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都已經發生在家門口了,柳真真也是後怕不已,所以,當田羽說要與母親說明真相時,她也沒有阻攔,兩人靜靜相擁片刻之後,在一道調侃的笑聲中分了開來。
“你認識那個人?”雖然是這麼問着,可是,柳真真知道,那個笑得一臉痞氣的男人必定與田羽相熟,否則,田羽此刻必定早已緊張了起來,畢竟,危險纔剛剛過去。
“認識,我的新司機,靳遙。”田羽只隨意瞥了那人一眼,便擁着柳真真走出了小巷,外面的燈火通明,讓她突然有一種斗轉星移的欣喜。
自己再怎麼強悍,拖久了,也必定會不敵四個混混,若剛剛田羽遲來一會兒,指不準自己就已經成了肉票了,這麼驚心動魄的情節,就讓自己混過去了?好沒真實感呢!
“在想什麼呢?”田羽的情緒已然平靜下來,只是比平時更多了幾分溫柔,那眼神幾乎要將她溺斃其中,讓她不自覺地羞紅了臉龐。
“沒……沒什麼……對了,你怎麼會來得這麼及時?”田羽的出現太過巧合,讓她不得不有所懷疑。
“你覺得我有可能不在你身邊設些耳目嗎?”若非如此,他又怎麼可能這麼及時趕到?看來,是有人沉不住氣準備跟他動干戈了,居然一開始就朝柳真真下手,很好,這成功地把他給激怒了。
“哦……”柳真真莫名地有些心虛,她是答應過田羽,不會單獨出門的,現在被抓了個現形,而且還是在晚上,連個狡辯的機會都沒有,好苦悶!
“田羽,你別生我氣啦,我……我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大膽呀!”她所居住的小居可是一點也不偏僻,街道上的人流往往能熱鬧到十一點,她只要跑出去喊聲‘救命’,保管小區的保安都能聽到,進而趕過來救她。
也就是因爲這樣,她纔會大意了一些,被人鑽了空子,自己受了驚嚇還不說,還讓田羽也跟着擔心了。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一定會更小心的!”瞭解田羽悶騷的性子,柳真真紅着臉小聲賠着不是,雙手下意識地抱住田羽的手臂輕搖着,那哀求的小模樣就像是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女孩。
可愛至極!
“小真真,我不能容忍你出事,懂嗎?”若這些攻擊中針對他而來,那他還可以笑着當成挑戰,可是……換作柳真真,他就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
他寵愛都來不及的小女人,豈能任人欺負?
“我知道了啦!”柳真真心裡填着滿滿的甜蜜,自然而然地倚到了田羽胸口,細數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完全忘了自己身處何地,是不是還有人在旁觀。
一聲調侃意味十足的尖哨聲響起,久久不息,讓柳真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新來的司機大哥還在一旁看着,一下子,全身上下都如同着火了一般熱燙起來,駝鳥一般地將頭埋在田羽胸口不肯擡起。
丟死人了!
“靳遙,閉嘴!”田羽毫不客氣地丟了一記眼刀過去,若是這眼刀能夠實體化,靳遙早就被扎得百孔千瘡了。
“呵呵,田羽,沒想到妖孽冷情如你,居然也有溫柔若水的一面,稀奇,稀奇……”靳遙完全不把田羽的威脅看在眼裡,兀自在那調侃着,笑得很是欠扁,柳真真也越發不好意思起來。
“田羽,我要回家去了!”
她得趕緊找個地方躲一躲,至少也得等臉上的熱度褪去了才能出來見人呀!
“好,我送你回去,順便……跟伯母談談,我必須要保證你們兩個的安全!”田羽說得極其肯定,柳真真明白,自己沒有反對的餘地,也沒有反對的必要,你頭默認,任由田羽摟着她往前走去。
經過靳遙身邊時,田羽突然出手,對靳遙拳腳相向,靳遙也毫不遜色,幾番纏鬥下來,兩人皆是臉不紅氣不喘,頗有勢均力敵之勢。
“喲,原來,田羽你還是愛妻牌的呀!”靳遙仍舊嘴貧,田羽卻已經懶得理會他了,摟着柳真真走出了小巷,往柳真真的住處走去,靳遙不緊不慢地跟在兩人身後,不時調侃幾句,一個人也樂得自在。
“呀,我忘了買咖哩了……”柳真真突然想起自己出來的目的,立時停住了腳步,下意識地就要轉身往回走。
“還沒吃晚飯?”
“嗯,今晚吃咖哩雞,晚了點,我先去……”柳真真一心想着要買的咖哩,卻被田羽禁
錮在胸前,無法挪動。
“不急,讓靳遙去買,我們先回去。”
“耶?我怎麼知道咖哩是什麼東東……”靳遙是個純粹的中國美食愛好者,什麼西餐、和食、意大利菜他通通不買賬,‘咖哩’一詞於他而言,新鮮得很。
“還是我去……”
“靳遙去!”田羽臉色一沉,柳真真的心也跟着一沉,反射性地就改了口。
“小區大門出去右轉第四家店鋪裡有買,一定要某某牌的。”地點及品名清晰無誤,田羽象徵性地衝靳遙點了點頭,然後摟着柳真真揚長而去,剩靳在原地無奈苦笑。
現實報來得可真快呀!
一大鍋改良版的咖喱雞,外加四道清爽可口的小炒,將四個人喂得飽飽的,也成功地讓靳遙的美食觀有了改變。
飯後,田羽將現狀與楊柳青清晰明瞭說了一通,得到了她的理解,也成功地達成了共識……搬家。
“媽媽,我們要搬去哪兒呀!”柳真真有些不樂意了,這房子她和母親住了二十幾年,早已無法割捨,哪有可能說搬就搬呀!況且……
這是父親留給他們的房子,怎麼能丟呢?
“傻丫頭,又不是不要這房子,你肯媽媽還不肯呢!這可是你爸給我們的,是我們的根!”楊柳青看着一臉糾結的女兒,忍不住笑罵了幾聲,卻聽不出一點責備的意思,反倒透着濃濃的溫情。
這樣的感情,在場的兩個男人都不曾體驗過,心裡都有着異樣的感覺。
“小真真,只是暫時搬家,等確定安全之後,你們還可以搬回來。”至於那時的情況如何,柳真真又能不能搬向回來,現在就暫時不必考慮了。
某人腹黑地算計了一通,臉上卻是掛着無比真誠的笑容。
他的女人,自然是要掛在褲腰纔好隨時調戲的,哪能每天只用電話來個睡前‘晚安’呢?
於是乎,第二天,某人就在母親和田羽的雙重壓迫下,迷迷糊糊地搬到了……田羽的一處房產,楊柳青還打算關了店鋪,去國外散散心,而陪伴她的人居然是田文正。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接上頭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