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纔打你都不敢用力,你知道嗎?”胡言冷笑着說道。
吳能不解的問道:“呃,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想弄死你很容易,你覺得你的機密很重要?抱歉,你說與不說結局都是一樣。但是我會跟你玩個小把戲,讓你在死之前好好享受一番。”說話間一條小火蛇就從胡言的掌心冒了出來,很隨意的繞上了胡言的手腕。
“你不是白袍丹師嗎,怎麼會有獸火?”吳能越來越迷惑了。
“我人品好,打怪升級了不行嗎?阿蛟讓他嚐嚐你的火力,別弄死。”小火蛇疾如閃電,一道火光閃過火蛇已經在吳能的身上肆意遊走,但凡火蛇遊走過的地方都變成了焦炭一般。
“我跟你拼了!”吳能忍受不住火力的灼燒,氣海開始鼓脹,打算用自爆氣海同所有人同歸於盡。可惜想法是好的,沒有實現的可能,胡言探出一掌直接拍碎了吳能的氣海。一口鮮血從吳能的嘴裡噴出,吳能的氣息瞬間萎靡下去。
“啊—,我說!我說!求你別燒了!”火蛇不單單是在灼燒吳能的軀體,更是灼燒着他的魂魄,難以忍受的侵入魂靈的灼痛讓吳能徹底屈服。
“說吧。”胡言讓火蛇停了下來。
“當初胡少你成爲白袍丹師,有傳言說你被南陽城丹師閣大長老賞識欲收你爲徒。聽說大長老是紫紋丹師,還是從青州來的。那些人生怕你一朝崛起,影響到他們的計劃,一不做二不休派出人手在你回來的路上直接把你幹掉。只要死無對證,大長老也不會太多深究此事,這樣一來不但除去了你這個胡家的小天才,還能斬斷胡家和丹師閣的聯繫,一舉兩得。所以吳家和聞家連夜派出殺手,那些殺手就是在我這裡定下的刺殺計劃。”吳能老老實實地說道。
“就這?”胡言追問着。
“還有,我知道吳家和聞家的背後不是隻有一個潞王,還有一個神秘人。我也是聽吳家主私下和我說的,那個神秘人是真正的主謀,而且神秘人來歷不凡,吳家聞家甚至潞王都是聽命於他。他們的計劃是請來一個人去刺殺胡大將軍,然後兩國軍隊同時發難一舉攻克平關城。大軍佔領平關城後,擺出一幅要橫掃南昭國的架勢,此時朝廷必定會排出最精銳的軍隊開往前線。不管是楊國公還是胡國公掛帥,在行進途中對其下手,讓大軍羣龍無首。那個神秘人會調派一些人手在威寧城製造動亂清除異己,最後由潞王坐上皇位,潞王登基後神秘人就任國師,而吳家和聞家瓜分戰果共同輔佐國師。誰知還未等計劃實施就出現了兩個意外,先是那個請來刺殺胡大將軍的人有事耽擱了不能及時行動,再就是胡公子你居然成了白袍丹師還被大長老看中。那神秘人不得不更改計劃,讓兩國大軍提前發動造成緊張形勢,各方組織力量準備在威寧城發動叛亂,忠於姚禮的勢力一律清除,然後推舉潞王即位,兩國大軍自然退兵,明面上的條件就是割讓平關城一帶千里疆土。”吳能繼續交代道。
“吳家主倒是挺信任你的,什麼機密都和你說啊。”
“我是吳德的親侄子,又是吳家我這一輩第一個進入拓海境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將一城之主這麼重要的位置給我啊。況且他們還給了我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在此守候,圍剿漏網之魚。”
“那個神秘人你知道多少?”胡言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吳能搖了搖頭,很是小心地看着胡言說道。
“行了,既然如此就給你個痛快吧。”胡言很是平靜地說。
“胡少,我真不知道啊,那個神秘人只和我們家主見面,我從來都沒見過他,有什麼事情也是家主安排我去做的。”吳能趕緊求饒。
“我相信你說的。”
“那你還要殺我?”吳能有些激動,聲音也有點大了起來。
“我從來都沒說要放過你啊!安息吧,阿門!”胡言說完一掌拍上了吳能的腦門。
“什麼門?”吳能留下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句話,帶着不甘一命嗚呼。
至於還癱在地上的狗鼬胡和那個被嚇暈的女人,自有宗義命人去處理乾淨。院子裡胡言留下蘇桂,姚瑁,宗義和那幾個御衛軍。
胡言說道:“姚瑁,蘇桂,我要去威寧城一趟,你們留在這裡休整等我的消息。”
姚瑁此時信心十足,點頭說道:“言哥,我跟你一起殺回去!”
胡言看了一眼姚瑁那副狐假虎威的樣子說:“算了吧,我自己一人更方便些,你有點拖後腿。”
姚瑁想要反駁,怎奈實力太低,心知自己也就是拖後腿的,只好嘆了口氣退到了一邊。
“行了,你就別沮喪了這事有些不尋常,不是你能參與的。蘇老鬼,這邊就交給你來負責。”胡言緩了一下繼續說道:“宗義,我相信你不會和叛賊同流合污,所以你還是繼續統領這昭安城裡的軍兵,不能讓城裡亂了這裡現在就是咱們的根據地。”
幾個人雖然沒太聽懂根據地的意思,但是也明白昭安城當前的重要性,自然聽從胡言的安排。有這兩個人和幾個御衛軍坐鎮,只要不是拓海境的人前來,相信他們還是能守住此城的。胡言安排妥當也不再耽擱,策馬揚鞭直奔威寧城。
三日之後,巍峨聳立的威寧城在天邊處浮現,胡言你的家到了,可惜家已不在,你的血海深仇就由我這個胡言替你來報。靈魂一陣悸動之後,胡言用龜息功隱藏了一身的氣息,一催胯下戰馬進入了威寧城。此刻正是午時,胡言尋到一家酒樓點了幾個小菜一壺酒,運用魂力探查着周圍食客們的言論。
“二禿子喝啊,你這酒量不行啊!”
“滾一邊去,誰說我不行了,男人不能不行!”
“秀啊,你表姐嫁的那個人可是跟着那位的,現在全城還在搜捕與那位相關之人,上面肯定是要連坐的,所以你必須跟我走,你一個女子在這裡能幹什麼?”
“小武哥,我知道我做不了什麼,我就是想打聽到個消息,要不然我這心始終在那懸着。”
“哎,你們聽說了嗎,官府懸賞抓捕叛黨一夥。”
“算了吧,咱們沒那個本事不湊那個熱鬧。”
“切,人家告示上說了,只要能提供消息就有賞錢,你們想想你們身邊有沒有和那些個叛黨有關聯的人,哪怕是下人也是有關的啊!”
“牛老弟,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上次喝酒你不是說你表姑夫的四舅的外孫子的媳婦兒不是在哪個大學士府裡當差嗎,還說是能在大學士的母親跟前說上話的。”
“我去,你要不要這麼害人啊,我上次不就是喝多了胡吹嗎,這你們也信啊!”
“滾吧,我們可不敢跟你這大人物喝酒,指不定一出門就把我們給賣了。”一桌子人吵吵嚷嚷趕走了一個後生。後生前腳剛出了酒樓,街面上就響起銅鑼開道的聲音,幾聲清脆的鑼響後,有人扯着嗓子喊了起來:“衆位街鄰聽真,新皇體恤百姓,今日起威寧城所有百姓按戶到府衙領取新皇封賞,限時三日過時不候,限時三日過時不候!”
“還有這好事?趕緊去看看!”人總是有好奇的心思,很多路人吵嚷着奔着府衙跑去。
“你以爲是啥好錢呢,這一陣子殺了多少人家,這錢估計都是那些人家抄來的,不義錢可不好拿。我老漢可不幹這沒良心的事!”
“二大爺,您慎言啊,別惹來禍事。”
“老漢我反正也活夠了,看不得這不平之事。”
“劉老頭別說了,你是活夠了,你也得爲街坊鄰居想想啊,那幫殺千刀的可不會只對付你一個人,搞不好咱們這條街都得搭進去。”
“唉,劉大爺別說了,趙嬸說的對,這他孃的什麼世道啊!”
街面上被鑼聲引來的人羣也起了一陣陣議論之聲,胡言也順着魂力鎖定的方位看過去。見幾個普通百姓湊在一起,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還有兩個人也在凝神傾聽這些百姓的議論。聽完幾個百姓的對話,其中一個人轉身走了,另一個人則牢牢的盯着那幾個百姓。
“王八蛋,還搞出特務那一套了。”胡言暗罵了一句,丟了一把金幣在桌子上,快步跟上了那個去通風報信之人。爲了不引人注目,胡言從後面一把摟住那人的脖子,直接讓其窒息而亡,好像熟人一樣嘴裡還說着話。
“狗子,你小子跑哪發財去了,多少天沒見到人影,上次欠我那十個金幣是不是該還了。”
“哦,你說上你家拿,好好好!”
“酒就不用喝了,你討生活也不易,我也要拿了錢去買米買面呢!”
嘴裡大聲的胡亂說着話,胡言把那人制住拖入了無人的衚衕裡,招出阿蛟直接就給那人來了個徹底火化。隨後轉身再去找那幾個百姓,回到酒樓附近那幾個百姓纔剛剛要離去,另一個特務就緊緊跟在幾個百姓的後面。幾個百姓住的離酒樓不遠,穿過兩條街巷就到了一處巷子裡,衆人告別後各自回家。那個特務遠遠的盯着,等幾個百姓都進了家門,特務這才現身,把各家的家門查看一遍默記在心,美滋滋的想着立功領賞,一回頭看到一個男子站在背後,特務有如白日見鬼一般,這個人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背後,若是他剛纔給自己來那麼一下子,想想都一陣的哆嗦。
“說,你是哪個衙門的?”胡言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個特務。
特務被胡言冷厲的眼神看得有些膽顫,趕緊回話:“小,小的,是戶部編纂院的!”
“放屁,戶部編纂院不是編修戶籍地方文志的嗎,怎麼幹起跟蹤的事了?”胡言有些不解。
特務乖乖地答道:“我,我們大人,下的命令,所有人都上街探查百姓言論。”
胡言繼續問道:“哪位大人?”
“新任戶部尚書聞簿釗,聞相爺的侄子。”反正不是機密,那特務沒有猶豫地說了出來。
“小樣挺能編的啊,編纂院裡都是文人怎麼會有你這種修煉之人?”胡言追問着。
那特務有些害怕,顫巍巍地說道:“大,大人,您饒了我吧,我真是編纂院的,聞尚書上任後安排了很多人進了戶部各個衙門,說是讓我們下去體察民情,我這就是來看看百姓生活的。大人我,我上有小,下有老,我這也是上官逼的。我這是第一次出來體察民情,真的!”
胡言嘴角一撇,笑罵道:“你上有小,下有老?”
“是啊大人,啊,不是!”那個特務急忙改口。
“看你那麼熟練做事就知道這不是第一次了。其實我是個好人,看你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我就如你所願吧!”胡言手一鬆放開了這個特務,特務立即拔腿就跑,就在和胡言擦肩而過的時候,一抹陰狠在那人眼角里浮現,手裡露出一把匕首突然刺向胡言的腰部。
“小心!”就在剛剛那個劉老漢進去的門後傳來了一聲警告。胡言依舊動都沒動,手掌朝着那把匕首一拍,匕首被生生的拍了回去,反倒撞上了特務的腰間,那個特務吐出一口血,頭也不回的向着巷口疾馳。剛剛邁出兩步,那名特務身上燃起火光,化爲了一片塵埃。
開門的聲音響起,在剛纔出聲的門後走出了那位劉老漢。
“多謝少俠替我們這些人解決麻煩”老漢朝着胡言抱拳說道。
胡言回禮道:“老人家您客氣了,對付這等賊人是我輩應盡之事。那些人以爲殺了人滅了口就能掩蓋真相,就能欺騙世人。劉大爺,你用你的話語告訴我,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老漢感嘆了一下說道:“少俠,過譽了,老朽沒有力氣去反抗,只能在這言語上不低頭罷了。”
胡言頗爲佩服的說:“不,劉大爺,如果每個人都不低頭,那就是民心。民心不可違,公道自在人心。不向邪惡勢力低頭,您已經做的夠好了。”
老漢臉上帶着感激說道:“少俠啊,你對這街里街坊的救命之恩,小老兒無以爲報,但求少俠告知名諱,讓我等百姓爲你祈福保佑平安!”
“劉大爺,我輩之人行俠仗義,做好事不留名。”
“少俠,老朽佩服,若少俠不想被太多人知曉,只告訴老朽一人即可!”
“好吧,劉大爺,請叫我步流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