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的第一目的是交好趙家,但是沒有得逞。轉而他又想拉攏趙子實,在他看來,趙子實確實有着被拉攏的資本,而且資料中顯示,他在趙家也沒有犯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趙家就算知道趙子實加入了國家,也不會因爲這一個人,而與整個國家爲敵。
趙子實聞言,頓時來了興趣,笑嘻嘻問道:“你們就不怕趙家不高興,你們就不怕得罪了趙家?”
海棠花英俊的臉上,帶着微笑,說道:“怕,但是趙先生,爲了你值的。只要你加入我們,就算是怕,就算是對滅魔趙家再忌憚,也會不留餘地的保護你,保護自己人不受到傷害。”
“哈哈,你小子倒是挺有意思的。”趙子實大笑,似乎心情大好。
木子餘目睹了他們之間交流和對話,想着什麼。
一旁的李琳,看向海棠花,似乎沒有什麼好臉色,說道:“這個人長得不錯,但是說出的話,做的事很令人討厭。”
當她聽見海棠花所言,一些普通人而已,無足輕重的話語,就對其感官拉到最低。
木子餘聞言,低聲笑道:“話不能這樣說,李琳,你知道嗎?每一個人站的位子不一樣,看待一件事站的角度不一樣,所以說話,思考的事情也會不一樣。”
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就是屁股決定思維。人處在什麼樣的位子,就得去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事。
李琳看向木子餘,說道:“聽你的語氣,似乎覺得他做的沒有錯,認爲他是一個不錯的人?”
木子餘回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說,有時候,人做事身不由己。”
“也許你說得對。”
李琳聞言,不在說其他的,靜心觀看事情的發展,她心中很想知道,趙子實會怎樣回答海棠花。
接受還是不接受?
趙奕安在聽見海棠花的話語後,孤傲的臉上出現一絲笑容,趙子實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心中清楚。
恐怕是海棠花要失望了,當年趙子實就是受不了族中各種規矩的約束,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纔會叛離趙家,這樣心性的人,又怎麼會加入國家,受國家的管束?
他心中的其實不能原諒的是,趙子實對他的欺騙,甚至以傷害他來獲取逃亡的時間和禁忌秘術。
“趙先生,您的想法是如何?雖然說我們特殊部門,對趙家很忌憚,但也不會真的怕了趙家。相信我,相信國家,保護自己下屬的能力還是有的。加入我們,有着很多好處,最起碼你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東躲西藏的過日子。”海棠花繼續勸說道。
他已經將一開始的前輩換成了先生,以此來表示自己對趙子實的親近。
華夏國的言語是很博大精深的,簡單的稱呼改變,就能立馬帶來不一樣的效果。
“哈哈,你真的會幫助我對付他?你可要想清楚,他的身份在整個趙家可不簡單。你們如果是動了他,趙家會瘋狂的,你們敢承受趙家的怒火?”趙子實眯着眼睛,笑着說道。
他剛纔聽見了海棠花稱呼趙奕安爲奕安兄,便知道這個人已經是知道了趙奕安的身份。既然他已經知道了趙奕安的身份,還敢聯合自己對付趙奕安?
這個人看上去可不像是笨蛋的模樣。
不過也對,就好像沒有人將好人寫在臉上一樣,笨蛋也不會將笨蛋兩個字寫在自己的臉上,而是會用行動來證明自己是笨蛋。
“當然,我們肯定是不會傷害奕安兄的,但是我們幾個人聯手,爲你擋住奕安兄,還是可以做到的,這樣你便有着充足的時間,逃走。或者你根本就不用逃,可以直接和我們離開,難道他有將我們都留下來的本領?”海棠花知道趙子實心中想着什麼,笑着說道。
“你就不怕我利用你們,一去不回,不加入你們?”趙子實問道。
“我們願意相信趙先生,相信趙先生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海棠花自信的說着。
“哦,小子,你可要想清楚,我可是一個背叛了家族的人,說不定就會背叛你。”
趙子實看似隨意的說着,其實他的心中也是這樣打算的。
海棠花說道:“你難道想除了趙家追殺你,連國家也對你進行通緝?你不會的,要知道,特殊部門也沒有滅魔趙家那麼多條條框框,而且人身自由的很。”
趙子實收起了笑容,冷哼一聲,道:“我孤家寡人一個,難道會怕了你們國家?”
“你可以試試。”
好言相勸後,一直沒有得到趙子實明確答覆,海棠花也有了一絲惱意,他也是一個有實力,有身份的人物,也是有着自己的底線和顏面。
趙子實露出思索的神色,海棠花知道他已經有了幾分心動,微笑不語,耐心的等待。
若是將趙子實拉攏進來,那在特殊部門,他們這一團隊,無疑是增添了一員猛將,而且還是一員滅魔大師,那麼他們這一方的實力,也會增強不止一分。
無論在什麼朝代,處於什麼社會,都是誰的拳頭大,誰的拳頭硬,誰的權利也就越大,話語權也就越重,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孤家寡人嗎?”
木子餘在心中暗道,他看向遠處的趙子實,從他的面容上,根本就看不出有了中年人的模樣。說他是年輕人一點也不爲過,而且這個人還十分的英俊,眉宇間和趙奕安有點神似。
趙奕安將自身散發的氣場,全部收斂回自己的身體中,仰頭望天,任由天上的雪花,落到自己的身上,面龐上。
冰冷的雪花接觸到他溫熱的肌膚,融化成水,帶來絲絲涼意。
此時,他沒有什麼舉動,似乎也在靜靜等待趙子實的決定。
“小安,今天你的目的似乎達成不了了。”趙子實看向趙奕安,口中不快不慢的說道。
“怎麼?你決定去做朝廷的鷹犬呢?”趙奕安鋒利的眼神看向趙子實,口中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