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城主的問話,這位奪舍了季風的四長老卻是毫不在意地答道:“城主,你就別挑了。現在還有得選,再過一會兒其他人挑完了,恐怕你就沒得選了。”
城主冷厲的看了一眼季風,不屑的說道:“四長老,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可以做主了?”
四長老也不理會城主的挑釁,反而把目光放在其他的魂體身上說道:“你們要不要?如果不要,我就拿去給軍團那些人了,他們不嫌棄。”
眼見身邊的幾個魂體蠢蠢欲動,城主盯住了四長老恨恨的說道:“趙紀鳴!你要幹什麼?”
四長老笑了笑,說道:“萬古流,以前你的實力高過我可以壓着我,可惜啊現在我有身體了,而你嘛還是個魂體,這事還不明顯嗎?”
城主萬古流運起所有魂力直接攻向四長老,同時還在對身旁的魂體們吩咐:“大家一起上拿下趙紀鳴這個叛徒!”
四長老仗着有了肉身,一邊擋着城主的攻擊,一邊還可以從容地說話:“叛徒?我背叛流沙城了嗎?城主大人只是因爲我沒有找到更好的軀體就遷怒於我,你可以說我辦事不利懲罰一二,但是不能說我是叛徒。若這流沙城的人因爲沒有達成城主的心意,就被城主定爲叛徒,那可真讓兄弟們寒心啊!”
萬古流看見無人上來支援自己,又聽到四長老的這番話,氣得魂體直抖喊道:“衆位休要聽趙紀鳴胡言,我萬古流絕無他意!”
就在四長老趙紀鳴還想煽風點火的時候,從流沙閣的方向飛來了四道身影,爲首的是一個年輕人。落在城府衆人的面前,年輕人開口問道:“剛纔這裡好像是有人叫我,各位有事嗎?”
突然出現的四個人讓現場的氛圍有些異樣,四個凝神境的軀體啊,這就讓所有在場的魂體有了遐想。一衆魂體都不用城主發號施令,直接就將胡言等人圍了起來。那位四長老面色有些憤恨,當即出聲道:“你們膽子不小,居然乖乖送上門來。”
話未說完,又有一個男子從空中飛來手裡還提着一個昏迷的女子,那名男子人未到聲先到:
“各位,這個女子你們誰要?”
來人胡言等人認識,正是那位智創,不過看這樣子也是被奪舍了。而那些魂體對這聲音很是熟悉,紛紛開口打着招呼:“錢大將軍。”
這位錢大將軍一擺手,說道:“各位抓緊吧,合適的軀體可不多了,別看是個女子,不過這身軀嘛!”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這些魂體也不是瞎子,早就看得清清楚楚。於是一個個憤怒的眼神在錢大將軍身上來回的颳着,此刻醒來的都是男修,大家以前是兄弟以後呢?
那位萬城主卻破壞了衆人眼神的拷問,說道:“各位,其他的話先放下,咱們先齊心合力拿下這四人然後再說說怎麼分配的事。”說完還不忘把眼神飄向四長老。
“同意!”
“城主說的對,先拿下他們!”所有魂體都在一旁摩拳擦掌。
胡言攔住要出面的閎寶,又傳音問過水泥是否需要加餐,卻換來水泥的不搭理。得,水泥這是看不上啊,只能自己出手了。於是胡言笑眯眯的問向衆魂體:“剛纔誰叫我的名字?”
衆魂很是納悶,剛纔只是城主和四長老在一起互撕,沒人兩軍陣前叫陣啊。
胡言還是笑眯眯的樣子,說道:“我叫胡言!”
衆魂明白過來了,齊齊地用手指着城主,說道:“是他!”
那位四長老退到一旁抱着肩膀站着看,城主氣得直咬牙當然他現在還沒有牙,面對着胡言說道:“這位小友,剛纔不是我叫你,不過既然你來了也就別想走了。”
胡言有點憋不住了問向一旁的胖子:“閎寶,你們這些人是不是休眠時間太長了,腦子睡出問題了?”
閎寶在一旁也是生着氣,這幫孫子怎麼成了這個德行?剛要開口訓斥又被胡言攔了下來,胡言丟給閎寶一句話,“腦子有病,得治。”
落葉蕭蕭下,城主腦瓜疼,不單城主疼那些魂體的腦瓜都疼。無聲無息的攻擊就這樣降臨在這些魂體上,所有在場的魂體都嗷嗷慘叫。
“來,你們再試試這個,萬馬千軍。”這是胡言得到震魂鼓後改進過的招式,在魂體的眼中此刻鋪天蓋地的骷髏騎士揮舞着大刀向他們砍來。不光是魂體,就連已經奪舍到身體的四長老和錢大將軍也同樣如此,好在這兩人已有肉身憑藉着真氣還能勉強抵擋。可憐的是那些魂體,在胡言雜亂的鼓點下,骷髏騎士圍住這些魂體一頓亂砍,騎士胯下的骷髏馬也是圍着踢。不消片刻,城主府的這些魂體全都消散,四長老和錢大將軍也不好受,兩人用驚恐的眼神看着胡言。閎寶看着這幕場景對自己之前的選擇深深佩服,暗下決定先偷偷恢復實力再說。
看了一眼那個奪舍成功的錢大將軍,胡言說了一聲,“智創,就是一刀的事。閎寶,這個還要我親自動手嗎?”
“是,主人!”閎寶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取出一把大刀,也不給錢大將軍任何機會,上去就是一刀直接將其軀體一分兩半,錢大將軍的神魂剛要逃走,又是一刀直接將其泯滅。
“斬魂刀!太上二長老!”四長老認出了那把大刀認出了招式,更認出了眼前這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太上二長老居然認主甘願爲奴?四長老趙紀鳴覺得自己是不是也睡得太久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閎寶撿起錢大將軍的空間戒指交給了胡言,又把目光放在了趙紀鳴的手上,隨後發現他手上的那枚戒指並不是趙紀鳴原先的那枚。
“趙四啊,你的戒指呢?”閎寶問向趙紀鳴。
“回太上二長老,我,我奪舍後還沒來得及回去拿。”趙紀鳴很是憋屈的答道。
“閎寶,跟他去把城裡所有魂體的空間寶物都找出來,然後去城門那裡和我匯合。”胡言給閎寶安排着,看了一眼還在地上昏迷的那個女人,對着佟高二人說道:
“這個女人交給你們處置了。”
佟高二人一個激靈,異口同聲的說道:“不要,髒!”
胡言也懶得再理會取出一把長劍,手拿震魂鼓御劍飛行。佟高二人自然不會停留在此,萬一要是再有幾個高深的魂體甦醒,他們可沒有自保的能力,於是緊緊跟着胡言。三人剛御空而起,地面上傳來一聲嬌呼,“咦,人家這是在哪裡?有人幫幫我嗎?”
三人只留下了背影朝着城門飛行而去,地上的那個女人卻是咬牙切齒的叨咕着:“兩個老匹夫還有一個小畜生,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嗎?我樊冰會讓你們後悔的!”
胡言帶着兩個拖油瓶一路飛向城門,路上跳出來的魂體都被胡言敲一下鼓搞定。城門處還是那三個魂體把守,不過此時他們身後還有八個凝神境的魂體一同守衛。胡言也不廢話,敲了兩下鼓,城門處徹底乾淨了。
“暗魔?”胡言落在城門口感應到了殘存的氣息,看來進城探索的這些人裡還有暗魔的人。胡言在城門口站立,足足等了半日的光景閎寶終於出現在城門。閎寶將所有收集到的戒指先交給胡言,然後說道:“主人,城主的戒指裡有一隻小型的飛舟還保存完好,主人用靈石就可以驅動。本來流沙城還有兩艘戰艦的,這兩艘戰艦太大無法收到空間戒指裡。剛剛小人已經確認過兩艘戰艦都已經完全損壞,散落一地成了廢料,還被風沙所侵蝕毫無價值了。”
胡言暗自可惜了一番,隨後取出那個飛舟帶上閎寶和佟高二人飛往邊沙城。
“主人!”在飛舟上閎寶低着頭來到胡言面前想要說話。
“以後不要叫主人,我不太習慣,叫少爺吧。”胡言隨口說了一句。
“是,少爺。”
“什麼事,說吧。”胡言知道閎寶有話要說。
“少爺,那個趙紀鳴被我放了。”閎寶有些心虛的說道。
胡言已經猜出閎寶的想法,無非就是留個手下留作今後的打算,於是就直接打斷道:“放就放了吧,但是以後不許擅作主張,下不爲例吧。”
“是,少爺。”閎寶極爲恭敬的點頭答應。
胡言取出靈石讓閎寶操控飛舟,一一檢視之前閎寶上交的空間戒指。這次來到流沙城可謂收穫頗豐,最大的收穫是芳華樹,其次是飛舟。道器也收穫了六件,分別是鎧甲一件,一杆長槍,一柄重劍,一雙靴子,一根棒子,還有一個圓圓的鐵盤。
胡言詢問了閎寶,鎧甲是太上四長老的金玉甲,不過想想那個太上四長老見勢不妙撒腿就跑,最後還被一個養魂境拿着晶石給制住,還真不愧是穿着金玉甲的人物,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那杆長槍名爲追風槍,太上三長老以速度和殺伐見長,拿手的是槍道和風道,因此他在縹緲境悟化出的是槍之場和風之場。兩場同出的話,風場加持速度再加上一杆追風槍,當年的太上三長老也是獨領風騷的一代人物。
重劍是太上大長老的兵器,名爲萬鈞。萬鈞厚重無鋒,劍體是其他寶劍的數倍,太上大長老一生只修劍道,也只悟化出了一個劍場,但是他可是那個時代青巍大陸上的第一劍客。
那雙靴子是前任城主景破天在成道境時最爲鍾愛的寶物,名爲踏雲靴。穿此寶靴御空飛行速度驚人,所消耗的靈氣卻少得很。修煉者到了縹緲境才能做到真正的御空飛行,在此之前都是御物飛行。若是和人在空中戰鬥就必須踩着寶物,不過這樣戰鬥靈氣消耗極大,也只有在危及性命的時刻,纔會有人一邊戰鬥一邊御物飛行逃命。有了踏雲靴就不必踩着別的器物,而且消耗的靈氣還少很多。踏雲靴白色打底配上銀色的紋路,看上去還有些騷氣,胡言心下竊喜當即就穿上了。
還有那根棒子,一頭粗來一頭細,名爲滅殺棒。前城主景破天壓箱底的絕技就是滅殺棒法,一棒下去有如萬山壓頂將一切壓成齏粉。
最後那個圓盤是流沙城最好的東西,叫探陣盤,由歷代城主所掌管。當初流沙城大殺四方動輒屠門滅門就是仗着這個探陣盤,拿着探陣盤靠近陣法的範圍,然後用真氣催動探陣盤,就可以探出陣法的陣基所在和陣法的弱點。胡言心中再次感嘆真是撿到寶了。
除了這些道器以外,還有很多的寶器和王器。看着佟高二人滿嘴口水的豬哥樣,胡言送給佟高每人一件寶器和三件王器。佟高二人得了好處,樂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一口一個胡少在胡言的身旁大獻着殷勤,胡言也藉機詢問了一些青州的情況。
從話裡得知,如今的青州鑄器比煉丹更加的沒落,能鑄出王器的鑄器師都是尊貴無比,而最近這幾百年就沒有寶器誕生。那些最頂級的勢力還有那麼一兩件寶器,都是作爲鎮山之寶供着的。像他們這些頂級勢力的大人物,手裡也就有王器充着場面,如此對比胡言發現馬家和楚州的實力還是弱了一些,馬家自始至終都沒拿出寶器來。
閎寶在一旁也說道:“少爺,其實青巍大陸的鑄器水平一直都不是太高。想當初我們那個年代,流沙城作爲大陸上的最強勢力之一也只能鑄出幾件道器,而其他大陸上大勢力的縹緲境都是聖器傍身的。”
胡言聽了閎寶的話後問道:“你去過其他大陸?”
閎寶回答道:“是的,少爺。”
胡言繼續問道:“都去過哪裡,大致說來聽聽。”
閎寶沒有停頓地說道:“我去過的地方不多,棋盤洲,火陽洲,還有一個叫宿鬼大陸的地方。”
胡言聽趙路說過棋盤洲,火陽洲則是害了師父的那個許嘉煒的老家,至於那個宿鬼大陸就不清楚了。不過胡言更關心這位太上二長老是否知道地球,當然這個名字他可能不熟悉,於是胡言問道:“閎寶,你可曾去過一個星球,在那星球上海水爲主,然後還有幾片很大的陸地和許多的島嶼?”
閎寶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少爺我是沒去過這種地方,不過我曾經聽說西方星域最大的一個星體叫無盡海,那個星體上到處都是海水,在海水中有數之不盡的大大小小的島嶼。不知道少爺問的是不是那裡?”
胡言聽得閎寶的描述就知道那裡不是地球了,不過無盡海嘛,胡言依舊還是記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