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夾着煙,深邃視線盯着她撒嬌時露出幾分媚態而全不自知的俏模樣,“我跟他算了,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剛纔不是……”顧綿臉紅紅的。
原來剛纔大着膽子勾-引他就是爲了現在做鋪墊項?
季深行的臉又不太好看了。
顧綿拉他胳膊,軟軟語氣,“你別真把他家人怎麼樣。你跟一個比你小那麼多的男孩較真幹什麼?瘙”
他眯着略沉的眼眸瞪過來,顧綿趕緊加一句:“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
“你喜歡什麼類型?”
顧綿特別識相,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四目靜靜相對,他緩緩地閉了下眼眸,情緒有了變化,再睜開時眼裡一片濃黑,摸了下她的耳垂,聲線低沉地好聽,“這算表白?”
顧綿徐暗暗籲口氣,總算把人哄高興了,容易麼她。
“不拿樑介文說事了,你答不答應?”
他睨着她,高貴冷豔地嗯了一聲。
顧綿鬆口氣,同時也想出口氣,雙手攀着他結實的手臂,忽的湊到他耳邊,聲音甜甜:“謝謝……叔叔。”
說完立刻撒手,惡劣大笑着開門往外逃!
只是人還沒離開車子呢,不知道他什麼樣詭異的速度,身體重重地被他狠抵在了車門上。
他太高,顧綿的臉快要被他的襯衫下慍怒的胸膛壓壞了……
“叫我什麼?”
這聲音……
顧綿後悔惹他。
“我看你專程來我這找收拾的!”男人薄脣磨蹭在她鼻尖,聲音要怒不怒。
顧綿癢的啊,躲,可是能躲到哪裡去,左右在他懷裡撲騰不出來。
好癢,他好像也發現了,故意蹭得更歡,大手沿着她身體線條往下,在她臀上狠掐了一下,“今天晚上膽子挺肥。”
“喜歡叫叔叔?可以,找張牀,我讓你叫個通宵。”
“……”她錯了行麼,年紀大了還真開不得玩笑。
彼此被對方折磨得呼吸漸亂,顧綿感覺到他漲起來的大東西,她悶紅着臉想從他胳膊下面鑽出去。
“放把火就不管了?”頭髮被他輕輕扯住,粉頸露出一段,黑髮下顯得特別白,季深行舔了下脣,低頭。
“呃……喂,”脖子被他咬住。
顧綿哆嗦了一下,他呼吸和舌尖給燙的,他喝醉了真的愛咬人,嘴脣,脖頸,鎖骨,她身上任何一處位置。
等發現時,他的手已經從她衣服下襬鑽進去,顧綿是洗了澡下來的,沒穿小內內……
那兩團不大的軟柔被他手指給折磨的,強烈刺激,顧綿嗚咽地不敢出聲,肚子上涼涼的,衣服被他掀起來,這是在外面。
“有人過來了!”顧綿嚇他,不過小區這個點兒,真的有人進進出出的。
他呼吸已經不穩,修長的腿裹着她的身子往後挪,急得哄她:“去後座。”
顧綿臉燒死了,“不去!”
“乖,就抱抱你,什麼也不做。”他撤了右手,攬她腰際,沙啞下來的聲音哄人時令人耳紅心跳。
“鬼信你。”這話大概就跟‘我保證不進去’一個德行。
他好像有點生氣,左手也從她衣服裡出來了,喘不均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忽然雙手往下拽她的衣服,低聲說,“你看。”
顧綿低頭,雙頰緋紅!
衣服被他扯得繃直,那兩顆在他手指下綻放的尖尖頂着薄薄的衣服,特別明顯……
他沒笑,不過表情很惡劣地在逗她,“確定要這樣站在這裡?”
顧綿幹瞪着他,被他扯進了後座。
……
顧綿提防着,不過他沒幹什麼。
喝了酒的男人,聲音懶懶的,整個人也顯得慵懶不羈。
後座寬敞,沒開燈,黑暗裡顧綿被他裹在懷裡,坐在他膝蓋上。
他拎起她的小手,“頭痛。”
顧綿老實地給他揉,不會按摩,瞎胡亂揉也不知道他究竟舒不舒服。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口渴。
顧綿起身要去拿礦泉水,他拽住她,聲音低低地無賴死了,“不能喝你的口水?”
這樣的對話多了,顧綿簡直習慣。
開了瓶蓋把水遞給他,他又出幺蛾子,“你喝一口,餵給我。”
快四十的男人跟她這樣無恥撒嬌……
“再給我唧唧歪歪我就下車。”
他冷哼,“沒一點情趣。”
顧綿簡直笑了,“互吞口水就是情趣?”
“嗯,還有,互相……”他忽然低頭,嘴脣朝她下面一湊,“互相親這裡,也是情趣。”
顧綿秒懂他指的什麼,“不要臉!”
“那天晚上我給你這樣,舒服嗎?”
顧綿捂他的嘴,臉上冒煙,“閉嘴閉嘴。”
他低低笑着,可能被她捂得太緊,咳嗽起來,顧綿忙遞給他水。
可能是真的渴,他喝了大半瓶。
顧綿給他拍着背,男人襯衫下的背脊滾燙,“難受吧?爲什麼喝酒?”
他舒服地伏在她腿上,“開完會後這樣的應酬推不掉,一般不喝酒,但這次美國那邊來了個聯邦調查局的小官,不能不喝。”
顧綿驚訝,“你幹了什麼把聯邦的都給引來了?”
“投資了美國一家尖端生物製藥公司,研製針對人腦智力障礙的一種新藥,一旦藥品研製成功得到准許出售,帶來的利潤不可估量。最近出了點麻煩,科學家組裡有個蠢貨,急功近利,悄悄騙了幾個流浪漢,直接在人身上試驗,這是不被准許的,流浪漢失蹤引起聯邦調查局的注意。麻煩!作爲投資人,我得過去一趟。”
“今天開會就是說這個?”
“嗯。”
“什麼時候走?”
“明天。”
顧綿愣愣的,還是不太懂,“是不是投資這種尖端的藥品研製很危險?”
他笑了,吻她的手背,“屬於未知領域,投資風險大,不過一旦成功收益就不是小數目。”
“這次的事情不會把你牽扯進去吧?”
季深行聽着她擔憂的可愛語氣,起身抱住她,親了親,“最壞的結果是聯邦調查局勒令製藥公司停止這項研究。”
顧綿嘁一聲:“就是說你的錢白投了咯。”
他笑,“小財迷,放心吧,這筆投資匡了我還不至於破產,我餓死,也不會讓你和孩子們餓死的。”
“滾,我們什麼時候吃你的了?我也在賺錢好嗎?”
“是,每個月兩千塊。”
“你的語氣是在鄙視我?鄙視我的勞動?”
他含上她的粉嫩耳垂,低喃輕語:“不如來我牀上,一樣是勞動,我給你按分鐘算,至於我爲你勞動讓你舒服的那部分,我免費。”
顧綿推開他,分分鐘要下車。
他拉她,“開個玩笑,怎麼不經逗呢,回來,來我懷裡。”
顧綿想說十一點了她明天還上班呢,他突然開腔問道:“傅斯下午給我打電話說白美鳳找你了?”
“嗯,”顧綿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他聽了沉默了片刻,有些輕嘲的語氣,“可能,她對我的起訴一再被法院駁回,莫宅也沒了,她心裡有怨氣吧。”
“我想知道到底什麼人要見我,但我沒問她。”
“我讓傅斯去查了。”他揉揉眉心,“我去美國的這段日子,避免和白美鳳碰面。該安排的我都安排了,你照常生活上班,自覺安分些,當媽媽的人了,不要輕浮隨意沒腦子,哪些地方不能去,那些事情不該做,你腦子給我整明白點。”
顧綿撇嘴,當他放屁,可是心情卻隨着他要離開而微微異樣,又問道,“要去多久?”
“不知道,儘快回來。怎麼,人還沒走就已經開始想了?”
“纔不是,是希望你去的久一點,再久一點。”
他突然翻個身把她壓在座椅上,薄脣也一併壓下來,在熱吻的間隙裡低啞微喘,“這張嘴不討喜,那面那張老實。”
顧綿在他露-骨的情話裡,要窒息了。
他在她身上蹭着不肯下去,一遍一遍在她耳邊低語着,說他明天就要走了,隔着一個太平洋那麼遠什麼的。
顧綿又不是傻子,知道他想幹什麼,說來說去就那點破事兒,她冷着臉緊拽褲腰以防被他扯下去。
某人怒,“爲什麼不行?嫌車裡不舒服?那我們上樓……”
“我那裡被你弄出的傷口還沒好。”
身上某人,頓時蔫了。
顧綿盯着他那張黑臉,心情格外的好,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有正當藉口了。
……
葉家二號別墅。
二樓臥室。
白美儀費力地睜開眼,視野晃得厲害,呼吸也有些困難。
“周醫生,醒了!快給看看。”
身旁男人的聲音,白美儀聽了半輩子,入骨的熟悉,也帶給她至深的痛楚。
周醫生檢查完畢,“夫人沒有大大礙,心率正常,短時間內調養好身體,別再受刺激。”
“你像上次那樣,給她開幾貼中藥。”葉景權吩咐。
“不用了,我不喝。”
葉景權皺眉,看她撐着身體搖起來,傾身過去扶。
白美儀淡淡避開他的手,當着醫生和家裡傭人的面,沒給他一分面子。
葉景權臉色難看。
“周醫生,麻煩你跑一趟,我沒事了,你走吧。”
家庭醫生點頭,看了葉景權一眼,拿起藥箱。
等醫生一走,白美儀又把傭人支開。
葉景權知道她有話要說,老臉不情願地去把門關上,耐着性子解釋,“美儀,這些年我真的沒有和她見面。”
“那我今天下午是眼瞎了嗎?”白美儀擡起蒼白的臉:“葉景權,事到如今你還滿口謊言!”
“今天是時隔二十幾年我第一次見她!你把照片裡那女孩給我看,我起了疑心,不得已才主動致電她公司。”
“真是難爲你了!”白美儀指着他的臉:“難爲你當年對我撒謊說她爲你生的孽種死在了外面!難爲你揹着我把葉氏唾手可得的標讓給她,讓她賺。難爲你忍到今天才遲遲和那孽種相認,可惜被我煞風景,一家三口今天沒團聚成!”
葉景權靠着門,“美儀,別孽種孽種的,你不知道,那孩子其實……”
“其實什麼?”
葉景權眼眸裡痛苦懊悔的神色,動了動嘴,沒有說下去。
【下午四點多第二更,卡文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