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聘
歡樂的藍鏡之淚一行很快結束,雖然孩子們很喜歡這裡的環境,但是因爲行程倉促,也只能按照計劃早些離開了,接下來便是按照米小白家鄉的規矩,去米小白家中下聘禮了。
其實兩個人已經有了確定的婚姻事實,米小白覺得不必搞的太正式,去吃個飯走個過場就行了,畢竟孩子都滿地跑了,但是炎瑾瑜認爲別的女人有的流程,他一樣也不能給自己的女人落了,明媒正娶的媳婦不能弄得和地下情人似的,隨便敷衍,一定要讓米小白打心眼裡心滿意足,於是在炎老爺子的指導下精心挑選了一些上好的禮物,作爲聘禮裝了一小車,去往紫光之城。
米小白雖然嘴上說着炎瑾瑜太較真,但是心裡還是甜甜的,其實不夠隆重她也並不覺得怎樣,但是如果很隆重那自然也更好,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深愛的男人爲自己多花些心思呢?!
紫光之城許應茹的住所今天打扮的特別漂亮,花燈、氣球、還有可愛的卡通貼,幾乎將屋子裝扮的像個遊樂場似的,一接到米小白和炎瑾瑜婚禮的時間通知,許應茹就感動又高興,能看着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疼她愛她的男人,看到他們想這個世界公佈他們的互相深愛的關係,是天下任何一個媽媽都希望的。
因爲是喜事,米小白今天和炎瑾瑜都穿紅色系的衣服,但是還有三個孩子,所以,就變成了一家人都穿着紅色系的衣服。
一進門,廖春春就笑的前俯後仰:“哈哈哈,你們一家好可怕啊,知道的是你們今天來下聘禮,咱們這有喜事,不知道的還以爲兩大三小五個燈籠精活了。”
說着俯身抱起小魚,強行蹭了蹭他的臉,猥瑣道:“這帥小子,來,讓春春阿姨親一口,MUA~!”
小魚嫌棄的歪着小臉,鼻子都皺成了一團,米小白一邊換鞋子一邊道:“你今天爲什麼在我家?我記得我好像沒有邀請你吧?”
“我不是你孃家人嗎?”廖春春嘿嘿的笑了笑,“還有張天磊和梅凌寒呢,我們可都是你孃家人。”
說着,曖昧的看了看炎瑾瑜:“對吧炎大大,你以前欺負小白的時候,可都是我們好好收留她,要不是我們,說不定你媳婦都活不到今天。”
炎瑾瑜淡定的冷着一張臉,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你們作爲朋友,應該勸說我們,不讓我們吵架,而不是收留她,幫我把她藏起來,講好了,如果誰以後敢把她藏起來,別怪我不客氣。”
米小白捅了捅炎瑾瑜:“怎麼這麼說話啊,都是我朋友呢。”
炎瑾瑜傲嬌的冷哼一聲,走進門,廖春春再次笑的前俯後仰:“別怪大大,我們訛了他不少零花錢,他看見我們不炸毛纔不對勁了。”
“廖春春你丫的你竟然訛我老公……”
“也不白費我以前給你吃那麼多肉啊,說好的,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嘿嘿嘿。”然後廖春春這大大咧咧的傢伙就追着炎瑾瑜去了,“大大,結婚的時候,我們這有閨蜜堵門的規矩,就是不過關不能把媳婦帶走,我就是那個堵門的好閨蜜!你快別不理我,我告訴你一下通關秘籍啊,哎哎哎,你別威脅我家傻木木,他是聽我的!”
張天磊也附和道:“我也是好閨蜜!我也堵門!只有紅包才能讓門打開!我相信炎家的紅包每一個都能讓我飛上天空!”
只有梅凌寒不是很樂意的叫嚷:“你們就知道錢,難道你們同意小白學姐嫁給那個老男人只是因爲你們可以分到錢嗎?沒有良心的一羣傢伙!”
還有最出乎意料的是,洛紫陽也從大廳裡走出來,狗腿的笑道:“瑾瑜哥,我也是小白的孃家人,到時候堵門我會給你放水的。”
炎瑾瑜差點暴走:“你算什麼東西?爲什麼在這裡?”
洛紫陽立即一副哀求的樣子看向米小白:“嫂子,我知錯了,我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和你們見面了,瑾瑜哥都不見我的。”
廖春春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一看就是洛紫陽給了她什麼好處,她把洛紫陽帶過來了。
米小白淡淡的笑了笑,沒說什麼,關於洛紫陽的事情她保持中立態度,畢竟這個男人確實是一個很難用好或者壞來評定的人,也許他真的覺得愧疚,認爲自己愧對炎瑾瑜的新人,但也許只是因爲不想得罪炎家,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她也不想弄得大家不高興,於是客觀道:“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我可管不了。”
洛紫陽立即心花怒放道:“嫂子承認我和瑾瑜哥是兄弟?瑾瑜哥也是這麼認爲的?”
米小白笑而不語,深藏功與名。
雖然廖春春得意張狂的要命,張天磊也想趁機“敲詐”一筆,整個家被他們幾個鬧得不行,不過米小白還是忍不住笑起來,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覺得真的有喜事將近,她本來就沒什麼太多家人,很少享受到這麼熱熱鬧鬧的氛圍,想必好朋友廖春春和張天磊他們也知道她的小心思,今天既然大家都主動來捧場了,那麼讓她的“孃家人”們爲難一下炎瑾瑜,讓他吃點癟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嗯,有孃家人就是硬氣!
小金和小魚被廖春春和張天磊都抱走了,只剩下韓念在原地,雖然收養韓念之後她帶他來紫光之城見過許應茹一次,但是他對這裡還是非常陌生,尤其周圍的叔叔阿姨都不是他認識的人,他一時有點慌張,退後一步站在米小白身後,隔得遠遠地。
他謹慎的樣子讓米小白有點心疼他,雖然他只有兩歲多,但是米小白已經確定他明白她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因爲不管平時她如何一視同仁,韓念總會比較拘謹,比如此時此刻,他即使躲在她身後也不敢像小金小魚那樣很自然得抓着她的裙角,尋找安全感。
他是個早熟的孩子,因爲承受過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東西,所以已經很懂得看人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