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組是呂易霸和榆舒乾帶人上前,只見城門前真氣激盪,這一隊的人都是使足全力各用絕招攻擊着城門。尤其是呂易霸那絕招跟不要真氣似的,不停地往城門上砸。
閎寶看在眼裡,心中卻笑道:“這呂老不死的,就是個死要面子,走哪裡都愛出風頭。不過這樣更好,有他在那裡表現,後面誰還敢偷奸耍滑?”
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第二組人上前將第一組人替下,下來的人立刻打坐調息恢復。第二組郭陶古青山和廖品,隨後第三組是向佑行帶着佟高二人,第四組是樊冰,閎寶和智創。每兩個時辰一輪換,下來的隊伍都在抓緊時間恢復。胡言和黃山依舊是在一邊看着熱鬧,兩人都沒有一點上前出力的自覺。已經整整過了八個時辰,四個組都已經上去過一回,這時又輪到第一組了。黃山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隨口說了一句:“我終於想起來了。”
胡言笑着說道:“黃老又想起什麼來了?難不成這裡還有人和那個冰美人有關係?”
黃山也感覺自己這一驚一乍有失身份,笑着問道:“怎麼胡少想聽這個?”
胡言連連點頭,說道:“八卦我最愛聽!”
黃山雖然不懂八卦的意思但看胡言那表情也能明白,笑着對胡言說道:“她的那些事幾天也說不完,胡少想聽改天我再和你細說。我剛纔是想說我想起曾經在一個殘缺的玉片裡看到過這個流沙城。”
胡言聞聽此言來了興趣,問道:“黃老,說說這流沙城什麼來歷。”
黃山繼續說道:“其實那個玉片上的消息也不多。上面記錄說推測大約三千年前沙海中曾有大變發生,聞名於世的流沙城也隨之消失,後世之人已經無人再知流沙城之名。”
胡言問道:“青州那些頂級勢力就沒有什麼記錄傳承嗎,看這意思好像這些人也都不知道這流沙城的情況啊。”
黃山笑着說道:“胡少你有所不知,這些個頂級勢力都是後崛起的勢力,都是最近千年以內崛起的。他們那些底子還觸碰不到幾千年前,我發現這個玉片的地方就在你們南三國的南烏國地界,那都是兩百多年前的事了,而當時我觀察那玉片至少也有上千年了。”
胡言說道:“這麼一算的話,這流沙城可能是消失於至少四千年前的那場大變之中。我現在反倒有些期待了,看看四千多年前聞名於世的流沙城裡有什麼。不過,黃老你說這流沙城和那間流沙客棧會不會真有什麼聯繫?”
黃山答道:“應該是巧合。我問過所有的夥計,那兄妹三人根本就沒膽量打這秘境的主意,而是一直在計劃怎麼朝趕過來的那些散修下手。”
胡言哈哈一笑說道:“也對,是我想多了。黃老,他們這麼玩命的攻擊要多久才能破開陣法?”
黃山回答道:“當世那些頂級勢力的護山陣法按照這種程度攻擊,也要個三天三夜才能攻破。這座陣雖然很強大,但是歷經幾千年了到底還存有多少能量沒人能說清楚,等着吧。”
兩人待的地方比較隱蔽,而那些強者們又都在全身投入到破陣之中,沒人注意到他們。在足足攻擊了四天後,城門徹底被打碎,令人詫異的是如此強度的攻擊僅僅是把城門打碎,城門樓和旁邊的城牆居然一點都沒有損傷。
別人是勞累了四天,胡言和黃山二人是閒了四天,見城門已破黃山問向胡言:“胡少,咱們進去看看?”
胡言目視城牆,淡然的說道:“不急,這麼急吼吼地就去搶果子對您老影響不好吧!”
眼見第一波的人馬已經開始進城,黃山不客氣的說道:“沒事,反正這幫猴崽子們是不敢對我怎麼樣的,走吧。”
胡言答應了一聲後,二人直接從隱藏的地點飛衝而出,很多第一波的人還在進城。就看到遠處奔跑來的兩個身影,閎寶不滿地看着飛奔而來的二人,大喊一聲:“哪裡來的狂徒,居然敢不守規矩,給我滾回去。”
可惜還未等閎寶發招,胡言已經到了他的身前,擡手朝着閎寶輕輕揮了一下手。閎寶被這一擊直接打退,再定睛觀瞧那二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城門裡。
“誰?是誰?”閎寶有些氣急敗壞地吼道,可惜現場沒有人回答他。但是他記得是個年輕人動的手,而且就是輕描淡寫的一掌。閎寶也不管那些還未進城的人,一個轉身帶着怒氣殺入了城裡。見他走了,那些本來沒有出力的門派或者是人一窩蜂地衝向了城裡。
胡言和黃山進入城後,胡言對黃山說道:“黃老,各憑機緣吧。”
黃山點頭應道:“好的胡少,此地結束後我們在流沙客棧碰面。”
說罷兩人各選一個方向分開尋找機緣,胡言只是漫無目的的在這座古城的街道上游走,順便放出魂力監控着四周。沿街的建築有些還剩個石頭架子,有些則僅僅還有斷壁殘垣,可見整個城被風沙侵蝕的嚴重。城裡進來的人多了,到處都有牆壁房屋被推倒的聲音,連帶着激起風沙一片。胡言這才迫不得已飛到空中,在空中鳥瞰整個城池,應該說這個城池一點都不小,至少有五環那麼大了。在空中可以看到,很多人朝着城池的最中心位置飛去,又有很多人在到處破壞。胡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也朝着中心區域飛去。
“嗯?”胡言突然眉頭緊鎖,從空中落了下來。穿過一條街道後,胡言來到一處建築還基本存在的街道上。看兩邊房屋的樣式,這裡應該是一條商鋪林立的街道。胡言之所以落下來感應到了一股很強的暗魔氣息,現在站在這條街上那股氣息更是清晰明瞭,胡言直接奔着氣息傳來的位置衝去。
一間店鋪的門已經被人破開,胡言衝入鋪內朝着後堂而去。在後堂中供有一個鐵像,如今已經被人轉了個方向,鐵像的後面露出一條地道,而那暗魔的氣息就是從地道里傳出。
胡言魂力探入其中,果然在密道的盡頭有一個密室,而密室裡那暗魔的氣息相當的濃郁。胡言毫不猶豫直接加速衝進了密道,很快密室裡對話的聲音就傳入胡言的耳朵。
“小子,你用的是什麼鬼東西,你放開老夫。老夫可是縹緲境的修士,我許你一場大機緣。”
“哈哈,老東西你是什麼東西,實話告訴你,眼前來說你就是我的大機緣。”
“停!小子,趕緊停下!”
胡言加速衝入了密室,密室的中央好像是一個陣法擺出的祭壇。祭壇的中間正有一個神魂在苦苦地掙扎,在神魂的面前是一個漆黑的晶石,那晶石好像正在將那個神魂拉扯過來,而背對着胡言的一個人好像正在控制那顆晶石。胡言的突然到來,驚動了一人一魂。那個人轉身看向胡言,一臉的不可置信。胡言看向這個人,是一個年輕人估計二十出頭的樣子,一頭漆黑的長髮俊朗的容顏,漆黑的眼神明亮帶着光芒。
“你是血剎?”胡言一見到年輕人的就突然問出了這一句。
那個年輕人好像還在回想爲何此人進來自己卻毫無感知,聽到這句問話更是明顯的一愣神。就是他的這一愣神,讓胡言笑了,說道:“好的,謝謝!”
胡言閃電般出手,一掌拍向了年輕人的氣海,年輕人剛要有所反應,氣海就在胡言的掌風下破碎。年輕人吐出一口鮮血滾落在地,那枚漆黑的晶石也不再受控制從空中掉落下來。而那個神魂瞬間就感覺到剛纔身上的牽扯之力消失了,魂體立刻就朝着胡言飛來。
“滾回去!”胡言看都沒看那個神魂,十幾枚刺魂針狠狠的刺入那個神魂。一聲慘叫傳來那個神魂也落在地上滿地打滾,胡言並未收手又給那神魂來了幾下,隨後說道:
“老實在那裡待着,一會兒再問你。要不老實,我不介意把你打散。”
說完不再理會那個神魂,而是來到年輕人的身邊,用腳踩斷了他的雙腿,一番搜身取走了他身上的空間戒,隨後說道:
“來吧,咱們說點血流的事吧!先告訴我胡大將軍胡蒼是誰殺的?”
那個年輕人一擦嘴角,蔑視的看來一眼胡言,說道:“你做夢!我是不會說什麼的。”
胡言一笑,又是一記刺魂,看着那年輕人抱着頭打滾,胡言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年輕人好不容易忍過痛苦,怒視這胡言,恨恨的說道:“你不會從我這裡得到任何話的。從今以後,你將是血流的敵人,不論你躲到哪裡血流都會追殺直到你被血流殺死。血子會給我報仇的,哈哈!”一聲狂笑後,年輕人的身體燃起一點黑色的火焰,火焰瞬間將他吞噬。突然一點火星直接襲向胡言,未等胡言有所反應,阿蛟自己就衝了出來一張口將火星吞入口中,隨後阿蛟還盯着那股黑色火焰,直到火焰將人體燒成灰燼,阿蛟一口將那黑色火焰也吞如口中,然後又回到胡言的氣海中飄在海面上睡了過去。
胡言有點被阿蛟的操作搞懵,不過很快就將其放在一邊,撿起那塊漆黑的晶石仔細地觀察。可惜這塊晶石除了漆黑漆黑的,胡言是一點也看不出有何異常。
“那是暗魔黑晶,用來吸收魂力的。”水泥傳音給胡言。
一想剛纔那個年輕人的動作,胡言立刻恍然大悟,趕緊給水泥傳話:
“那師父能用這個嗎?”
“暗魔的東西,別人用不了。”水泥在答道。
水泥的回答讓胡言有些失望,不過胡言深知這東西絕對是好東西,要不是這個神魂被黑晶牽扯消耗了一陣兒,自己能不能拿下這個縹緲境都是未知。隨手將暗魔黑晶收入手上那枚空間戒裡,把眼神落在了那個神魂的身上,未說話先是賞了一擊刺魂,這纔開口問道:“說一下這裡的情況吧!”
那個神魂已經被刺魂搞得差點崩潰,也不敢耽誤,老實的開始交代。
“道友,我本是流沙城裡一個符術士。這裡是我的店鋪,那天我正在照料生意,突然城裡冒出漫天的黃沙。黃沙所過之處無一生還,而且那風沙的速度快過了所有人。我當時就嚇得差點神魂出竅,幸好我隔壁的陣法師把我拉回店鋪,並佈下了這個隱匿陣法。我兩人進入陣中躲避,後來那個朋友說要出去看看黃沙是否已經過去,可是他再也沒回來。我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也就不敢出去,所以就一直躲到肉體泯滅只剩下這一縷神魂殘留在此。”
胡言就這樣看着這個神魂也不說話,只是手裡一枚刺魂針凝聚成形,至少那個神魂是能看見的。神魂立刻緊張起來,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道友,你這是何意?”
胡言微微一笑,說道:“說實話。”那個神魂剛想辯解,那枚刺魂針就再次刺入神魂的魂體內,神魂痛苦的呼喊道:“別,別刺了,我,我說!”
胡言手裡又出現了一枚刺魂針,正被胡言放在手裡把玩。神魂看得渾身發抖,整理了一下思路,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從這個神魂的話裡,胡言大致瞭解到了幾點。
第一,這流沙城是當年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城池之一。城裡沒有宗門和家族的勢力,整個城池都控制在城主府的手裡。要想在這座城裡生存,就要加入流沙城。這流沙城有着大陸最強大的一支軍隊,流沙軍團。當年爲了打造一座萬古不破的城池,流沙軍團硬是屠滅了幾個大陸上的頂尖勢力,然後將那些勢力的靈脈挖出埋在了城牆城主府以及流沙閣。
第二,流沙閣是流沙城培養後備力量的所在,同時也是卸任的城主和長老們修行的所在,就在城池的東北角。而這個神魂當初就是一名太上長老,一直駐守在流沙閣。
第三,流沙城當時最高的境界是縹緲境,這位神魂體當年也是縹緲境的修士。當時的城主和長老也都是成道境的修士,流沙軍團最底層的士兵都是築丹境,這也是他們能橫掃大陸無人敢惹的根本原因。
第四,流沙城的災難來自一枚叫風沙珠的半仙級法寶,這枚珠子是流沙城屠滅了一個頂級勢力獲得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風沙珠爆裂,鋪天蓋地的沙暴從中涌出。沙暴席捲了全城,首當其衝的就是流沙閣,隨後就蔓延全城不管人還是獸都沒跑過沙暴,被埋在了沙塵之下。事發當時這位太上長老想都沒想就跑了出來,隨後來到這間他侄子經營的店鋪存身,可惜歲月悠久這位肉身早已無法存活,只留下一具神魂苟且。
“年輕人,我這具神魂能活到今天也是不易,我只想再看看外面的天空,你還是放了我吧。”
聽了神魂的表述,胡言冷冷的笑道:“你其實是想奪舍吧!”
那個神魂一個激靈,立刻回話道:“怎麼可能!我是個正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