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人以前自稱花姐,在趙鳳聲初次踏足省城的時候就產生交集,用曖昧當做開場白,上演了一出風流少婦勾引未婚大齡男青年的狗血橋段。
可那次來到省城,是爲了給姑奶奶看病,自己並未跟泰亨產生任何關係。
怎麼會被她盯住?
難道這女人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趙鳳聲自付足夠謹小慎微,每一步都走的循規蹈矩,生怕露出把柄,讓狼子野心的傢伙們抓住可乘之機。可隨着眼前的女人出現,趙鳳聲那點小自信瞬間崩塌,原來自己早已經暴露在聚光燈下,所仰仗的自負不過是掩耳盜鈴,想通這一點,趙鳳聲苦澀一笑,甚至不敢直視風情尤物那雙流波婉轉的杏眼。
“嵐姐,您怎麼來了?”黎槳在上一秒還冷冰冰說着狠話,要給不長眼的闖入者一點教訓,可當橫看成嶺側成峰的一對大胸脯首先進入房間,立刻低下腦袋,那份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倨傲,隨之煙消雲散。
她到底是誰?能讓翟紅興頭號大將俯首稱臣?!
趙鳳聲心頭巨震。
“收起對待你主子搖尾乞憐的嘴臉,老孃不吃這一套。”姜可嵐罵起人來,也是嬌聲細雨,將**誘惑柔媚展現的淋漓盡致。
“嵐姐,您有事?”
黎槳並未惱羞成怒,乾笑着問道。脊樑彎曲,雙手來回揉搓,一米六的個頭和九十來斤的身材,很容易扮演弱勢羣體,哪裡還具備絲毫跟楚巨蠻單挑時的崢嶸風采。
“當然有事,誰沒事會來你這藏污納垢的地方。”姜可嵐聞到房間裡殘餘的煙味,柳眉間浮現厭惡神色,用手掌掩住口鼻,指着蜷縮在牆腳的趙鳳聲說道:“給你們老大說一聲,我要帶走他。”
黎槳疑惑擡頭,眨了眨眼,等了半天才明白她所說的意思,烏漆嘛黑的臉上佈滿糾結道:“嵐姐……您這樣做,不太好吧?讓我很難交代,翟爺知道嗎?”
“你怎麼交代是你的事,我怎麼做,還用告知翟紅興?你就說老孃缺個暖被窩的小白臉,把你們辛辛苦苦抓來的趙鳳聲搶走了,我看他敢不敢放一個屁!”姜可嵐頗爲不耐煩地訓斥道。
“嵐姐,這……不合適吧?他是翟爺重點吩咐過得對象,您這麼莫名其妙把人帶走了,翟爺怪罪下來,我可就裡外不是人了。”黎槳哪怕心生不滿,還是依舊賠笑說道。
“你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卸我頭上,叫他來找我要個說法。”姜可嵐見到黑猴子還在推三阻四,杏眼一瞪,蘊含女人身上不常見的殺氣,“放人!”
黎槳打了一個激靈,急匆匆跑到趙鳳聲身邊,那柄暗藏在袖口裡的刀片突然出現,割斷了所有束縛手腳的繩索。
“跟我走。”姜可嵐並不算玲瓏的腰肢一扭,率先走出房間。
趙鳳聲還如同雲裡霧裡,猜測不出嵐姐的真實身份和確切用意,但即便用屁股想想,也明白黎槳是敵非友,待在這裡的下場會無比悽慘,索性去看看嵐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死在女人手裡,總好過死在黑猴子手裡。
趙鳳聲站起身,稍微活動僵硬的四肢,跟黎槳擦肩而過時,還衝着對方聳聳肩,做出一個欠揍的鬼臉。
黎槳面目陰沉。
迎着阿春一衆小弟尊敬的眼神,趙鳳聲跟在無比誘人的蜜桃臀後面,反覆猜測着嵐姐身份,等到坐上寶馬5系,趙鳳聲急不可耐問道:“你究竟是誰?”
姜可嵐似笑非笑看着他,紅脣輕啓,“翟紅興的老婆。”
趙鳳聲瞠目結舌。
如同一道悶雷砸在頭頂。
他眼珠子瞪得溜圓,結結巴巴道:“你……是翟紅興的老婆?”
“怎麼,不像?我可是翟紅興明媒正娶的大房,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二奶。”姜可嵐傲然一笑,確實挺有幾分大姐大氣勢。
“確實沒想到。”趙鳳聲呆滯地搖着腦袋,這個答案跟他臆測的千差萬別。
“天底下,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傻樣。”姜可嵐勾起讓無數男人心跳加速的媚笑,使勁踩動油門,寶馬5系風馳電掣離開別墅。
趙鳳聲還沉浸在震驚之中,不清楚這一對夫妻究竟唱的是哪一齣。
老公綁人,老婆放人,這就是所謂的不是冤家不聚頭?
趙鳳聲越想,好奇心越重,開口問道:“你把我救出來,不怕我恩將仇報?車裡可就咱們兩人,我承認打不過黎槳,可對付一位女人卻沒什麼難度。”
“對付我?幹嘛要對付你的恩人。想求財,還是求色?只要你明說,我或許能夠配合一下。”姜可嵐露出一個令人遐想的笑容。
“翟紅興把我抓起來,他老婆又把我救出去,我這人總喜歡把人往壞處想,假如猜的不錯,你們倆是在唱的雙簧?把我繼續往溝裡帶?”趙鳳聲沉聲道。
“還真是一位真小人。”
姜可嵐不屑笑道:“誰說天底下老公和老婆就必須一條心?貌合神離的夫妻多了,還有的畜生爲了騙保,親手殺掉老婆孩子,這些事,上網隨便查查就一籮筐。再說你的身份,達不到我出手的程度,殺了你,頂多讓翟紅興沾染些麻煩,但僅此而已,你還真以爲張新海能爲了所謂的交情,能跟省城聞名遐邇的企業家鬥得兩敗俱傷?實不相瞞,我閒着的時候,會去打幾把牌,那些牌友的老公,基本上頭銜比張新海還要唬人,當官的人,我比你瞭解。”
“那你圖的是什麼?”趙鳳聲對她的人生感悟沒有興趣,也不想明白官老爺和官太太的作風,只是繃着臉,問着關乎到自己這位市井刁民的答案。
“一會你就會真相大白。”姜可嵐嫵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