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6.那是不夠的
“你回來做什麼？”柔軟的嗓音，絲毫不掩飾他的不屑。蘇羽眉宇輕挑，話語毒辣，“哦，看來是想通了，回來接受我那沒有感情的吻？”
他的腦袋微微歪了歪，烏黑的眸底泛着犀利的光芒，脣角上揚，勾勒出邪氣的弧度。
如同初見。
那個沒有絲毫感情的惡魔。
殷沫沫的手，狠狠地攥了起來，尖細的指尖扣着手心，卻沒有絲毫退縮，一步一步地走上前，雙眸，直視着他的眼眸，沒有絲毫閃躲，她的神情專注，語氣很認真，很認真。
“我回來，是要證明，我是你的妻子。”
“哦？”
蘇羽玩味地勾脣，姿態隨意地斜倚着牀榻，纖細白皙的五指，撫上他的那邪氣的脣角，嗓音帶着沙啞的磁性，尾音拖長，“你要怎麼證明？只有張嘴……那是不夠的。”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能夠扛得了多少次。
明明每次被他逼到了崩潰的邊緣，眼看着就要落敗的時候，又奇異地充滿了力量，倔強得，永不服輸。
想個被打不倒的不倒翁。
一切都只緣於……她是他的妻子嗎？
殷沫沫聽了這話，不退反進，倏地，她的手，伸向他。
蘇羽剛剛洗完澡，一身隨意地披着浴袍，僅僅在腰間繫着一根帶子，袍子鬆鬆垮垮地裹在身上，露出了性、感結實的胸膛，下身開、叉着，若隱若現地露出一抹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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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殷沫沫的手，徑直伸入他的衣襟，一個用力，直接把他的浴袍，扯下一邊袖子，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肌膚。
白皙如雪的肌膚，美得宛若女子的肌膚，而心臟旁邊的位置，是一個深深的縫合過的痕跡。
殷沫沫的手指，微微帶着一絲顫抖，落到了那抹痕跡上，細微的凸起，摩挲過指腹，帶來粗糙的觸感。
“這裡………是我們開始相愛的證明。”
她那顫抖的音線，也隨之響起。
蘇羽微微垂眸，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胸口，那破碎的記憶在他的腦海裡一晃而過，他的腦袋，又開始刺痛了起來。
烏黑的眸子越發地沉，他蹙緊了眉，脣角依舊掛着玩味的笑意，不聲不響。
“那時候，明明是我背叛了你，可你還是爲我擋了子彈，差點，就丟了命。你倒在我的懷裡，那滾燙的血，沾溼了我的手，你問我……有沒有一點點，喜歡過你……其實那時候，我就想要回答你，我不是有一點點地喜歡你……我是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不知所措，才一直躲避。”
“我爲你擋子彈？”
蘇羽沉沉地壓下腦海裡的疼痛，許許多多的畫面紛紛擾擾地向着他飛來，如同舊電影一般地，緩慢播放。
記憶力，似乎並不怎麼連貫，有許多處的空白，他一想，腦袋就劇烈地疼痛。
而她說的這一些，他只覺得可笑。
就算他相信她是他的妻子，可他也不認爲，他是因爲愛她，才娶她。
他從來就不屑於愛。
那是世間，最虛僞的東西。骯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