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我?”還是沒有人理會氣得跳腳的羅簫,司承傲狐疑的緊皺了眉頭,收了手,也撤回了力道:“恕我愚鈍,不明白他跟蹤我怎麼就變成了關心我?”
關心?這詞語聽起來也陌生的緊!他從不以爲,這世上,除了那女子,還會有別的人對他用上那兩個字眼,真是……不怎麼舒服,尤其對方還是堂堂七尺大漢……
“姓曲的,你敢說?!”敢說出來他羅簫今天非跟他拼命不可!
司承傲冷睇他一眼,成功的阻止了他還想繼續的威脅:“說——”
曲笙不自在的輕咳了聲,避開羅簫投遞過來的殺人眼神:“因爲屬下曾不小心……呃,說過爺您越來越快樂這樣的話……羅簫不相信,所以……”
所以?司承傲的劍眉又糾結了起來:“這個,關你們什麼事?”他可沒給權利讓他們來管他的事!他最近是不是太放任他們了所以他們纔敢給他這樣囂張?
羅簫已經哀怨又丟臉的跑到牆角認命的畫圈圈詛咒曲笙去了,聽聞司承傲的話,終於忍無可忍:“爺,我們關心你,想確定你是否真的快樂,沒……沒有錯吧?”
理直氣壯的質問在司承傲的瞪視下越來越弱:“屬下跟你這許多年,難,難不成連關心你的資格都……沒有啊?”
司承傲面上閃過一絲茫然:“就算關心好了,你爲什麼又要偷偷摸摸的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甚至,還不準曲笙說出來?”
“嗷嗷——”羅簫抱頭哀嚎,很想試試看腦袋與牆壁哪個更經得起碰撞!
“他是男人,他覺得……說出來很丟臉!”曲笙很是同情的看着幾乎要吐血羅簫,他拿抱頭亂轉的模樣很像在找地縫準備鑽進去後永遠不要再見人:“因爲他是男人,討厭娘們作風……”
“姓曲的——”羅簫悲憤的瞪着曲笙,氣的發紫的脣瓣一徑抖着:“……你,你要不要這麼瞭解我呀?”丟臉死了,來道閃電劈死他吧!
司承傲好像有那麼一點了解了,糾結的眉頭鬆了鬆,語氣卻是不以爲然:“與其在乎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將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做好……”
“噗——”羅簫真的吐血了,雙眼一翻,抖着好似雞爪瘋的手指頭:“……爺,你,你夠狠……”
他的一片赤誠,他的一片關心呀!主子不但徹底視爲無物,還,還用如此鄙夷輕視的語氣……嗚嗚,他的心他的肝,再次支離破碎血流滿地了……
他關心他有錯嗎?好吧,是有錯的——因爲他家主子根本就是個沒有七情六慾的人,根本不懂關心是什麼玩意兒!這一切都怪該死的姓曲名笙的那一隻,胡說八道說主子越來越像個人……請問,主子他到底哪裡像個人了呀?
兩條青色身影一前一後疾奔在空無一人的窄巷中,只不過,前面那條身形微微有些踉蹌,氣急敗壞的不知在嘀咕什麼,忽然,他倏地停下腳步,氣勢洶洶的轉身,瞪着後面及時煞住腳步的不是很自在的人:“姓曲的,我羅簫跟你有仇嗎?”
曲笙皺眉,牽動了臉上的刀疤,緩聲說道:“自然是沒有——”
“沒有?”聲音拔尖拔高:“沒有你敢在主子面前說那樣的話?你害我丟臉死了你知不知道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若不說,你現在已經變成了屍體羅簫!”曲笙淡淡陳述事實:“你的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
羅簫一窒,半晌,氣呼呼的說道:“我寧願沒命——”也好過親眼看見自己的心一片一片的因爲主子而碎裂開來!
“羅簫,從某些方面來看,主子仍然是以前的主子……”
“那你又說主子有變?”害他白白興奮一場不說,還丟了臉又險些丟了命!
“那種變化,只因夫人,無關其他人……”曲笙沉聲說道。
羅簫微怔,然後嘴角劇烈抽搐了起來,桃花眼眯的又利又狠:“所以,你根本就是在耍我?!”
曲笙無視他的陰狠,繞過他往前走:“我有說過,主子因爲我們而改變了這樣的話嗎?”
羅簫他應該將“自作多情”這四個大字刻在自己身上,以便隨時提醒自己別再犯相同的錯誤……
三個人的午餐,嗯,很豐富!沈含玉眺望着食案上豐富的菜色,很平靜的等着侍女將她喜歡的菜送到她碗裡來。
國主隔着遠遠的距離笑問她:“含玉,怎的十七那孩子沒同你一起來?”
“他不太舒服——”沈含玉微笑着回答,同時向身邊的侍女指了指王后前面的菜色:“陛下今日氣色很好,想來身子已經無礙了吧?”
嗯,這就叫做睜眼說瞎話吧!明明國主的臉色那麼糟糕,說兩句話都停不了喘的樣子,哪裡是氣色好啊?倒像準備隨時蹬蹬兩腳進棺材的模樣……
“咳咳……”果然,國主一陣輕咳,拳頭圈在脣邊,似極度忍耐的樣子,王后忙焦急的拍撫着他的後背,助他順氣,他伸手阻止王后的動作,嘶聲安慰道:“沒事!用膳吧——”
“陛下,宣太醫來看看吧!”王后掩不了擔憂的勸道:“你這樣又不宣太醫又不吃藥,身體會受不了的呀!”而她也無法掌握他的身體狀況!
“無礙!那羣廢物,不宣也罷——”國主冷哼,眸中陰沉一閃而過。沈含玉正好擡眼,雖隔着一段距離,卻還是清楚的瞧見了,忍不住心中一突——他那眼神,是因爲王后,還是太醫?
“含玉,怎麼停筷子了?沒有你喜歡的菜色嗎?”國主很是關切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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