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安頭微微上揚,張開雙臂,閉着自己的眼睛,做出了一個十分享受,陶醉其中的模樣。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被世人冠上了魔鞭的稱號,聞名世界,讓人膽寒害怕。之後,滅魔趙家便集合了所有高手,合力將我封印鎮壓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在無盡的黑暗中度過,時間的長度,讓世人都已經漸漸忘記了我。時間就是充滿這樣的魔力,任何事情,就是滔天惡行,一百年人們不會忘記,但是一千年過去了,人們終究會忘記,這便是人的天性。”
講述到滅魔趙家一衆高手將自己封印鎮壓的那個時候,趙奕安臉上有着憤怒,透露出兇光,就好像是被觸碰了逆鱗的兇獸一般。
李舒羽盯着趙奕安,問道:“說這麼多有的沒的,你到底想要說明什麼?”
趙奕安笑了笑,說道:“也沒有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說這些幹什麼,也許是無聊隨便說說吧,又或許是因爲難得出來一次,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吧。又或許是因爲常年的孤寂,想找人傾述一下自己的心聲吧。”。
在場的衆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覷。
李舒羽問道:“按照你所說的,你應該是一個將嗜殺當做習慣的變態殺人魔纔對,但是我看你現在的表現,好像和你述說的不一樣啊?”
“難道是對我的實力拿捏不準,所以不敢輕易出手嗎?”李舒羽在心中想着,他對自己的實力有着十足的信心,憑藉着開啓第九重滅魔眼,世界上幾乎再也難尋一個對手。
趙奕安說道:“說到這個上面,我也就要多說幾句了。常年的殺戮,也是會感覺到厭煩。世界萬物,均是遵行陰陽變化之道,陰極則生陽,反之,陽極則生陰。極強的魔性,妖性過後,我開始變得沒有剛開始那般殺戮心強烈,無法控制。你看,我已經完全控制了趙奕安的身體,但是這麼長時間,我有動過手麼?”
“你還沒有動手?剛剛木子餘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李琳盯着趙奕安,臉色不善的反駁,她表示,你說的話,連我都無法信服。
趙奕安略顯尷尬的說道:“這個嘛,我看他不順眼,一時沒有忍住。”
趙奕安表現出來的任何一樣表情,李舒羽都一點不落的看在自己眼中。不管這些情緒是真是假,都足以說明一件事情,趙家的九節降魔鞭,本身所具備的靈智已經可以和人相當了,甚至是有過之而不及。
“他心裡究竟是打着怎樣的算盤?他又想圖謀些什麼?講述這些事情又想說明什麼呢?”李舒羽心中想着這些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
“這裡可真是熱鬧啊,不知道我是不是來遲了?應該一得到消息,就馬上趕來的。”
一道老者的聲音響起,遠處走過來兩道人影,由遠而近,看其容貌,正是獨孤愛華和張銘兩個人。
不一會兒時間,他們兩個人便已經站在了庭院中。
獨孤愛華看了海棠花他們一眼,沒有理會什麼,而是直接走到了李舒羽面前,期間,順帶着還打量一眼趙奕安。
他帶着笑容,看着李舒羽,親切問道:“舒羽啊,一別多年,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他身後的張銘,也將自己的視線落在李舒羽身上,透過電視影像和現實中看見真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這個和自己看上去年紀差不多的年輕男子,全身都透露着一種若有若無的氣質,隱而不發,說不出道不明。
很強,比自己要強很多,這是張銘的第一感覺,雖然他不是很想承認這一點,但是這種感覺卻一下子在他心中產生,想甩都甩不掉。
他默默地站在獨孤愛華身後,沉默不語,跟一個機器人一樣。
“當然認識,你是獨孤愛華,十六年時間過去了,你的相貌沒有多少變化,我怎會不認識你呢?”李舒羽看着獨孤愛華,大致上已經知道他前來的意圖。
應該是想拉他爲國家效力,十六年前,他就做過這樣的事情,當時他拒絕了。
獨孤愛華笑着說道:“十六年時間過去了,我是沒有多少變化,但是和當年相比較,我覺得你卻有着很大的變化,雖然十六年的歲月,並沒有在你的面龐上留下多少痕跡,模樣沒有多大改變,但整個人的氣質卻改變了。當年的事情,我略有耳聞,也爲你擔憂過,不過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就放心。怎樣,這次出來,有怎樣的打算?”
“出來走走,看看在外面的一些老朋友,還有最主要就是陪女兒。時光飛逝,當年的事情,我已經漸漸忘記了,不想再提及。”
李舒羽一臉寵愛地看着李琳。
現在看來,李舒羽卻是和十六年前見過的李舒羽,完全改變了,記得那個時候的李舒羽,無時無刻都張揚着自信,彷彿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而現在的李舒羽,變得沉穩含蓄,彷彿整個人靜了下來。
獨孤愛華說道:“我這次來,相信你也想到了我的來意,我們談談怎樣?”
“可以,不過你要等一等,我這裡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李舒羽說話的時候,眼睛看向趙奕安那個地方。
他沒有解決的事情,所指就是趙奕安這件事。
獨孤愛華順着李舒羽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後笑着說道:“當然,我的時間很充裕,就在這裡等你處理好,再談吧。”
說罷,便走到了一旁,加入到在場的衆人行列中,做起了觀衆。
李舒羽手持白雪軟劍,一步踏出,人便出現在四五米外的雪地上,與趙奕安相對,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說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廢話,或許你本來就是這樣,或許你是有着其他什麼目的,對這些,我都沒有興趣,還是趕快動手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