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丟在軟榻上的沈含玉還沒來得多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黑影當空罩了下來,再次惡劣的霸佔了她呼吸新鮮空氣的權利。
直到她幾乎要缺氧窒息,他才放過她的小嘴兒,火熱的脣轉而下移,瘋狂的吮着她的每分每寸,滾燙的手掌從她腿上開始摸索,衣衫零零散散的飄落在地……
依然陌生但也算有過交集的戰慄席捲而來。這傢伙,又在她身上放起火來,她受不了的縮起脖子,腳趾頭緊張的蜷了起來。喉嚨深處發出了嘆息,但溢出口的淺吟首先嚇了自己一大跳……剛纔那聲音當真是從自己口中發出來的?
那種似呻*吟般的聲音,軟軟的,柔媚的幾乎能滴出水來的……她的聲音?
瞬間襲上來的涼意拉回了她怔忪的神志,她驚訝的低頭去看,連塊破布都沒留下的身體很好的爲她詮釋了什麼叫做“一絲不掛”,而司承傲只比她好上那麼一點點——至少他的裡衣還搖搖欲墜的飄掛在他肌肉糾結的臂上……
笨蛋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了。但,她雖期待她的花燭夜,卻也未曾想過會是在這樣的青光白日裡,並且他的神志算不得清醒的時候呀!
怎麼辦?要推開他等他神志清楚了、直到自己抱着的是她沈含玉而不是隨隨便便任何人的時候嗎?
但,等他清醒了,他有那個膽嗎?她又有那個膽嗎?推?還是不推?繼續?還是停下?
司承傲隱忍的汗珠滴落在她潔白的頸脖上,他擡眸,火熱深邃的眼眸眨也不眨的覷着她似掙扎又似糾結的臉上,張口吻住她吞嚥津液的緊張滾動,傾注的力道吻疼了她嬌嫩的肌膚,惹來她的低呼……
他是故意的,懲罰她的不專心,也將點起的火燒得更旺了……
沈含玉被燙人的情*欲嚇壞了,她雖是循規蹈矩的乖乖學生,但基於好奇,也曾與同宿舍的女子一起蒙着被子羞紅了臉的看過A片,但卻不曾真正嘗過那樣的滋味,她甚至一度認爲兩條光溜溜的身體這般那般的糾纏在一起,毫無樂趣可言……
可現在,司承傲點燃了她身體深處潛伏着的火熱情*欲,也讓她害怕得不知所措。用力推櫃着正在擴大‘火焰’範圍的司承傲:“承傲,停下來——”
司承傲從她胸口擡起頭來,她秀髮散開,鋪陳在枕間,散落在頸間胸前,襯着她凝脂般毫無瑕疵的肌膚純美似雪,晶亮的眼裡盈着氤氳的霧氣,平添了楚楚可憐的氣質,愈發的讓人想要一口吞食下肚——這般可口的秀色,他怎能半途放開她停下來?
但他並強逼着她就範,藥物的刺激他尚能控制得住,過人的耐力也告誡着他,切不可以嚇壞了她而強逼她就範,雖然他想要的渾身都疼,但也不允許自己只顧自己滿足!
輕執了她的手,他俯低頭,綿綿細細的輕吻像雨絲般輕緩落在她的手心脈腕,輕柔的動作好似要她安心,他沿着手臂一路輕舐上來,重又回到她脣邊,她啓口,生澀的回吻着他——
他用行動安撫她,儘管他已大汗涔涔,儘管他因緊繃而露出像要爆裂開來的盤踞在他額上的條條青筋……
所有的不安害怕與推櫃,都在目睹他的忍耐時,化爲了灰燼:“……承傲……”
“含玉,我在……”他沉啞的聲音在說話,聽在她的耳裡像是清風拂過,她想專注去聽,卻再次沉醉在他帶着焰火卻不失溫柔勁道的大手下……
他沒喊錯人,好吧,那就繼續吧……
“要請主子們出來吃中飯嗎?”怯生生的疑問。
“你去嗎?”斬釘截鐵的語氣。
“可是餓了主子們的肚子,身爲奴才的我們會不會太失職了?”繼續怯生生的詢問。
“失職總好過失去這份工作吧!”這種時候,誰敢上前大刺刺的拍門請主子們出來吃飯?搞不清楚狀況——所以奴才也是有聰明人跟笨蛋之分的。
“要請主子們出來出晚飯嗎?”細細碎碎的嘀咕聲再起。
“這個嘛……”斬釘截鐵開始遲疑了。
“主子們兩餐沒吃了,都不會餓嗎?”可是不吃飯哪來的力氣一直做一直做?
“這個嘛……可能不會……吧?”若是他,兩個回合就得繳械投降了吧!
躲在暗處的家丁奴才交頭接耳,你一言我一語,皆茫然的望着那扇緊閉的門扉。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屋子裡發生過的或者正在發生的事情,但誰也沒膽子真的敢嚼主子的舌根,嘀咕聲也僅限於點到爲止,反正大家心裡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行了……
天色漸暗,沒有點燈的房間完全籠罩在黑暗當中——屋子裡很安靜,安靜到只能聽見均勻平緩的呼吸聲。
司承傲支着肘,側身望着沉入香甜夢鄉的沈含玉,他本就耳力過人,清楚的聽見了外面細碎的聲響,脣瓣緩緩勾起,他倒是想一直做一直做,只可惜,某人無法配合呀,早早地便與周公相會去了,讓他不免生出些許遺憾來!
當然不能怪她,初嘗雲雨的她哪經得起一而再再而三的索要?他當時雖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弄疼了她,可到後來,不知是藥物的作用,亦或是她本身便美好的讓他忍耐不住……總之,他後來失控了,是以她纔會倦的近乎暈厥……
長指卷勾着她散落在他胸膛的滑膩長髮,他的發也糾纏在其中,他勾指纏住,低頭去看,卻也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她的!他忽然就低笑出聲了,這就是所謂的結髮嗎?
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結髮夫妻呀,這該是他聽過的最最動聽的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