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法大學積3分排名墊底,在所有人意料之中。
符永偉依靠出色的身體素質,拿到三級跳遠第二名,和獲得金牌的選手僅有4釐米差距,使得足球隊隊長暴跳如雷,連領獎臺都沒登,直接拂袖走人。
到達啦啦隊所在位置,符永偉恰巧遇到看妹妹看的頭暈眼花的趙鳳聲,放緩腳步,心裡一陣發怵。吸毒的把柄落在表叔手裡,符永偉又沒有殺人滅口的決心,見到能將自己瞬間塞入戒毒所的傢伙,符永偉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原地略顯尷尬。還好趙鳳聲衝他報以微笑,做出一個v型手勢,然後豎起大拇指,似乎在表揚符永偉拿到第二名的好成績,態度十分和藹。
符永偉放下心頭重擔,點頭打個招呼,邁步走向師範大學校門。
錢大寶消滅完最後一瓶礦泉水,站起身伸個懶腰,打着哈欠道:“表叔,今天看的爽不爽?”
“真不賴。”趙鳳聲讚歎道。
體育系的女生,有種歐美女人張揚的美感,尤其是練習中長跑和跳遠跳高的選手,小腰那叫一個細,美腿那叫一個渾圓有力,最吸引眼球的還是包裹在緊身運動褲中的屁股,長期鍛鍊使得臀部又挺又翹,先不說皮膚如何,光是曲線畢露的身材就讓人浮想聯翩。趙鳳聲的視線全部贈送給女生項目賽場,瞪得眼珠子都生疼,心想回去以後是不是給長腿妞也弄身緊身服穿穿,憑藉大殺四方的維秘身材,搭配緊身衣,該是如何的銷魂奪魄?想一想心裡就癢癢啊。
趙鳳聲兜上阿迪王鞋底,甩了甩礙事的頭髮,琢磨着該去理髮店贊助贊助了。上次剪頭,還是在救出薛如意的小粉屋裡自己亂剪一通,長了以後,看着跟傻叉效果差不多,磕磣的不是一點半點。趙鳳聲往手心倒了些礦泉水,將頭髮抿成大背頭,掏出手機照了照,揚起陶醉的笑容,“表叔帥不帥?”
“帥爆了!您再把鬍子刮一刮,哪還輪得到一幫小白臉當校草。”小胖子馬屁功夫拍的爐火純青。
“像漢奸。”孫志飛從第二掉到第三名,心情很不爽,撇着大嘴不屑一顧,順便遞給表叔沉重一擊。
“草!大傻飛,你可以侮辱我,也可以凌辱我,但不能污衊我表叔的完美形象。如果再敢瞎比比,本帥胖跟你不死不休!”錢大寶掐着三尺的蠻腰叫囂道。
“不服單挑!”孫志飛揮着右臂猙獰喊道。
“表叔,上!”錢大寶慌忙跑到趙鳳聲身後,喊得和關門放狗效果一致。
“走,喝酒去,表叔請客。”趙鳳聲笑了笑,渾不在意小朋友獨特的交流方式,摟住於青甫乾癟的肩頭。
四位舍友高唱着《縴夫的愛》,享受着人羣鄙夷的目光,大搖大擺走在林蔭小路。
趙鳳聲走在中間,笑的燦爛如花。
趙鳳聲對於這幾天的校園歲月極爲享受,性格迥異的舍友,平淡踏實的日常,浩瀚如煙的知識,這都是一個草根痞子想都不敢想的奢侈生活,以至於他懷疑是否在做夢,害怕夢醒了又回到腥風血雨的漩渦。
前半生,趙鳳聲經受過老天爺各種摧殘捶打,低着腦袋做人,拼了性命討碗飯吃,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關鍵是遇見深愛的女人,想愛卻不敢愛,親人相繼離世,子欲養而親不待,這纔是最鑽心的痛。
美夢總是一觸就碎,噩夢總是夜夜相伴。
趙鳳聲只希望短暫的美夢能夠延長一些。
“你們在哭喪呢?!唱的什麼玩意?!”
一巨爆喝打斷了趙鳳聲的白日清夢,他扭過臉,發現幾位身材魁梧的學生站在旁邊,統一穿着體育學院的比賽服裝,嘴邊掛有濃郁的譏笑。
“我們唱我們的,關你們這些二百五什麼事?閒的蛋疼啊?”有表叔撐腰,平日裡做人小心翼翼的錢大寶率先打起了嘴炮。
“哎呦,政法學院的弱雞們也敢跟我們叫板了?誰給你的膽子?有本事咱們練練?”反脣相譏的是一位練習三鐵項目的學生,身高得有一米九靠上,兩條堆滿肌肉的手臂比起於青甫的小腰都粗,和傻小子周奉先也只有一線差距。
“練啥?”錢大寶趾高氣昂喊道。
“只要是體育項目,隨你們挑。”壯漢傲然擡起鼻孔,擺起不可一世的姿態。
體育學院的一幫猛男見到這幾個老弱病殘還敢還嘴,笑得前仰後合,別說幾個菜鳥,就連政法學院最出名的符永偉,也是他們的手下敗將,就憑這堆垃圾,還敢和他們唱對臺戲?死都不知道怎麼寫的。
準備返校的學生們見到有好戲上演,全都停在旁邊當起了圍觀羣衆,政法學院和體育學院出了名的不對付,難道今天又要進行大規模戰役?
“檯球敢不敢?”錢大寶只是清楚表叔挺牛,可具體牛在哪裡,他沒見過表叔出手,上次被福特車撞擊時曇花一現太過倉促,估摸不出實際戰力值。小胖子賊得很,從不打沒把握的仗,既然表叔在臺球技術威猛無敵,那就挑自己拿手的選,反正檯球也是國家正式體育項目,對方無法從這裡面挑毛病。
“垃圾們,只敢挑選女人才玩的東西?行,檯球就檯球,小梅,幹倒幾個菜鳥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壯漢詭異笑道。小梅可是練過職業斯諾克,雖說半路出家練習短跑,但底子還在,絕對不怕在菜鳥身上陰溝裡翻船。
“不用比檯球。”
趙鳳聲跨前一步,輕聲說道:“你是練什麼專項的,我就和你比什麼。”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
光從體格分析,兩個趙鳳聲都不夠壯漢塞牙縫的,如果人家說出鐵餅鉛球,他敢應戰?所有人都覺得這位大叔腦子有點秀逗。
“哦?真有不怕死的?”壯漢歪着腦袋衝他眼中的麻桿笑道:“標槍,會投嗎?”
趙鳳聲點頭道:“行,明天賽場等你。”
壯漢哈哈笑道:“好,不見不散,輸了喊爺爺,敢不敢?”
趙鳳聲無所謂道:“喊啥都行,你自己記住就好。”
趙鳳聲也不是故意博人眼球,只是惱怒這幫傢伙擾了他的平靜生活。
夾着尾巴被陳蟄熊和楚巨蠻欺負夠了,是該找點尊嚴挽回頹唐的人生了。
就先從這幫喜歡欺負人的臭小子下手。
“先別走。”趙鳳聲矛頭指向其餘幾位出言不遜的體育生。
幾位國家二級運動員水準的學生相當詫異,駐足回頭。
趙鳳聲揉着鼻子,“聽好了,你們參加的項目,老子全部奉陪,聽清楚,輸的全部喊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