直在這樣這樣的戰鬥中,苦苦掙扎,一直沒有落敗,已經是一種奇蹟了。他驚人無比的戰鬥意識和天賦,可以說無人能比。
趙奕安此時的神態已經完全改變,一臉的震驚。從一開始的交手,他就發覺,李舒羽雖然一直開啓着第八重眼——天魔眼,但是所展示出來的修爲實力,卻和自己是同一水準的。
原因有兩個,一個這是李舒羽的最強實力就是這樣,但是這一個原因很快就被他否認了;第二個就是,李舒羽故意將實力修爲壓制,和自己處於同一水準,就像不久前的交手一樣。
簡直就是找死!這是一開始趙奕安心中的想法。
有人居然和他交手,故意壓制修爲實力,想以招式武學修爲取勝,簡直就是愚蠢和自大,還有,這是對他的侮辱。
他心中無比憤怒,感覺被人輕視了,更是決定準備不下十招,就將其擊敗,然後盡情蹂躪。
一直交手下去,久攻不下,趙奕安的神色從一開始的憤怒,逐漸變得更加憤怒,最後成了現在的震驚。
雖然對方處於劣勢,但是幾百招都過去了,李舒羽居然一直沒有落敗的跡象,反而是劍法越發的凌厲逼人,劍意也越來越強,開始在翻轉劣勢。
“這怎麼可能!?”
趙奕安心中不敢相信,在心中吶喊,覺得這一切都不可思議。
李舒羽和趙奕安在極短的時間中,比拼了不下數百回合,期間更是見識到了各種古怪的鞭法,還有一些詭異的招式,讓他有着很多感觸和領悟。
他慢慢的將這些領悟和感觸,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化爲自己的實力,穩步提升自己的武學修爲。
這便是李舒羽天才的地方之一,可以在不利的戰鬥環境,不斷提高自己的實力。
遇強,則會不斷變得更強。
九節降魔鞭和白雪軟劍再一次相互纏繞在一起,二人也很有默契地各自鬆開自己手中握着的兵器,再一次近身戰鬥起來。
二人戰鬥的地方,所形成的無形場域,更是撕裂了那片區域的空間,天上的雪花,沒有一片可以臨近那片區域一分。
期間。
趙奕安一拳打中了李舒羽的胸膛,一招不慎,李舒羽瞬間被擊飛出去,背部與遠處的厚實堅固的院牆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下一刻,厚實的院牆倒塌,李舒羽跟一個無事人一樣,一步踏出,消失在了院牆那個地方,人再一次與趙奕安大戰在一起。
數秒鐘時間過後,李舒羽和趙奕安再一次交手了數十回合。
海棠花一行人走到獨孤愛華身前。
獨孤愛華可以當做沒有看見他們,但是他們卻不能無視獨孤愛華的到來。
海棠花看見獨孤愛華出現的時候,便立馬給自己的直屬上司通了電話,交代了這邊發生的事情,也得到了指示。
不僅僅是他,就是他帶來的幾大高手,也都跟自己的直屬上司通過電話,得到了相應的指示。
“獨孤首長,您好!”海棠花挺直了腰桿,眼睛盯着獨孤愛華,立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