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彥接起來,她告訴徐清清,在家裡等着他回來,他去趟蕭家。
徐清清聽着蕭彥平淡的語氣,她說,好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一等,會等了那麼久,差點是一輩子的時間。
蕭彥開着車趕往蕭家,一路過去,他把車子開得很快,到了蕭家後,更是快步地往裡面敢。
出來的傭人看到蕭彥,傭人還沒有開口問好,蕭彥問起蕭父。
“我爸爸那?”
“他出門了嗎?
”老爺一直在書房裡待着。”傭人說道。
他是照顧蕭父多年的傭人,也是蕭家的老人。
“少爺,你去勸勸夫人,別和老爺離婚。”
“都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了。”這個傭人是唯一一個把蕭父和蕭夫人的感情看得清楚的那個人。
“離了不是很好?”蕭彥淡聲說道,“他可以出去,找更年輕的女孩子回來。”
“要是能找,早就找回來了。”傭人嘆了一口氣。
“老爺的脾氣不好,又愛面子。”
“夫人那,被老爺以前做的事情給傷到了,她心裡有道坎。”
“不過他們兩個說說清楚,在一起挺好的。”傭人感嘆地說道。
他的話,蕭彥聽得不是很懂。
在蕭彥和傭人往蕭父的屋子去的時候,傭人又說道,“老爺這麼喜歡夫人,要是把婚離了,會要了他的命的。”
走在前頭的蕭彥聽到傭人的話,他轉過身子,震驚地看着傭人。
“你說什麼!”
他好像聽到一個不敢置信的消息。
“如果是不喜歡,依照老爺的脾氣,怎麼會由着夫人把你生下來,又是由着夫人住進蕭家的房子裡。”
因爲太愛了,她做什麼,都由着他。
蕭彥不懂感情,他離開蕭家又早,在他看來,相愛的夫妻該是想顧臻和顧老夫人那樣。
所以在聽到老傭人說,蕭父是愛着蕭夫人的,蕭彥不相信,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真是愛,爲什麼當年會在蕭夫人懷着他的時候,蕭父會把蕭夫人帶進醫院裡,想打掉肚子裡的孩子。
又是爲什麼這麼多年,蕭父在外面養了那麼多的花花草草,不管蕭夫人的心情。
“他當初爲什麼不要我。”蕭彥問了句。
老傭人搖搖頭,“哪裡是不要你。”
是因爲年齡的差距,讓蕭父卻步,不想把蕭夫人給耽誤了。
“哎!”
傭人的嘆息聲出來的時候,樓房裡突然傳來極響的聲音。
這道聲音,蕭彥很是熟悉,他隨身攜帶着手槍,對它的聲音並不陌生。
在聽到“啪”地那聲巨響時,蕭彥怔住了。老傭人最先反應過來,他快步地跑到二樓的書房。
“老爺!”樓上傳來老傭人悽慘痛哭的聲音,蕭彥聽到了。
可是,他還是站在樓下,身子逐漸地變得僵硬。
“快,快,叫醫生!”老傭人叫喚着。
蕭家因爲這一聲槍聲,大亂起來,跑到樓上去看的傭人瞧到書房的一幕,紛紛跑出來。
他們有的出門叫醫生,有的跑到蕭夫人那邊去把消息傳過去。
大廳來來回回地都是人,他們着急慌亂地從蕭彥身邊走。整個蕭家,唯獨蕭彥站在大廳裡,他從兜裡慢慢地掏出香菸,點着後,抽起來。
煙霧瀰漫在眼前,蕭彥擡了腳步往樓上去。
木板鋪成的臺階和皮鞋撞出很響的聲音,蕭彥一步一步往上走。
老傭人從書房出來,看到蕭彥冷着臉往前走,他連着伸手將蕭彥拉住。
“少爺,別去了。”
老傭人心裡很清楚,他喊着叫醫生,其實是自欺欺人。
書房裡的蕭父,醫生來了也沒有用。
蕭彥好像沒有聽到老傭人的話,他往着前面繼續走着。
在走到書房的門口,他停下腳步,扭過頭看進去。
書房的窗戶開着,所以風一吹進屋子,蕭彥聞到濃郁的血腥味。
他瞧到書房的書桌上,趴着一個人。
睡着了,他想裡面的那個人只是睡着了。
蕭彥沒有進去,他徑直地再往前走。
老傭人正轉身看着蕭彥,他以爲蕭彥是進書房去看蕭父。
沒有,蕭彥擡着腳,抽着煙往着裡面走去。
書房後面,是蕭彥住的房子。他常年不回家,房間一直空着,不過蕭父命人給他打掃着,想着有天父子兩個和解,或者蕭彥哪天想回來的時候,過來住住。
蕭彥開門進自己的臥室。
在蕭夫人那邊,他也有一個房間,兩幢房子的裝修一樣,連着他的兩個臥室也是一樣的。
看着熟悉整潔的房間,蕭彥的眼眶突然紅起來,他就這麼地坐在牀上,將着煙盒拿出來,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直到把身上的煙給抽完。
房間外的聲音很嘈雜,有哭泣聲,有慌亂聲,還有蕭夫人過來的高跟鞋聲音。
蕭彥口袋裡的手機響着,他沒有去看,也沒有去接。就由着手機持續地響着,然後,他靜靜地一個人抽着煙。
抽到後面,他的眼眶很紅,但是乾澀地一顆眼淚都掉不出來。
徐清清擔心蕭彥,所以早些回來。
回來後,她掏出手機給蕭彥打了電話,但是蕭彥的電話沒有人接起來。
聽着手機嘟嘟嘟的忙音,徐清清的心裡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她的心跳加快起來,她握着手機的手竟然在發顫。
徐清清連着給蕭彥再打了幾個電話過去,沒有一個,蕭彥是接起來。
徐清清不是一個喜歡纏人的女人,一般對方不接電話,她會放棄打電話。
這次,她莫名地撥打着蕭彥的電話,一個接着一個。
在蕭彥不接電話後,徐清清想了想,她給蕭夫人打電話過去。
蕭彥去了蕭家,一定是蕭家那邊出了事情。
電話打過去,過了半會,被接起來。
“媽。”徐清清着急地喚了聲,她剛想問蕭彥在哪?
那邊傳來傭人的聲音,“是少夫人嗎?”
“夫人暈倒了。”
暈倒?徐清清握着手機聽着那邊照顧着蕭夫人傭人的話,她聽到傭人說,蕭父沒了!
沒了?又是什麼概念!
徐清清沒有問下去,她聽完這句話後,臉色大變,連着拿了車鑰匙,出門去。