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春安心的趴在殷木懷裡,用手輕輕撫摸着殷木的喉結,輕聲道:“保護好小白,保護好自己。”
殷木眸光閃了閃,探頭用脣輕輕點了點廖春春的臉頰:“事情很快就會結束的,不要擔心。”
廖春春捧住殷木的臉,指着自己的嘴脣,哭笑不得:“我是你女朋友嗎?咱倆每次分開都可能是生離死別,你就只親親我的臉?跟你戀愛真的好累啊,你就不能男人一點,給我一個令我熱血沸騰的激情之吻嗎?”
殷木木訥的看着廖春春,顯然沒想到她還要得寸進尺,聊春春你看他一臉蒙逼的樣子,無奈的拉過他的衣襟,霸氣的將他揪到面前:“算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性子,我主動就我主動吧,又不會少塊肉!”
說完,想要吻上去,可是也殷木今天卻反應十分迅速,率先一步按住她的後腦勺,噙住她的嘴,深吻下去。
廖春春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立即抱住殷木,親吻起來,一時房間迅速被曖昧氣息籠罩起來。
良久,殷木表情不變,卻臉色紅紅的輕輕鬆開廖春春,眼神有些躲閃的看着她:“如果這次我還能活着回來……春春,你願意嫁給我嗎?”
廖春春先是慾求不滿的瞪着殷木,轉而聽他說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眼中都是希冀、感動和無限的震驚……這塊木頭剛纔是跟他求婚了嗎?
“你活着回來再說。”
廖春春掛在殷木的脖子上,開心的笑道,“聽說你是孤兒,沒有家人,咱倆沒結婚,你死了可沒有炎大大的待遇,指望着我像小白一樣賢妻良母的到處想辦法給你收屍招魂兒,你死了我可什麼都不會管的。”
殷木目光灼灼的看着廖春春,也不說話。
廖春春敗下陣來,用手指戳了戳殷木的腦袋:“笨木頭,逗你玩呢!你死了會給你收屍的!”
殷木一把抱住廖春春,廖春春粗聲道:“喂,話雖這麼說,你要是死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也不會記得你的,最多也就是收屍。”
殷木認真而誠實道:“那也很好,我以前覺得自己死了是不會有人收屍的,如果炎總憐憫,給我收了就很不錯,如今又有一個人願意替我收屍了。”
廖春春忍不住笑起來,可是越笑越傷心,兩年前那次殷木是什麼樣子回來,她還記憶猶新,渾身6處槍傷,腿腳都斷了,打了那麼多鋼釘,休養了接近半年才能像普通人一樣下地走路,也虧得他底子好,一般人還不得殘?
這舊傷剛好,又添新傷,殷木這副看似強健的身體裡,到底有多麼破爛不堪?!
殷木感受到了廖春春的情緒變化,將她抱得更緊:“只要你願意,回來娶你……對不起,我一直讓你難過。”
廖春春在殷木健壯的胸口上輕輕捶了一拳:“笨木頭,我難過什麼啊,我就是喜歡你這麼有擔當,有氣概的樣子,要不是你當年在網吧裡一鐵拳幹掉那個欺負我的小混混,老孃怎麼會一眼看上你這種木頭?我最討厭娘裡娘氣的懦弱男人,要知道,就你這副樣子,沒有我倒貼,你是一輩子要打光棍的料子!”
殷木將臉埋在廖春春頸窩,鐵漢瞬間變作柔情男人,輕聲道:“謝謝你,春春,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幸運的事情。”
廖春春彈了殷木一個腦瓜崩:“知道了!記的回來娶我!”
……
三天後,炎家、石家和諾頓家族已經集結起一個強勢的隊伍,在美國一個港口附近陸陸續續集合。
米小白和兩個懵懂的孩子道別,和炎老爺子道別,然後和石言玉和殷木等衆保鏢坐上私人飛機前往美國,幾個人到達機場後,童宇揹着挎包出現在了大門口。
米小白毫不留情道:“說幾遍都是不可能讓你去的,而且你還要上課。”
童宇嘿嘿一笑,從包裡拿出一個推薦信,狡猾道:“這是我們導師給我寫的推薦信,他給了我一個周時間,讓我去美國調查一下那個著名‘楓葉系列變態殺人’案的兇手,我就是蹭個飛機坐坐,姐姐知道我沒錢買機票吧。”
米小白無奈糾結,石言玉倒是很爽快道:“既然如此,讓他去吧,他的推理分析能力很好,也許能給我們幫上什麼忙。”
“石頭哥哥!”米小白仍舊不同意,“他還是個學生!你知道我們去有多危險吧?!”
石言玉歪了歪頭,目光一厲:“你知道很危險?”
“……”米小白無奈,之前她還拍着胸脯表示自己站最後面的船上,絕對不會有危險,石言玉還以爲她是不懂,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故意安慰別人,米小白弱弱道,“我和他情況不一樣。”
“這樣,童宇負責進行情報整理和推理。”石言玉做了中和調解,“到時候留在岸上,如果有事,給我們進行遠程指揮和臨時調度,你是公安大學的學生,有這種經歷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種歷練。”
童宇立即興高采烈的揹着包往機場裡衝:“就這麼定了!”
米小白瞪了石言玉一眼,這裡所有人都和炎瑾瑜有關係,此行都算是合理,唯獨童宇沒有,她不想牽連無辜。
石言玉攬住米小白的肩頭:“安心啦,在岸上不會有什麼事,而且他說的楓葉系列變態殺手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南宮楓,如果他能協助警方把南宮楓幹掉,我們也舒服,一舉兩得,不是嗎?”
殷木也贊成:“聽說之前就是他推理出我和炎總在青山,是個人才,帶他吧,不讓他跟船,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米小白無奈,終於妥協。
十幾個小時後,飛機到達美國一個繁華的海邊城市,石言玉找了個酒店,包下一整層樓,派重重保鏢把手,然後齊修齊治和殷木他們迅速忙碌着搭建聯絡系統,進進出出。
米小白看着房間裡到處都是高科技儀器還有各種黑色的線,恍然想起兩年前炎瑾瑜和南宮冥對決時的緊張,不禁捂住胸口,輕輕閉上眼睛:“瑾瑜……我來了,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