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媛覺得很鬱悶，她都沒想好要不要說，該怎麼說，就被他逮住了，很討厭什麼都瞞不過他。
“……你怎麼知道的？”
“昨晚你的反應已經出賣了一切，你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眼睛眨得很快？”
“可我昨天的確不確定……”
“那就是我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一次就能讓女人懷孕，更何況那天晚上我們做了好幾次。”
她心煩地抱怨。“都怪你，莫名其妙就發.情，還不戴套，這不是故意害我嗎？”
“我承認我是故意的，但不是害你，而是愛你。”男人心情非常好，兩邊的嘴角一直上揚着，居然還是帶着些許孩子氣的，眸光閃閃。
“那現在怎麼辦？”
“當然是生下來。”
“你說得容易，可一個小九已經夠麻煩了，再生一個，會亂套的。”
“就像你說的，已經夠麻煩了，那也不在乎再麻煩一些吧？”他愛極了、愛慘了這個“麻煩”。
“生一個也是生，兩個也是生，生個妹妹給小九作伴不好麼？他一定是一個很疼妹妹的哥哥。”
顧媛好氣又好笑。“你又知道是女兒？”
“我的預感一向很準，而且我一直想要個女兒，和小九不同的，古靈精怪的女兒，我會把她寵上天。”
“我就怕太古靈精怪，到時候你吃不消。”
“就算是折磨，那也是甜蜜的折磨，我甘之如飴。而且你脾氣這麼糟糕我都能撐住，將來女兒的脾氣應該不至於比你還糟糕吧？”
“女兒”，就連脣齒間回味着這個詞，陸離都感到一種莫大滿足感。還有十個月……想想太難熬了，他恨不得明天就抱上他的貼心小棉襖。
他看了眼她的腳，牽她上車。“不說了，先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
到了目的地顧媛才知道，所謂重要的事情就是買鞋。
她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孕婦必須得穿平底鞋，加上你這麼冒冒失失，高跟鞋我更不放心。”
“我哪有冒冒失失，我明明很小心的好不好？”
“高跟鞋不安全，而你偏偏是個高跟鞋控，十雙鞋子裡面有九雙都是高跟鞋。”
這一點，顧媛不否認。女人都喜歡各式各樣漂亮的高跟鞋，細跟的粗跟的十釐米的，而且職場當然高跟鞋居多，她也覺得穿高跟鞋更有氣質，更美。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笑容比花還燦爛的導購小姐迎了上來。
陸離一把攬着顧媛的肩膀，得意地大聲說道：“我太太懷孕了，給她挑五雙三十七碼的高跟鞋，不，十雙。”
“等等，不用那麼多，兩雙足夠了，我又不是蜈蚣，穿不了那麼多……”
有錢也不該鋪張浪費啊。
“照我說的意思去做。”
“好的，請稍等。”
陸離把顧媛摁坐在沙發上，“你懷孕了，站着腿痠，多坐。”
“沒那麼誇張吧？孕婦連站都不能站了？還有，你剛剛乾嘛特意跟別人說我懷孕？”
“我高興不行？”
即將第二次爲人父的男人反而顯得很幼稚。
“我巴不得讓全世界知道。”
“哦，那你去買個喇叭站在街上喊得了。”
“那樣就太蠢了。”
她不客氣地說。“你剛剛也很蠢！”
五名導購一起來幫忙，挑了一大堆，陸離蹲着，一雙接一雙，親手幫顧媛試鞋子。
她開始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多試了幾雙，習慣了就覺得當女王的感覺還不錯。
導購小姐們羨慕得不行，果然啊，帥的男人往往反而是最專一的，好嫉妒啊。
最後在顧媛的極力阻攔下，只買了五雙。
想到剛纔他幫她穿鞋時寵溺的眼神以及導購小姐羨慕的樣子，顧媛現在還有點暈暈乎乎，飄飄然。
“你這樣會寵壞我的，其實懷孕初期除了孕吐會有點難受，其他沒什麼的。”
“那不行，你第一次懷孕我已經缺席了，這一次當然要加倍補回來。之前讓你受了很多苦，這次不會了，你放心把一切都交給我，我會好好照顧你，陪你經歷這一切。”
他拉着她的手在脣下親吻。
顧媛心頭一熱。“那你會很累的。”
“不會，相反，我很期待，迫不及待想要和你共同經歷這一切。我會重新開始學着當一個好爸爸。媛媛，我不會再讓你那麼辛苦。”
顧媛感動得都有些失語了。
真的是要親身經歷過，才找到當單親媽媽有多麼辛苦。沒有人天生就是堅強獨立的，那都是給逼出來的。現在有人疼，有人寵，她願意把自己交給他，也相信他會照顧好她。
可是……感動之後，是男人無止境的嘮叨和安排。
作爲一名沒有經驗的準爸爸，陸離非常興奮緊張，光是回去的路上都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顧媛仰天，“行了，我已經懷過一次了，比你有經驗，比你懂得多，那些不用你這個‘外行人’來教我好嗎？不然我還沒被寶寶折騰死，就先給你煩死了。放輕鬆，ok？懷孕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你也就是嘴上厲害，實際上在生活中是笨蛋一個。”
她不服氣，“拜託，我明明是堅強獨立，家庭事業兼顧的優秀女性，怎麼到你這就變成笨蛋了？我哪裡笨了？”
“男人愛一個女人，那麼，不管她在外面人面前表現的多麼精明聰明，在他眼裡還笨笨的，不管怎麼樣都不放心，會想要保護她，呵護她，寵她。”
“你情話一套套的，說得這麼溜，對很多女人說過吧？”
他伸着長臂摸了摸她的頭，“只對你一個人說，以前是，這輩子都是。”
還湊過來親了她一下。
她忙推開他，“小心開車！”
……
陸離之後去了醫院，找了蘇百合的醫生，和他分析了一下情況。
“我媽過去幾年都沒有發作過，而且她醒來之後也不大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相信她那樣做了，整個人像中邪一樣，跟三年前的情況似乎不同，我感覺這次事情不是病發那麼簡單。”
“嗯，其實這幾年我一直都有給她定期做檢查，她的情況算是恢復得非常好的，基本上不可能復發，所以這次可能是受了外界刺激。比如一個人吸食了毒品後，精神會很亢奮，出現一些幻象。我這是打個比方，不一定是毒品，很可能是一些能
刺激神經的藥物。”
陸離目光一沉，“有這個可能。”
立刻給蘇百合打電話，問那天她還見了什麼人。
“我想想……對了，我見了謝清歌。”
“爲什麼突然見她？”
“是她主動打電話給我的，就是那天上午打的，我拒絕了，但她還打了好幾個，我不耐煩了纔想找她說清楚。”
陸離就知道有鬼，又是謝清歌在背後耍手段。
……
夜總會。
年輕俊美的牛郎趴在謝清歌身上，拉扯着她的衣服，她喝得醉醺醺的，一把捧住他的臉，醉眼迷濛地問他。“你愛我嗎？”
“愛，很愛。”牛郎氣喘吁吁，下身腫得快要爆炸了。
他們雖然是高級夜店的牛郎，但是服侍的大多數是那種空虛寂寞的老女人，難得遇到謝清歌這樣的名媛，肯定是很性奮的。
“你愛我什麼？”
“你長得美。”
“哈哈……”謝清歌笑了起來，“我比那個賤人美又有什麼用？他看不到我……他覺得那個賤人比我好。”
“那是他瞎了眼，你比她好一千倍一萬倍。別再說了，讓我好好伺候你吧。”他已經欲血沸騰了，剛脫掉謝清歌的上衣。
門被一腳踹開，危險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你……陸、陸總……”
難道他是來抓姦的？可他們不是取消婚約了嗎？牛郎抱起衣服，光着身子就跑了。
謝清歌上身只穿着內.衣，醉醺醺地打量他。“咦，這不是咱們陸總嗎？你、你來找我？呵，你不是一直躲着我嗎？來找我幹什麼？”
“你對我媽做了什麼？”陸離怒問。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是來抓姦的嗎？怎麼？吃醋了？哈哈哈……你以爲我非你不可嗎？我、我有的是男人，剛剛那個說他很愛我，你瞧，這世上不是隻有你一個……啊！”
下一秒，謝清歌被陸離一把掐着脖子抓了過去。
眼前發黑。
“放、放手……”
她要喘不過氣了，要死了。
“說，那天你對我媽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在她茶裡下藥了？”
“我……我沒有……你放手……”
“誰指使你這麼做的？顧嫣然？”
論心機和手段，那個女人可比謝清歌狠多了。
“是我！是，我給她下……下藥了……我就是不想讓你們復婚，你滿意了嗎？”她無力地掰着他的手指，“我恨你，我要報復你，不需要任何人教我……”
“你還不說實話？”
“怎麼？你想威脅我嗎？反正、反正我也被你毀了，你乾脆殺了我吧。”
“我不屑要你的命，但如果謝氏沒了，你們謝家也完蛋了。”
“那又怎麼樣，反正你也不肯放過謝氏，遲早也會……”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不介意現在就讓謝氏倒閉！”
陸離說着拿出了手機。
謝清歌還是害怕了，“你、你住手……”她驚慌地叫起來。“好，我承認，是顧嫣然讓我那麼做的。她說你搶走了陸安暖，要找你和顧媛報仇。”
陸離一把將謝清歌摔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