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經病要把她帶到哪裡去?
他難道一點都不害怕陸虞城?竟然做出如此膽大包天的事情!尹流蘇簡直難以想象!
明明這個時候,應該是風平浪靜了,爲何捲起波瀾萬千,她再一次陷入了危險之中?
這一切都是有關聯的!
對,許默應該到了,麥克不會得逞的。尹流蘇如是自我安慰道。
可是麥克一路暢通無阻,順順利利地將她運到了車裡,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尹流蘇漸漸感覺到身體流失的力量一點一點的回來。
麥克一邊開車一邊和珍妮在說話。
此刻他們用的是y國的語言在交談,說白了和英語差不多,只不過他們說的是y式英語,與一般聽到的還是有一定差別的。y國和華夏這邊隔着海,膚色很接近,整體和泰國的感覺差不多吧,所以當時吳媛誤會麥克是泰國混血。
據說y國很早之前也許追溯到晉朝以前,是由華夏國移民過去……當然都是一些野史在傳,人家似乎有自己的歷史和名族,包括後來也有很多人通婚,所以他們能說一些普通話,麥克和珍妮說的算是比較好的。
尹流蘇聽得是一知半解,只覺得耳邊聒噪的要命。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隱約可以動了,趁現在沒有人發現,她必須想個辦法逃離,否則這些外國人總有一些特殊的綠色通道可以避免安檢,萬一出了國,她真的就回天無力,叫天天不應了。
但她現在在後座上,有什麼辦法呢?
而且剛剛她清楚的記得,麥克是帶了幫手的,或者他們正跟在這輛車的屁/股後面。
尹流蘇的內心焦灼躁悶不已。
醫院。
許默焦急等待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後神色大變。
周霆琛今天下午就帶着他和樑如的女兒坐私人飛機出國定居了,因爲周冰不僅僅有白血病,而且病情加重,現在移植已經來不及,那麼尹流蘇是在給誰做骨髓移植?
許默額上的汗一點一點的在滾落,溢滿了額頭,他強硬的要求打開手術室的門,果然,裡面人去樓空,只留下幾個瑟瑟發抖的醫生蹲在角落裡。
“人呢,我問你們人呢?”
許默拎起了一個人的領口,兇狠的問道,眼中殺氣凜凜。
“……不知道,他們身上有槍……”
那人哆哆嗦嗦的,眼神中充滿了畏懼,他們這是招誰惹誰了,好端端的正經上班遇到這種倒黴事!被挾持不算,還被逼着演戲……
許默很快就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一切都是麥克乾的,他在醫院裡自導自演玩了一出大戲,花了那麼多心血和代價,目的就是爲了引夫人上鉤?恐怕麥克從昨天和夫人的親密照就開始策劃了,其心可誅。
許默不敢耽擱,立即將這邊的情況告訴陸總,好在陸總那邊已經率先得到了消息,往鄰市趕了。
麥克明明知道陸虞城在國內這邊的勢力,偏偏要撂鬍鬚,是被封殺了之後的報復嗎?還是他色慾薰心?
哎呀,許默這頭都疼死了,走了一個楊子豪,來了一個比楊子豪更棘手的外國人麥克。
不過,可以預料的是,麥克的下場只會比其他人更慘烈!
晚上九點。
安慶市通往鄰市的高速公路。
陸虞城坐的邁巴赫幾乎快到飛起,前面開車的駕駛員是專業的賽車手,尤其在類似的高速公路上,簡直跟玩兒似的隨心所欲,只要夠快夠穩。
陸虞城掛到了許默的電話後,俊美的面容陰沉的可怕。
平板電腦裡,秘書將所需的資料傳送過來。他幽沉的目光快速地瀏覽着。
一份是關於二十多年前安慶市護城河邊遊輪和船員的信息,查了那麼久,總算是有點眉目了。如果他的判斷沒有錯,尹流蘇的母親蘇眉沒有死,關鍵是要找到當年的船員,時間太久,調查起來確實有些麻煩。
有一點令人匪夷所思,既然蘇眉沒有死,爲什麼二十多年音訊全無,甚至從來沒有派人來找尋尹流蘇過呢?
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第二份資料是有關於麥克的背景資料,他的身份不僅僅是娛樂圈的新生代天王級別人物,雖然在國內暫時被他封殺了下去,屏蔽了一切商業活動。但此人在y國的地位不容小覷,這邊能查到的資料有限,只能證明他和y國皇室成員有密切的關係。
可以確定的是麥克此前從未見過尹流蘇,而他本人也不是那種衝動魯莽的男人,從他進入安慶市,便開始派人跟蹤尹流蘇,說明他是有預謀的,利用姑姑的手術牽線,並且把尹流蘇和周霆琛的身份調查的十分清楚,最後在鄰市佈下陷阱……如此處心積慮,他們的目的,究竟是尹流蘇,還是他陸虞城?
無論是哪一種,他一定會讓他後悔!!
陸虞城眸光飄向車窗外,眼中閃過一記暴戾。
夜空漆黑,星子暗淡。
銀白色的商務車飛快地穿梭在鄰市的道路上,他們儘量避開了車流過多的主道,即將行駛出重要區域,快要進入旁支區域的高架前,車輛驟然增多。
尹流蘇感覺力氣恢復了十之七八,目光緊密的注視前排的二人,伺機而動,這兩人簡直太可惡了,演技更是沒話說把她騙的團團轉而不自知,她發誓,今後再沒有人能利用她的同情心來鉗制她。
與其等着陸虞城來救,她必須要爲自己犯下的錯誤而採取補救的措施!
很快,尹流蘇就找到了機會,車子停在斑馬線前等紅綠燈,前前後後有不少的車輛,滴滴答答的打着喇叭,噪音四起,就在此時,尹流蘇眸光一凜,用盡了力氣打開車門,奪門飛撲出去。
她的體力纔剛剛恢復,因此行動些許遲緩,這邊剛一動靜,麥克和珍妮就察覺了,二人神色驟變:她逃了!
二人在半空中交換了一個眼色,紅燈倒數一秒鐘後,亮起一片綠燈,車輛陸陸續續開始通行。可麥克的車仍停在原地,後邊的車狂按喇叭鳴笛,眼下弄的騎虎難下,進退不得。
麥克視線在尹流蘇和周圍圍堵的車輛中徘徊,惱怒地咒罵了一聲,迅速道:“珍妮,她跑不遠,你先去追,我馬上去。”
“好。”
珍妮應下,動作敏捷的下車,當然,不可避免的遭到了各輛司機的搖窗咒罵。
shit!珍妮咒罵了一聲,其臉上傅的一層白/粉病態妝容此刻早已化開,雖看上去纖細嬌弱,動作敏捷,穿過了重重川流的車輛縫隙之中。
一時間,紅綠燈前的車輛進入了癱瘓難行的狀態,周圍喇叭嘈雜聲不疊。
尹流蘇每一步都跑的跌跌撞撞,額頭上大汗淋漓,但她不敢猶豫,不敢停下。她必須儘快擺脫身後的人,聯繫到許默或者是陸虞城。
但是,她根本沒有方向了,她完全不認識這邊的道路,像一隻無頭蒼蠅般的亂串,亂跑。
到最後,跑到一座橋上,實在是沒力氣了,跪倒在石橋上,撲哧撲哧的叉着腰喘氣。
此刻的尹流蘇筋疲力盡,穿着病號服,披頭散髮,模樣狼狽。但她的一雙水眸格外的清亮,她的腦子無比的清醒。
珍妮比起她來,也就好了一丟丟,她按住腹部,氣喘吁吁的道:“呼呼……”
麻醉劑散了時間不長,都能跑上二十分鐘,這個女人的體力也太好了吧!
珍妮在距離尹流蘇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換了氣之後,面頰通紅的道:“姐姐,我和麥克哥哥對你沒有惡意的,你跟我們走,比在安慶市這種鬼地方好千倍,萬倍,相信我,不要跑了!”
尹流蘇遠遠的瞥了一眼她身後的路面,沒有追兵跟來,很好!
她好笑的牽起嘴角:“你和麥克剛剛纔騙了我,我憑什麼相信你的鬼話?”尹流蘇轉眸間,眼神凌厲。這些人,把她當成了白癡還是傻瓜?
“姐姐,我們真的是在幫你,現在你的情緒太激動,有些話我暫時不方便告訴你。但是你知道嗎,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你必須跟我們走……”
珍妮說的有幾分情真意切,雙手呈現出一種安撫狀,掌心往兩邊撐開,緩緩地一步一步的靠近,語氣柔和,循循善誘,“姐姐,你想啊,我們要是打算傷害你,直接把你綁起來就可以啊,何必讓你有逃脫的機會呢?”
尹流蘇態度堅定,對方每走的一步,她都精密的計算着:“你要我相信你,那麼你給我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
“姐姐,我們都是女孩子,我纔好好跟你說話的。我手裡有槍,其實我完全可以拿出來威脅你的,但是我沒有,你還是乖乖跟我走吧,你跑不掉。”
珍妮的手緩緩地往自己的衣兜裡伸,她的耐心消磨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如果她繼續冥頑不靈,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思及此,尹流蘇道:“好吧,我跟你走。你過來,扶我一把,我走不動了。”
“……好。”
珍妮摸槍的手停下了,她臉上露出大喜之色,迅速靠近,只是剛剛觸碰到對方的手,後頸便傳來了一記悶疼!還有一更,12點前,等不住的可以明天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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