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 沈含玉忙吐了吐舌頭 討好的笑着。她哪敢不要呢?不過就是假裝遲疑了一下下 他的臉就佈滿了陰霾 嘖 真是小氣的傢伙! 你可是我寧願拿 命作交換的親親老公以及我孩子他爹呢 怎可能不要你?
司承傲於是重新展露笑顏 因爲她的直白而微微紅了臉 不甚自在的咕噥道: 這還差不多——
說罷 將被子輕輕攏了攏 轉身往外走去。
沈含玉目送他除了門 這才抽空打量起來 簡陋的房間 窗明几淨 並無多餘裝飾 清爽中卻很有煙火人間的味道——比起宮中的奢華明麗 她更喜歡這樣的簡單。
桌上的花瓶裡插着新鮮桂花 星星點點的白黃相間 濃郁香味在微風的撫襯下 沁人心脾。陽光灑進來 給簡單的屋子撒上均勻而柔和的光暈 讓人瞬間想到溫暖這個詞語。
笑的像個傻瓜似地 樂什麼呢? 司承傲端了熱氣騰騰的湯藥進來 正好瞧見她一臉滿足笑容的模樣。
怎麼說話呢?你纔像傻瓜呢! 她不肯吃虧 嚷嚷着要討回公道: 你這樣說我 我心情會不好 我心情不好
寶寶心情也會不好 寶寶心情不好 就會很鬱卒 寶寶一鬱卒 生下來脾氣肯定不會好 歸根結底說 都是我不好! 司承傲很乾脆又流利的接過她的話 面不改色替她說完了。
沈含玉嘴角抽了抽 這傢伙把她要說的話都給說完了 咳 知道都是你不好 就行了 !本人大人有大量 會教育寶寶不跟你一般計較的!
這是否就是所謂的 蹬鼻子上臉 ?司承傲沒好氣的瞪得意洋洋的她一眼 蹲 來 用嘴將尚有些燙嘴的藥吹的涼了些 又自己抿了抿 確定這樣的溫度不會燙傷她 這才扶了她的腦袋 小心翼翼如臨大敵一般 就怕扯到她的傷口引她呼痛。
沈含玉抿脣笑了 有些羞澀的 卻極滿足於感動的笑了起來 柔柔寬慰道: 不痛——
這次傷的比上次還重呢 怎可能不痛! 他低喃 語氣中無可避免的帶上了自責 將藥碗貼在她脣邊 方便她不費力氣的飲用。
憋了一口氣將苦澀的湯藥一飲而盡 皺着眉頭直叫嚷: 好苦好苦 唔
司承傲的吻伴着灼熱的呼吸細細密密地落了下來。
迷迷糊糊間聽見他說: 這叫同甘共苦
同甘共苦麼?她努力迴應他小心翼翼的熱情 羅簫說 他自小最討厭湯藥苦澀的味道 有一回病的連身都起不了仍是不肯喝藥 羅簫說 但凡是她親手端給他的藥 再苦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乖乖的也就喝了。
剛剛那碗湯藥苦的她整個胃袋幾乎都扭曲了起來 口腔裡滿滿都是苦澀的味道 可是他不怕 他說 同甘共苦吶
口中的苦澀不知什麼時候悄悄退散了 餘下的 滿滿都是他的味道 馥郁的、甜 的味道
這是什麼地方? 司承傲剋制的結束了這一吻後 她自神昏目眩中回過神來 輕抿了抿沾染着他的氣息的脣瓣 清明的眼眸將迷濛不自覺的暈了開 仍是帶着淺淡的赧意。
我們避難的地方—— 他將空碗放回桌上 順手倒了杯清水走回來: 漱漱口——
避難? 她聽話的就着清水漱了漱口 才疑惑的挑了眉 他們眼下的境地 已經這般地步了嗎? 避誰?
冷拓?還是綾人?那天她暈倒後 發生的事情便再也不知了 到底 後來怎麼樣了?
你父王 他命人四處搜尋我們的下落 言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將水杯隨手放在牀邊的矮凳上 就着牀邊坐了下來 垂眸目不轉睛望着她的模樣 專注極了。 找不到我 他大約統一了這天下也不能安心呢
哈哈 輕狂的笑聲破門而入 曲笙 我就說嘛 爺怎麼可能是在避我們!你聽 爺親口說他避的人是沈君凡那老傢伙哦
司承傲面色突變 怒氣橫生 咬牙道: 你們怎知道我們在這裡?
呵呵 銀鈴般甜脆的笑聲跟着響了起來 甚是得意的語調: 這世上 還沒有我琅玉想找而找不到的人呢!
少臭屁了 明明是你死皮賴臉的去纏你師兄 他不厭其煩之下才告訴你的 瞪什麼瞪?這事曲笙完全可以作證—— 羅簫吊兒郎當的嗓聽來很是欠揍 我們倆都看見了你跟跟屁蟲似地跟着你家師兄身後念念叨叨
死羅簫 你給我閉嘴! 琅玉氣急敗壞的大吼 很有被人拆穿了後的惱羞成怒: 姑奶奶今兒讓你好看——
拳打腳踢的拉鋸戰似乎已經開場。 多謝你的好意了 我羅簫已經夠好看了—— 很是臭屁的洋洋自得的語氣。
我呸 你那模樣叫好看?賊眉鼠眼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琅玉氣急之下 口不擇言的進行人身攻擊。 也只有瓦院裡頭那些不長眼的姑娘纔會說你長的好看 在我眼裡 你還沒有曲笙耐看呢 你竟敢還手?!看我不打死你我便不叫琅玉了
再來是羅簫抱頭逃竄的跳腳聲 你這臭丫頭 你眼睛是瞎了還是忘在上面忘帶了?你給小爺我仔細看清楚了——我耶 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貌似潘安年少有爲 的羅簫 你竟敢胡亂說我賊眉鼠眼尖嘴猴腮?
更可氣的是她竟說他還沒有曲笙耐看?這丫頭眼睛放腳底板了吧?還是她眼睛根本就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